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你,两个都给你,就是把冰淇淋店搬空给你都行!!
“好好好,给你给你。”我立马把另一个冰淇淋也孝敬了过去。
这时候乐鸣泽从位置上走了下来,他站到旁边,眼神冷冷地盯着那小孩,周围气压十分之低。这欺软怕硬的小霸王也顿时就没了声音,一舔一舔地低头吃着冰淇淋,小鹌鹑似的,不敢造次。
“学长,这到底是.....”他皱眉问。
“没啥,就一个小孩跟爸妈走丢了。”我赶忙打断他,飞快解释道“问他也估计也问不出个什么,就先在原地等等吧,看他爸妈会不会回这来找他。”
“嗯。”他的脸色总算缓了缓。
我把这个小孩抱起来,这小孩生的白白净净,脸上肉嘟嘟的,一头褐发像是柔软的鹅毛,身上套一件裁剪致的儿童版小背带裤,看起来养尊处优,家庭条件应该还不错。
我们俩又回到当初的长椅上面,我怀里抱着个小孩,他在一旁看着,带着奇妙的违和感和和谐感。
“学长真的很会哄孩子。”乐鸣泽冷不丁来了一句。
“哈哈哈....是嘛,”我莫名紧张,插科打诨道:“估计是因为我有两个弟弟的原因吧。”
“学长有两个弟弟?”他接着问。
“对,不过他们都不在塔里面。”我点点头,回忆起来:“因为他们都是普通人,我爸妈两个也都不是哨兵向导。”
“不过我外祖父是向导,他和他的哨兵一生都是搭档关系,两人各自都和普通人组建了家庭。”我笑了笑,现在看来真的觉得既浪漫又不可思议:“我估计是返祖现象吧,我八岁那年觉醒的,一般好像都不会觉醒那么早,开始塔还重点关注了我一下,最后发现量子兽是只没什么特点的鲤鱼,就放任自由了。”
“哦。”乐鸣泽看看我,忽然说:“我觉得鲤鱼很好。”
“孔儿是挺可爱的,”不然你的鸟也看不上它,我想到这有些好笑,一边又道:“不过那些狮子老虎,还有你的神兽朱雀,它们看起来确实更威风啊。”
“鲤鱼很好,许愿可以给别人带来好运。”乐鸣泽坚持道。
“连你也这么说啊。”我有些无奈。
“以前小时候,有个人告诉我的。”他望着我,目光深沉。
我勾了勾嘴角,正打算说什么,怀里的小孩突然一阵长了虱子似的扭动,思绪被打断,我只得望向他,只听他小脸红红的,别别扭扭地说:“大哥哥,我想尿尿。”
17
“........”
好好的游乐园之行,就变成了带孩子。
五岁的小孩根本连怎么脱背带裤都不知道,我只能跟着他一起进到隔间,一件件地给他解开,末了那孩子还十分过分地要求我给他擦屁股。
我带着小孩去完游乐场的公共卫生间,洗干净手,出来和等在门口的乐鸣泽会合。
“现在十一点多了,刚刚等了那么久也么见到父母来,回头把他直接送广播站那边吧。”我瞅了眼路边的闹钟形装饰物,感叹地想,一个上午这么快就没了。
“好。”乐鸣泽说完,图绕把小孩从我怀里抱出来,放在自己的臂窝里说:“学长你刚刚抱了很久,应该很累,换我来吧。”
“也行。”我看看他,虽然有些不太放心,但也不好意思拂了好意。
乐鸣泽小心翼翼地托起孩子的小腿,姿势虽然很青涩,但是看得出很认真,他细心地把小臂垫在小孩大腿下,环绕成一个摇篮式的姿势。
可能第一印象比较可怕,那小孩仍然安安静静地不敢乱动,不过出于乐鸣泽极高的颜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孩子尤甚,那小孩窝在他怀里,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领,时不时地趁他不注意,抬起头偷看他。
我和他并排在路上走着,突然就脑子里就冒出一个奇奇怪怪的词“三口之家”,惊得我自己一颤。
不,不,你想多了,冷静,冷静。
我暗地里拍拍自己,强制打消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播音台在最开始的大门处,算是走回头路,我心想着回头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餐馆,正好送完孩子,一起把中午饭解决了。
走了一段终于看到了写着广播站标牌的黄色建筑物,我和乐鸣泽前脚刚刚跨进大门,就看见一对衣着考究,气度不凡的男性,正焦急地站在广播站小姐的面前,比划着说着什么。
“爸爸,爹爹!”怀里的小孩突然喊。
“珂珂!”一其中身材修长,穿着休闲装,长相偏柔弱的中年男子见到孩子,激动地眼泪都掉下来了,一个箭步上来,从乐鸣泽手里接住孩子,像是找到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上天保佑,你没发生什么事真是太好了。”
“逸辙,我就说没事的,现在能放下心了吧。”另一个身高略高,穿一身灰色休闲西装,五官英挺的男子说:“沈珂你下次跟进你爹爹,不要到处乱跑。”
“呜呜呜呜......”那小孩哭得稀里哗啦的,眼泪鼻涕蹭得到处都是,脏兮兮的,还有点可怜。
那高大的男子无奈地呼出一口气,见了站在一旁的我们,又换上一副面孔,落落大方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缓缓走来。
“我是何轩,这是我的名片。”他伸手一递,是一张边上烫金的方形明信片:“是你们带他来的吧,真是谢谢你们了。”
“没事,应该的,客气了。”我抬起头,笑笑接过明信片。
他看到我顿时愣了一下,忽然问道:“你是向导.....你是不是姓池?”
“不啊,我姓顾,顾承安。”我茫然地说。
“抱歉,你长得有些像我认识的一个前辈。”“能冒昧地问一下你的量子兽是什么吗?”
“鲤鱼。”
“鲤鱼啊......”他垂下头来沉思片刻,忽然露出一个颇意味深长的表情:“一个挺有意思的量子兽类型。”
我勾了勾嘴角没说话,另一个名叫逸辙的中年男子抱着孩子哭够了,也不太好意思地上来向我们道谢,他红着脸一个劲地要请我们吃饭,被我婉言谢绝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们,我们在塔里和塔外都有任职。”名为何轩的中年男子在离开前突然说。
“.....谢谢您了。”我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其间,乐鸣泽在一旁就安静地看着,他靠着墙,只是表情格外落寞。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这一幕我竟然有些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今天脑子是短路了吗!?
对上乐鸣泽讶异的目光,我简直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18
“咳,学弟,咱们去吃饭吧。”我干咳一声,回手,不自在地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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