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望将小盒放在桌上,吹了个口哨,周围立即出现了许多教徒。
“我放走顾念,再救你,只要你不动丝,如何?”钱望这才有底气些,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在痛苦中煎熬的人,“真狼狈啊,苏墨安,就因为一个差点杀了你的女人。”
苏墨安没有说话,之前的话是必须要说的,此刻她不想再力气。
乌一策向她点点头,然后向顾念说道:“坚持半柱香。”
顾念有些摸不着头脑,然而联想到之前乌一策的放水,明白他现在站在苏墨安这边。即便心里再抗拒,她还是用脚尖挑起了地上的剑,握在手上,那不复清新的药草香越发地浓厚了,但是她没有上次的感觉,只觉得越来越神。
钱望再去动那小盒,却发现顾念竟然不受影响,她慌了神,死死地看着苏墨安的手指,那边果然有若隐若现的银光连接到地窖中。
真是小看了苏墨安,那种情况还能知道位置,再留一手坑她,导致现在双方僵持在原地。
苏墨安也听到了乌一策的话,但即便是她再强打神,再怎样想熬过去,大量失血带来的眩晕感还是越发的重了,还没到半柱香,她便手指微垂,失去了意识。
钱望第一时间发现了,立刻让周围人出动。
那丝太细了,想要接替苏墨安继续威胁还需要时间,可他们此时最缺的就是时间。周围的人攻上来,即便两人武功盖世,奈何人多,而且苏墨安就在后面,不能后退。一会儿,两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
就在顾念将剑从另一人胸口拔出的时候,她感受到背后有人攻击,但来不及了,她咬牙就想受这一次。接着是武器落地的声音,半柱香到了,周围的人纷纷倒了下去,就连乌一策也半跪着用剑撑着。
顾念环顾四周,还站着的就只有她和钱望了。呼吸间是熟悉的药草混着血腥味,蛊的效果对她格外有效,她看着扶住额角的钱望,提剑飞身而上。
钱望连忙撒出一片药粉,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球往地上扔,又要逃逸。
顾念直接闭上眼睛,屏息仔细地感受周围的声音。蓦地,她身形一动,狠厉地朝一个方向刺过去。
刺中了。顾念仍然作聆听状,然后脚步变幻,又是一刺。这次,她直接用另一只手去抓,竟然扯住了一条手臂。
顾念睁开眼,眼中杀气重重,即便是周围都是雾,也不妨碍她动作连贯地将剑又往上。顿时就有一声痛呼,顾念手上用力,将对方甩了出去。
钱望捂着肩膀,在地上滑行出了雾的范围,立刻爬起来想要跑,就见一点亮光突然出现,然后直接撕破了周围的雾障,径直刺进了她的左胸口。
她握住剑身,然后倒了下去,一动不动,宛如死了一般。没事,只要顾念现在以为她必死无疑,然后去看苏墨安,她便有机会走。
越走越近的脚步声,顾念在她身旁停下,然后将剑抽出,动作缓慢,将疼痛的过程延长。脚步声再起,死里逃生地喜悦感充斥心间,钱望正在等顾念走开。
谁知下一秒她的右胸口就被刺穿,顾念轻巧地说道:“差点忘了你可能与墨安一样。”
或许这蛊药效能强到恢复呢?钱望痛苦无比,但她仍死撑着,直到脖子上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碰触。
“五马分尸更适合你些。”
第100章救赎
被抓去的花医与前去救人的顾念里应外合,将魔教教主杀死在总部中的消息不知何时传了出去。魔教最近虽派出了大量人手入江湖捣乱,可仍有不少人留守,一时间这两人的事迹传的沸沸扬扬,尤其是苏墨安,声望更上了一层楼,但这也造成了两人被魔教列为必杀之人的局面。
顾念毫不在意外界如何传的,她只是握着苏墨安的手,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的人。
半个月了,从山上下来,已经这么久了。久到她已经带着苏墨安回到小院,久到苏墨宁以泪洗面已经十多天了。
顾念在砍落钱望头颅之后,挥手熟练地倒下化尸粉,看见化尸粉开始生效,她才直奔苏墨安而去。
红色的血,苍白的人,昏迷过去也蹙着的眉。顾念心尖发疼,向摇头晃脑的乌一策问道:“伤药在哪?”
乌一策拍了拍自己,然后指了个方向:“钱望住那边。”
顾念俯下身来,苏墨安的伤口已经变小了,但仍然在冒血。这蛊带来的恢复能力有多强她是知道的,如今已经成第三朵花了,还过了这么久,这口子仍没有愈合,可见这伤有多重。
顾念捏了捏手指,上前小心地抱起她,然后往那个方向掠过去。
钱望的房间华贵异常,一眼就能认得出,她将苏墨安轻柔地放在床上,焦急地开始翻箱倒柜。很快,在柜子里出现了一排排的药剂。
但是这些瓶身上什么也没写,顾念根本不认得,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再仔细看了一圈,有一部分竟然是苏墨宁教她认过的药。约莫是钱望将从苏墨安身上搜刮来的都聚集在这里了。
能入这里的,都是顶级的药,顾念拿出那几瓶已知是疗伤的给苏墨安涂上,又将药丸放进苏墨安口中,自己含了口水,然后喂给她,看着她咽下去才稍松了口气。
她环视四周,将那些瓶瓶罐罐都一股脑地塞进一个袋子里,然后将它背在身后,再抱起苏墨安回去找乌一策。
“走吧。”顾念看乌一策脸色好了许多,也就没有停顿,直接要往外走。
“你知道怎么出去么?”乌一策嗤笑一声,他十分欣赏苏墨安,而眼前这个人刚刚毫不留情地下了杀手,令他对她的印象十分不好。
“麻烦你带路了。”顾念没心思去理会旁人的态度,怀中的躯体温度低得让她心惊。虽然知道有了药再配合那蛊,苏墨安很大可能不会死,可是她还是怕。
给苏墨安脱衣服简直是对她的折磨,那些被血凝住的布料,那些死死粘住伤口的衣服,都让她脱得小心翼翼又胆战心惊。动作不敢太大,怕对那些柔嫩的皮肤又造成二次伤害,可是指尖忍不住颤抖,她越看越觉得疼。
尤其是脱下来以后,背后还能看见一个带着血的脚印。她不仅刺了苏墨安,还踹了她一脚。
为什么不是你?顾念。
为什么不是你身受重伤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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