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句句谨慎。
“那明二少爷觉得自己有何过人之处?”明楼镜片后的双目微微眯起,他状似冷静、全心全意的惩处,内心却清楚的知道随着每次脉搏的鼓动,阿诚颈项上的血迹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如果这是任何一处刮伤、刀伤、甚至是枪伤,他都不至于如此愤怒,但那是腺体往上一分是命脉,往下一点是大椎,不是死亡就是瘫痪,更何况性腺也不是容易处理的伤。
阿诚握紧了拳头:“不敢自称明二少爷,阿诚是先生的所有物。阿诚深爱先生,可以……为先生奉献我的一切。”
“包括生命么?”
“是的,包括生命。”他毫不犹豫,先生是他的信仰,大哥是他的港湾。为了港湾和信仰,他可以不顾一切。
阿诚恍惚中想到了幼年时的经历,无论是在孤儿院还是桂姨那里,他都必须迫切的用“察言观色”、“八面玲珑”、“小心谨慎”来挣取爱意,甚至即便耗了浑身解数获得的也是寥寥无几。唯有大哥不同,他不用隐藏自己的性癖,不用羞愧自己的异于常人,大哥无条件的接纳了他。所以他是大哥的,从十四岁起阿诚就希望自己能够分化成坤泽。可还是发生了意外,他在理智上知道大哥的宽厚,却没有办法去除骨子里为了自保而残存的恐惧。五年来无一日他不在后悔,如果有一个可以让他变成坤泽的机会,他自诩决不会放过。
阿诚不是日山,他更有主见,他信任大哥不会真的伤他,所以才敢这样去赌。面对怪物的钢爪,他也会害怕,在那一瞬间之前他并没有任何疯狂的想法,所以或许……真就是身体快在了意志前面。
他认为自己没有错。
“我想要的只是一个橘子,”跪着的青年乾元嗓音喑哑而低沉,“最开始,我只想叫您一声‘哥’。但……您不仅给了我姓氏、身份,还有一个家,甚至是学养、见地、能够昂首挺胸做人的权利。您重新塑造了我……”他的声音带着抖,想去抓明楼的裤脚,却又生生忍住了。“我最初想要的是一个橘子,您却将整片橘林放在了我的怀中,所以阿诚可以为您倾尽所有……”
明楼是有所触动的,但并没有被阿诚的说辞带偏重点,他直接一脚踩中了对方胯间的秀挺。
阿诚倒吸一口凉气。
“既然知道是我的所有物,你就应该明白,你没有随便决定任何事的权利。”明楼的声音冷肃异常:“我信阿诚可以将命给我。我也承认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比苟活着更重要,比如保家卫国、比如信仰和责任。但是这其中不包括用生命不计后果地去做不知胜算的赌注,更不包括这个赌注的筹码压的是我对你的在乎!”
阿诚咕咚咽了口唾沫。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那些小念头。变成坤泽,就能和我长相厮守。我相信你在对付尹新月的时候是全力以赴的,但是我也认为你伤到腺体的一瞬间,潜意识中没想躲闪。”
阿诚背脊发凉,他总是被先生看穿,无数次的。他终于有些羞愧地垂下头,默然不语。
“阿诚,我不在乎你是乾元还是坤泽。”金属质感的棍子在明诚光裸的臀部上滑动,惹来阿诚下意识的缩,让秀巧圆翘微微红肿的小屁股看起来更加的紧实可爱,“你是我的,在把你带入明家的一瞬间我就那么想。我知道你希望自己是‘坤泽’,这没有错,一如你希望向我臣服。但是你不应该用‘我对你的在乎’当筹码,用你的小心思企图来‘钳制’或‘诱导’我的决定。”
阿诚修长的指尖抠入手心中。
“你是在拿捏你的dom么?仗着我对你的喜爱?”
“不敢的,先生!”他低声惊呼。
“是不敢,还是没有?”
“……我只是……”没等他继续说完,棍子又打上了阿诚的臀,这一下责得狠了,连惯能忍痛的阿诚都痛得蜷缩在地上,他不敢再有丁点的诡辩。“是……是有‘引诱’的成分,但万万没想过‘拿捏’您,先生。”
明楼认为他说的是实话,终于将棍子背到了身后横握。“本心是很好的,阿诚。但是你有太多不必要的‘小聪明’,小聪明不能成事,只会误事。”提起这个他就冒火,但依旧冷静压制住了自己的怒意。“‘腾空剑’数千年来转变的成功案例就那么一个,还是传说。甚至在你受伤之前,我们谁也没有见过那柄藏在地宫中的宝剑,就算宗政愿意为你我撬开机关、冒犯宓妃,将腾空剑拿出,你能保证它有用?你能保证中间的过程没有风险?不能。你在意我,不愿意让明家绝后,不愿意让我受人指点。可是阿诚,将这一切外物都抛开,假设我们可以找到一个世外桃源,设想一下你这么做的理由是因为在乎‘绝后’和‘指点’么?”
阿诚的嗓中猝然发出了细小的呜咽:“不是。我想不是的,先生。”
“对。”明楼起了金属棍,拢起手心一巴掌扇到被他揍红的屁股上,惹来阿诚一声强忍的又痛又爽的闷哼。“你在意的只有一件事你认为目前‘乾元’的性征无法让我对你维持长久的爱意。你学会了信任我绝不会真正伤害你、抛弃你,却仍犹豫我在未来的几十年中无法一直对你保持兴趣。所以你才迫切的、哪怕需要冒险,也想将自己的‘得分’不断拉高,以此增加博弈的资本。”明楼深吸一口气,“但是我告诉过你什么?”
阿诚似小兽般呜咽一声,大哥教他的太多。但似乎,这又并不构成他回答的障碍,他用一生来研读明楼,所以只是略想了想,就得出了准的回答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神魂情智承自兄长。”
明楼松拓了眉宇,缓缓蹲下身,像抚摸家里的小犬一样爱抚阿诚的背脊。“正确。所以这意味着,奉献你的全部给我,是你的义务;反之竭尽全力的保护你,不让你在我的领域内受到任何不该承受的伤害,是我的责任。”
阿诚的眼眶猝然一热。
明楼的手掌带着些许训导又含有更隐秘意味的爱抚,他摸着阿诚被他责到火辣辣、些微红肿的臀:“阿诚,sub同样也会束缚dom的。你十二岁来到明家,吃我明家的饭、喝我明家的水。所以你不需要豁出性命就能值得我的青眼,你存在的本身,就是对我最大的取悦。”
年轻的sub忽然连耳背都烧烫起来,他觉得无与伦比的羞愧,他渴望得到大哥全心全意的爱,但是事关“信赖”,就总会反复,可大哥总会在天平的另一端不厌其烦的给他增加砝码,直到他躁动的灵魂重新找回宁静。他忽然跪得愈发挺了:“求先生……责罚阿诚。”
“罚你什么?”
“罚我,不够相信您对我的爱。”
明楼弯起了唇角:“好。但是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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