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意外。他还有后手。
“不是怪物,是天才。”
温故没什么表情地说道,“这种小儿科的阵法,我五岁就会布了。”
温故这样说,却并没有破阵。他走到裴钺跟前,弯腰把小牛奶放在裴钺身边,拍了拍裴钺青筋暴起的手,说道:“别急,我没事的。你在这里待一会,我一会就回来。”
说完,温故泰然自若地朝着阵外走去。
压阵的四人一脸焦急和无措,齐齐看向了温应天,温应天眯了眯眼,又看了看裴钺,温故故意不破阵,是想要让裴钺不掺和进来。
正好,也如了他的意。
温应天打了个手势,示意四人继续压阵,然后就也离开了这个阵法之内。
温故没有走远,离了阵法四五米的样子就停下了。
停下后,温故仰头看了看天,似乎在做什么心理准备,然后他从兜里摸出了宿鸣。他没有叫醒宿鸣,用指尖在宿鸣的身上一滑。
温故用的是中指,而随着他的动作,中指上金色的温故像是被橡皮擦去一般消失了,同时,宿鸣在温故的手中,变成了和温应天手里那个棍状物一模一样的东西。
不过它更能看出材质这是一把骨剑。
温故手里的白色骨剑剑尖朝下,蓄势待发。
温故看着温应天,问道:“当年,为什么要把我推进黑洞里。”
虽然是疑问句,但温故的语气十分平静,好像他已经读到了答案一般。
温应天眼神森冷,说道:“大灾难是你引起的,只有你回到恶生界,灾难才会停止。”
“它停止了吗?在我和爸爸妈妈都掉进黑洞之后?”
温故不需要温应天的回答,自言自语道,“没有。”
“我和妈妈确实有恶生的血统,我也确实受到大灾难的影响,显露出了恶生的形态。但我才是被影响的那一方。”
“你只是想要除掉我,除掉温家的污点。”
温故顿了一下,才又问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推我进恶生天的时候,有想过我的爸爸妈妈会为了救我,也跟着进去的可能性吗?”
温应天依旧是那副表情,冷冷道:“恶生都是秽物,你和你的母亲不属于人间界,回去恶生界是理所应当的!”
“那你的儿子,我的爸爸,他也是活该吗?”
温应天一秒都没有迟疑,“他已经叛离了温家。当他做下那些忤逆不孝的事的时候,就该考虑到后果。”
温故看着他,倏然笑了。
“是啊,自己做的事,自己就要考虑到后果。”
温故说着,右手一抖,白色的骨剑上缠绕金光,宛如金色雷电。
温故脚下一踏,举剑朝着温应天攻去。
温故并没有学过打斗的招式,而且心绪不宁,但温应天却是其中大家。
很快,温故的攻击变得迟缓,身上也添了不少伤口,看上去有些狼狈。
但温应天也没好到哪儿去,温故虽然招式破绽百出,但是如他自己所说,他的确是个天才。蛮横的力量,即使再漂亮的招式也不一定招架得住。
可即使这样,如果这样打下去,温故必然会输。
这时,温故手里的骨剑忽然发生了变化,它身上的金色光芒,逐渐染上了诡异的绿。
温故看了一眼,却是把手指在剑上一抹,沉声道:“别插手。”
绿色的光芒被遏制,然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不用恶生力量?”
这声音宛如拖在海底的铁锤,冰冷沉重,还有着一种实质的压迫力,给听见的人一种神和身体上的双重压迫。
这是宿鸣的声音,它真正的声音。
温故的语气冰冷,“不管你的事。”
宿鸣发出了笑声来,嘶哑的声音像是要撕裂什么禁锢冲出来,“好吧,希望你的犯蠢会让你死在这里,那对我来说再好不过了。”
温故没有回应,只是左手手指在剑身上一敲,绿色的光芒彻底消失。
而对面的温应天,看到此情此景,怒从中来。
“你竟然带着高等恶生,还连通着恶生界!”
温故看着他,不说话。
温应天像是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逮着了就要借机把温故往泥里踩,“果然是恶生!你这样带着一个移动的禁区,还和高等恶生沆瀣一气,是把人类、人间界的安危弃之不顾!今天我就要为民除害!”
“哈。”
温故发出一声气音的笑声来,他看着温应天,像是看着什么污人眼球的东西。
“恶心。虚伪。自私。贪婪。
你这样的人,竟然是我爸爸的爸爸?你怎么配当他的爸爸?你是他的爸爸啊。”
温故的话听来颠三倒四,神情也是几变。
温应天却并没有听温故的话,他只是看到温故的神情变化,察觉到了这是个破绽,于是他毫不犹豫提剑而上,无数的金光在他的剑上爆裂,同时他的左手借着光芒的遮掩,迅速从袖口里滑出了一个东西里,握在手里。
在温应天快要冲到温故面前的时候,他将左手里的东西猛地掷出。
“砰!轰!”
那东西被投掷出去的瞬间,就爆裂成了一张金色巨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温故。
但比它更快的,是一个人影,人影如炮弹一样冲了过来,带起巨大旋风,呼啸而至,把那张网直接撞开了去。
人影停下,露出了一个气喘吁吁的裴钺。
裴钺很狼狈,上身的衣裳已经不见了,身上也有不少血痕。他的背上,黑色的纹身在快速褪色,一双眼睛里,渐渐染上了血色。
裴钺看了温故一眼,看到温故身上的伤,那血色仿佛渡到了他的眼里,扎得他理智尽散。
“你敢动他?”
裴钺转身,面对着温应天,怒吼咆哮:“你他-妈敢动他!”
刹那,他背上的黑色纹身尽数消失,金色的纹路肆意生长,从他的脊背爬满了全身……
第64章恶与生
温故看着裴钺的背,先是愣了一下。因为裴钺的背上除了布满的金色纹路外,还有许多的伤痕,这些伤痕呈现不规则的网状,最深的一道伤在肩胛,已经能隐约看到白骨。
温故朝之前那个阵法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发现那里压阵的四人全部晕倒在地,地上的草皮也是一片狼藉。
裴钺用蛮力破了那个阵。
但显然,裴钺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鲜血顺着裴钺的皮肤淌下来,漫过金色的纹路,然后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迹。
那黑色像是龟裂的柏油路面,又像是焚烧过度的炭,它们很快凝固了血液,然后开始蔓延、扩散至裴钺的全身。
几秒的时间,裴钺整个背的皮肤都变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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