着,现在会有这个动作,可能只是因为自己上次替她拽了一次,于是又开始胃疼。
幸好慕斯也不说话,没有要走掉的意思,他们就并肩坐在那里,看着夕阳。
慕斯不时用手指颤颤巍巍地划拉一下沙子,每一下都划在慕谣的心上,过了很久,江逢带着一堆烧烤找了过来,分给他和慕斯,还跟着慕斯的同学,慕斯才拿着烧烤,走去同学那边。
“多吃点,我都吃过了,”江逢对慕谣说,“你晚上不能再吃这么少了,都吃掉吧。”
慕谣点点头,依次全都吃掉,虽然味道很好,却只是让他觉得恶心。
“这些就是零食,”江逢带着他去一家主题咖啡厅,“我们去那家店吃晚饭吧,听李碧微说很好吃。”
但走到一半,江逢就又被慕斯班上的同学叫走了,慕谣于是一个人先进去,李碧微和家人也刚吃完,走到慕谣的桌子前陪他聊天。
李碧微还是像以前一样,说话语速慢又体贴,让慕谣忍不住思考,难道自己只是对温柔的人没办法?
“你这个假期瘦了好多,比以前还瘦,”她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如果有困难,说出来可能心情会好些。”
慕谣:“没什么可说的。”
李碧微被他疏离的态度伤到了:“……我知道你可能对我不太信任了,对不起,我之前没有耍你的意思,他们都说我说得很难听,什么三心二意,水性杨花……”
“那些我早就忘了,”慕谣胃疼又加上了头疼,“你别说了。”
“不是的,”李碧微坚持道,“我其实一直想跟你说清的,只不过以前没有勇气,也没机会,刚开学的时候,我是很喜欢你,我给了你很多暗示明示,明显到同学都看出来了,但是你一直没有给我一点回音,所以我就想,你应该是不喜欢我。”
慕谣半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然后上个寒假,我天天陪我弟去滑冰,总是能看见江逢,慢慢喜欢上了他,”她垂着眼睛摆弄桌子垫,“开学的时候他居然就转来了咱们班,我就想,这次我不能再不努力了,就算失败,也要自己先说出来……你不会怪我?”
“不会,”以前当然……但现在慕谣已经明白了,这并不是谁的错,感情是自由的,没有什么应该,所以他干脆地说,“当然不会。”
“那就好,”她轻松多了,“上个学期你状态好一些了,我还松了口气,之前一直觉得你有点忧郁,可是现在你又这样,我能帮你什么吗?”
慕谣觉得自己听她说了这么多,不说一些自己的事似乎不公平,于是干脆说了出口:“我只是失恋了。”
李碧微很吃惊,正想说什么,她弟弟却突然过来叫她,只好先走。
“这种事只有你能帮你自己,”李碧微走之前只来得及跟他说,“你要自己走出来,但是有想说的话可以跟我说,说出来会好受很多,我会帮你保密的!”
她走后,慕谣静静地看着玻璃上倒映着的自己。
那个怪物脸颊瘦得有些凹陷下去,四肢被长袖和长裤空荡荡地包着,勉强说英俊,也只是具英俊的骷髅他现在审美已经完全变了,他变得开始向往江逢那样,健康,阳光,永远充满活力的人。
慕谣自嘲地冷笑,又看向远方的景色,那里一个高高大大的少年,正被几个姑娘围着问什么问题,礼貌地回答着她们,手里拿着两支甜筒冰淇淋。
那是慕谣喜欢的人,也是永远也得不到的人。
慕谣猛地起身,踉跄跑到垃圾桶边,半蹲下身子呕吐起来。
☆、28烟火
慕谣在江逢回到餐厅之前,到了林庭的短信:报告哥,我今天约斯斯来海边吃烧烤了,晚上她跟校车回去,保证保护她安全!
慕谣给他回复:不要叫我哥。
林庭:她最近心情很好,对我态度也越来越好了,刚才吃晚饭的时候还跟我说了好多你的事,可以叫你哥了吗?
慕谣:……说什么了?
林庭: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开心,她说她哥特别帅气,前几天帮她揍了一个人渣,看不出来啊哥,你战斗力这么强?
慕谣没回复,要赶在江逢回来之前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再偷偷吃胃药,晚饭才能吃得多一点,显得不那么虚弱。
他们吃完晚饭出来不到八点,海滩上人还不多,江逢不再揽着慕谣的肩膀,只跟他并肩走,两人的身子一晃一晃,有时手臂会撞在一起。
珍惜这段时光吧,慕谣想,高中转眼就会过去。
台上两个人各抱一把吉他在暖场,主唱是个男人,声音很好听,貌似脸也不错,台前围的全是女粉丝。
他唱着一首慕谣没听过的歌,就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他们只说人要往前走,却没问过我想要什么。”
他的声音就像有魔力一样,一开口唱歌,全场就都自发安静下来。
“有时我也问自己能否勇敢?只唱自以为动人的歌。”
慕谣发现他身后伴奏的吉他手似乎很眼熟,也是个男人,看起来不太起眼。
“可能谁都有这种经过,曾经坚定某个‘错的’选择。”
“这歌挺好听呢?”慕谣小声说,“编曲很好。”
“最后全都是一样的结果,每个人都选择了退缩”
江逢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在他耳边回道:“我也没听过。”
“让当初闪耀光芒挥洒汗水的拼搏,永远留在最美那一刻”
主唱站起身,身材很好,他一掀刘海,前排女生尖叫起来。
“有青春,有梦想,还有你的承诺,”主唱唱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居然看了一眼手表,“有啤酒,有吉他,有烟火。”
这时简陋的舞台背后突然升起一簇烟花,在夜空中“嘭”地炸开,人群“哇”地喊起来,还混杂着小孩子的哭声,女孩们的笑声,乱成一片。
“就让如今这个冷酷无情恬不知耻的生活,问候如今这个道貌岸然的我……”
主唱还在坚强地唱着副歌,但烟火不断,人声鼎沸,慕谣也听不清他后面唱的什么了,江逢看得直笑。
“你看得见吗?”江逢问。
“?”慕谣摇头,示意听不清。
江逢半蹲下来,慕谣以为他要给自己系鞋带,转而又想到今天他们都没穿系带的鞋,然后江逢握住他双腿,随着起身将双腿担在肩上,吓了慕谣一跳。
“快放我下来!”一被江逢彻底站起身,慕谣就反射性地低头、抱住江逢的头和肩膀,像小孩一样骑在江逢肩上,“你干什么!”
“快看,”江逢笑着扬起下巴,“一会没了。”
慕谣下意识地看过去,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看的,都是没规律乱放的烟花,而且江逢本身太高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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