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瞪,气得丽颜绯红:“好啊张副官!你在这藏一手呢?”她单手攥拳,另手食指几乎要杵到张日山脸上,“我早就看出来你是启山的房里人,但启山既没有接你进门的意思,我以为你早就该熄了这痴心妄想。搞半天是在这等着我呢?”她冷笑了下,“怎么着,想回老宅后,有长老在侧有人撑腰?干脆回去把事儿给办了?横竖我拿着药、出着力,累得什么似的,就是在这给你过河拆桥呢?!”
这一通抢白别提多么小人之心,更是提都没提早先佛爷能醒,多半是八爷辛苦筹谋和副官单刀直闯黑乔的功劳。但是在她的立场上也说不出错来。
齐铁嘴听着这事差点没把车驾沟里去,心里骂了句“这尹小姐可真够要脸的”,但他着实没想到副官和佛爷还有这段渊源,心下剧震,扯紧缰绳梗着脖子目视前方,余光却还是没忍住去瞥张日山。副官被尹新月说的面色煞白,深吸一口气连忙垂首道:“夫人您误会了!”
尹新月哪里肯信?甜腻的坤泽信香自她身体周匝勃然而发,顷刻便形成了一道浓郁的屏障,将她和张启山裹在其中。那护食的架势昭然若揭,就这样大喇喇的干脆将张日山与齐铁嘴的气息隔绝在了车厢之外。但张启山是个病人再强大的乾元,也不适合在重病时被陌生人用信息素侵袭!
昏睡的张启山猝然皱紧眉宇,偏头闷哼一声。
尹小姐倒没注意到,她此时正是一只战斗的母鸡。
但张日山怎可能不留心?他心里猛慌,伸手一把拽住了齐八爷手中的缰绳。“驭!!!”幸好八爷驾车功夫过得去,虚惊之下马车堪堪停稳。副官却顾不得那许多了,在马车停稳的瞬间,翻身下地单膝一跪:“夫人停手,您误会了!”他扬起脸去看马车里,视线看似对着尹新月,目光却只胶着张启山,满是担心。
尹新月也吓得不轻,却很快回神不管不顾的重新用信息素布防,甚至气息更浓:“你倒是说说,我误会什么了?!”
张日山被她此举逼得面色发白,终于连另一条腿也屈了,当当正正跪于路中间:“夫人请先住手!佛爷他……是看不上曰山的。”他说的铿锵,是那么笃定。“属下出此下策也是为了此行,张家是一贯不和外族通婚的。若是贸然过去了,长老们问起来,曰山唯恐给夫人添麻烦。我不敢有非份之想,只求、只求佛爷安康。”他说道最后一句低下头去,下颚紧绷,却是无比顺服。
尹新月的胸膛起伏着,似正在权衡。片刻之后她才居高临下的道:“怎么证明?”
此话一出,连齐八爷的面色也难看了起来此举未太过分,抢了人日夜相处数年的乾元还不算,还要让人自证自家乾元看不上自己么?齐铁嘴简直想给地上跪着的那个来上一脚,让他别再一味顺从。但是他差点忘记了,张日山不是个怂人,却是个为了他家佛爷什么都可以干的虎人。
他对张启山,一腔热血、毫无保留。
但即便如此,面对这样“自证”的问题,他还是难堪。副官喉结滚动着,指尖掐进了掌心他要如何说出口?16岁那年他被送到了佛爷房中,佛爷却因为父亲新丧就被要求留后圆房对他多有不满,他的第一次,在记忆里、只有疼。之后虽然枪林弹雨的过来了,二人也有过命交情。但他一直晓得佛爷是个最不愿被强迫之人,这婚事一年年的拖,他也识趣的再没提过。只是每每发情期的到来,他依旧恬不知耻的爬上佛爷的床,佛爷慈悲从未拒绝。若换成佛爷有需求,他便也会自荐枕席投桃报李。但这样的关系,恐怕最多称得上是……各取所需吧?
连说“相好”都是抬举。
而佛爷什么样的人物,这么多年没让人近过身。独独让尹小姐痴缠了数月未曾让其离开,甚至连称呼后来也不纠正了,那这“夫人”至少也算七八成的板上钉钉了吧?再退一步……佛爷的药,还在她手上。恐怕就是她让自己一命抵一命,张日山也是甘愿的。
他心高气傲不假,但是为了佛爷,他可以贱入尘埃。
沙涩的声音仿佛是在刀尖上滚了一圈:“就凭…佛爷……从未、真正…占有过我的内腔。”简简单单一句话,仿佛耗了全身力气。齐铁嘴只看到张日山的神色猝然冷白,颧骨处却带了异样的红晕,但是说完了第一句,第二句的自轻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了。“我身为坤泽,方便…生养,但是伺候佛爷多年,我也未曾有过身孕。所以夫人大可以相信,佛爷待曰山,并无他意。”
一席话说完,汗湿重衣。
齐八爷再也看不下去,他骤然跳下马车,搀住副官的胳膊就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平素隐藏在眼镜后的温和面容此刻竟有些凌厉,但他并未动怒,只说:“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一行人还要再说些什么,后面却忽然传来了马蹄踏地的哒哒声。
张日山侧耳一听,面色微变。“日本人!”
他和齐铁嘴交换了一个眼神,也顾不得和尹新月再掰扯回老家之后的事情,抓起八爷的衣领就将他扔上了马车,自己侧身一跃抓过缰绳就向前冲去。“驾”
大概是他们在刚才的小镇子引来了尾巴,这伙人集结了人马就赶在他们屁股后头追上来了。尹新月扭头透过窗棂向后望去,果不其然是几个打头的人骑着军马持枪奔袭,身后不远还跑着几十个戴垂耳帽手持枪械的步兵。她一个娇养的大小姐也只会窝里横了,立刻吓得花容失色面色泛白,只一个劲儿拍着车厢:“快快快,再快点!”
连张启山会不会在马车里磕到头也不管。
张日山面色凝重,略一回头估算了下人数,心内叫糟他们此行只有两把枪。且他们离开东北之后,张家的生死线不知还管不管用,若管用、又会起什么变化?一路飞驰到张家左近,大概连马车的车轱辘都磨出了火星,眼瞅着后面的人马居然还有增援的迹象,副官心一横,将马车急刹在入口前。他拔出腰间的枪塞到了齐八爷手中,郑重其事地道:“保护佛爷。”随后伸手去够车厢内车顶的内壁那里他还藏着一把手枪和两个弹夹。
他的手却突然被尹新月拉住了。漂亮女人瞪大了眼睛:“嗳!!你也给我一把枪。”
但谁都知道她不会使。
张日山看了眼身后几十个追兵,竟一时失语。
尹新月却硬是掰着他的手,使出了吃奶的力:“你给我!我告诉你,你给我我就答应你的要求!你不就是要假装几天么?行!但是你给我听好了,完事之后你彻底解决这件事,我不希望离开这里以后你和启山的婚约还存续,更不希望你和启山日后再有任何身体上的关系!!”
张日山气得都忘了反驳。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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