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席青一群在云芸身上肆意凌辱。
只泥薹与林琅,从头至尾安静看着,本已失温的眼愈发寒凉。
老刑则尽职尽责,不时从旁给些建议。
待人人尽兴离去,黑色长绒地毯上仅余小小的,痉挛到佝偻的一团。不过几个钟头,原本的纯净、飘渺如风吹云散,再无半点踪迹。红、白的浊物替代原本的棉质衣裙包裹了女孩全身,从头到脚。飞瀑般的黑发黏连成绺;玉髓般面庞、露珠般的唇与雾凇般的睫羽通数被白浊淹没;纤足粘腻作一团,再分不出脚趾的形状、色泽。
正应了席青那句话:龌龊的东西就该有个龌龊的样子。
此时的云芸,什么都不缺了,真正成了再龌龊不过的一团污物。
老刑先前所说的“准备”,也就算是完成了。在老刑这里,这样的一团污物,既不招摇,也不扎眼,再平常不过。它可以是出场子回来的贱妓,也可以是富贾家送来调教的玩宠,却唯独不会再被错认成良家女子。
一切远非结束,一切只是开始,现下,方才轮到老刑恪尽地主之谊,在这无所不有的极乐宫中,真正替泥薹料理这千方百计到手的“罪人”。
第三章极乐梦魇(6)-涩果云泥劫(限,含快穿)(姬夕)|popo原市集
第三章极乐梦魇(6)-涩果
云芸的神魂是被冻醒的,周身的疼痛被冰冷覆盖,连体内都像被冰水洗刷过,冷到麻木,便只剩下了哆嗦。
再次“醒来”,云芸惊觉自己竟睁开了双眼。莫非自己真的醒了?如此,是否不必继续重历那些可怖的记忆!
很快,云芸失望了,她并非睁开了眼睛,而是眼睛本就是睁着的,并非出自神魂的主观意识。她就像是一个囚徒,她自己的躯壳是牢房,她被锁在这牢房中,眼睛不过是两扇窗,她只能透过它们向外看,却连眼珠子都别想转动一下。
她仍囚在自己的回忆中。
这里不是先前那间座驾内的客厅,虽然未曾得见,云芸知道客厅必不会是眼前模样:小小一间房,四周灰白的墙壁已然斑驳破损,墙皮片片脱落,如生了苔藓般令人莫名郁燥,白炽灯冰冷苍白的光明晃晃笼罩在头顶,莫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先前欺侮她的那些坏人已不在了,眼前仅余三人。
其中两个是她见过的,在那个学员任务中,横陈着她父母尸身的庭院里。
他们的名字是泥薹和林琅,两个于她而言莫名熟悉却又全无印象的词汇。好像还有其他一些,只是,已经记不清了。就像课本上那些新词新字,似曾相识的样子,认得快却又留不住。
剩下的那个,相貌平平,通身气息亦是平常,云芸可以想见,倘若他开口,声音必也是平板的,因为,他是老刑。
闭着眼时,云芸便能清晰感受老刑散发的戏谑、阴仄、满怀恶意的气息,何况现在,他的眼对牢她的,她的神魂透过这扇窗,看进老刑眼底里,其中涌动的恶意不容错认,而且,针对她。
没想到的是,老刑竟是那样年轻,年轻得好似一名少年人,配着通身的平板与内里的阴仄,更显诡谲。
他们三人先是静静看着她,很有一些时候,而后,他们用她懂得的语言讨论着她太半无法听懂的内容,不过好在,没人需要她听得懂。
实则,三人远没有他们表现得那样平静,至少泥薹再一次压不住内心波澜,而此次,就连林琅,也不再是表里如一的无动于衷。
云芸的身子不止清洗过,也不止用冰水清洗过,而是泡在浮着冰的池水里,用中空的竹节疏通着上下甬道,里里外外反反复复的彻底清洗。那池子就在云芸身后,水面上此刻仍可见细碎的冰渣。
老刑说,这样洗起来最是干净。林琅只担心不要弄得失温而死才好,否则便太便宜了她。泥薹同样有此担心,却又忍不住想,就此死去也好,大家也就都解脱了,包括令他痛恨的云芸。
事实证明老刑于此道确是行家,池中几乎没了气息的孱弱少女,待捞出水面,四肢大张极尽羞辱意味的悬挂起来,竟慢慢自行缓过了气。
是老刑提出要迫她睁眼,据他说,调理昏睡的人偶,与奸尸无异。
睁眼又如何?神魂不在,眼睛睁开与否皆与昏睡无异。
然而泥薹与林琅很不必要为此与老刑争论,随他高兴。
于是,有了云芸神魂回复知觉那刻所见的一幕:三人貌似平静实则愣然的盯视着她,包括老刑。
那双眼,有如山中最纯净的清泉,澄澈,清亮,沁人心脾。
目映本心,一个新雨空山般的少女,拥有这样一双眼,简直理所应当,本应绝不令人意外,然则,却实实在在出乎在场三人之意料:有意或无意的一场揭穿,简简单单化为乌有。
“不过是层更高杆的伪装罢了。”
几乎同时,因着不同的理由,三人心中浮现如出一辙的解释。
“倒是长了双好眼。”
“只可惜,没长出一副好心肠。”
约么人皆如是,为恶,也总要找齐理由才好。
此次,老刑倒也不多废话。他看起来是少年人模样,一双手却生得大且修长。手指骨节分明,直入云芸前穴。
生得少年模样的老刑绝非真少年,他的手指长且粗粝,根根仿若枯枝,擦过新近裂伤过的娇嫩甬道,就像雨巷中送入体内的那根带着倒刺的棍子,带来冰冷尖锐的疼。
老刑深深浅浅的淘弄了半天,同时亦不忘时时揉捏前端层层花蕾当中的花蒂,然则,待抽回至眼前,搓了搓手指,却嗤笑道:
“马陆那小子还真是好面儿,人人以为他把这丫头操弄得高潮不断、泄身不止,还有人问起潮吹,殊不知,这丫头只怕从头到尾都是干的。”
只见老刑手上除却些微潮气,甚是干净,半丝粘滑也无。
泥薹目中划过一丝疑惑,微蹙了眉,方要开口,不意腕上一紧,便即住了口。
却是林琅上前半步,挡在他与老刑之间,身形遮掩间,捉了他的手腕,作势向身后带去。
林琅动作隐蔽,却未逃过老刑余光。老刑倒也直接,开口便问道:
“泥少您……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此刻泥薹早已察觉自己方才不妥之处,面对老刑戏谑的问询,并不应声,表情淡淡,眼角眉梢再不露半分端倪。他这样家世地位,漫说根底,最好半点心思都不要透给他人知晓才好,尤其是老刑这样的老油子。
只他到底年轻,又打小便是公认的天之骄子,不屑虚与委蛇,这一默,便也算认下了老刑的推测。
虽是认下了,泥薹也没有半分忸怩抑或尴尬,他虽惯喜欢扮演纨绔,却非以纨绔为榜样,心中自有他的标尺,倒也坦荡。
林琅再踏前半步,彻底将泥薹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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