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的手换台,但手太大,总会按错,姜维看了一会儿,觉得好玩,有这麽一个傻乎乎的家夥在身边,自己离奇的经历好象也不太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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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宋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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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身,好奇地问。
此言一出,姜维就看到泰迪熊好象僵了一下,虽然这麽软的身体僵直不知道什麽状态,但姜维就有这种感觉,感觉它僵了一下,挺直了背,半天没吭气。久到姜维以为根本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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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也许曾经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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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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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喜欢这个回答,闭上眼睛,笑了笑,困意再次上来,喃喃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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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的要求,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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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沈沈睡去。留一只熊在电视的明灭中细细回忆自己的一生。
11
回不去姜维,只有尽心尽力地做好。姜维的个性是做什麽都力求做好完美,就算用的是的身子,也一样。
把手上翻译的活做完,领了薪,手上才算有了闲钱,心里安稳多了。姜维以的身份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的宝贝弟弟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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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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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想来想去,要好好待祈的条件并不能只给钱。虽然对这个祈印象极坏,但做为哥哥,却不能表现出来。说起话来,只是没了特有的怯意,硬朗朗地努力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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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麽?出来见个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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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了时间地点,两人见面,姜维才知道这祈确实有讨人喜欢的地方,尤其是对著自己的哥哥。明明二十六岁的大人了,却生了张漂亮致的娃娃脸,在面前又极爱撒娇耍赖,总是两个眼睛晶晶亮地腻在身边,十足的孩子气,又不会让人觉得做作恶心,那种完全的信任的感觉,别说是受尽冷眼的,就是商海浮沈的姜维也觉得如沐春风,舒服自在得很。这小子,招人疼的手段方面,很有一套。
以的习惯,兄弟俩坐在大排档里,面前几个小菜,喝著冰冻啤酒,忽略来来往往吵吵闹闹的人群,也算得上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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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上次怎麽啦?电话里很生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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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端著酒杯侧著头,靠在姜维身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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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上的问题,现在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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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看著这孩子......呃,好吧,实际上这祈跟自己年纪一样大,但孩子气这东西跟年纪真的没什麽关系。跟这样的祈在一起,没办法不把他当一个孩子疼的。
姜维看著这孩子,感叹,长得真的跟没一处相像,白白净净,眼睛圆圆的,在路灯灯光下看来,睫毛在眼睛上留了隐隐约约的一片阴影,显得更黑更深,更是漂亮。嘴唇很薄很淡,喝了啤酒,看起来湿润柔软,此时正勾著弯弯的嘴角,笑得甜蜜。说起话来是清朗的男声,撒娇的时候略带沙哑。
这样的孩子......姜维的心怦怦跳了两下,男人果然是画面动物,之前的坏印象,在见了面之後完全烟消云散。抿抿嘴,压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有些纳闷,这样可爱的人竟然会如此不懂事不体贴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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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祈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可有什麽打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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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拈了口菜,眯著眼睛看著祈的头发软软地贴在额头上,上手抚了抚,做慈爱好哥哥状,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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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想我怎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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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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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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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愣了一下,下意识转头看向真正的哥哥,却见不无郁闷地盯著祈与姜维的互动,嘴嘟著,看看姜维又看看祈,眼神明明白白地写著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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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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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自己把在这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情感享受了,而这位正主儿却在一旁不甘不愿地看著,毫无办法,不嫉妒才怪。有些好笑,递给他一个眼神,问他这个问题该怎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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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让他留校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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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弟弟的前途,心情不好,还是说了出来。
这是很正常的想法,祈应该早就知道,为什麽现在又问?姜维皱了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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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祈,你别管我有什麽想法,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做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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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见祈眼神一亮,姜维撇了撇嘴,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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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自己的抉择,你自己负责。你已经是个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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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也愣了一下,上前拉住姜维的手,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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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最近是不是又感觉胸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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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姜维被问得一蒙,转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自己这话听起来是有些象遗言,不由哈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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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只是一时醒悟,长久以来这样惯著你宠著你,其实你也未必真的觉得好。哥哥与你相处也许该换个方式了,我认为,你该独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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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看著祈低下的头,阴影打在脸上,看不清表情,顿了一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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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祈,可有什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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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微风,有蛐蛐在草地上鸣叫。夜深了,路灯把整条街照得亮如白昼,大排档上的人并不见少,热闹非常。
在喧闹中沈默,显得时间特别慢。姜维也不急,问了话,顾著自己吃菜喝酒,享受夜风。不说话,给他时间考虑。
姜维不急,不代表不急,见自己活泼可爱的宝贝弟弟如此沈默,本能地就认为是姜维欺负了他,一时,怒气就起来了。走到姜维面前,挡住姜维的视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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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麽这样逼他?!他还在上学,你让他独立,一时半会儿地,怎麽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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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下来,竟然一点都不结巴,流利得很,紧紧看著悠闲自得的姜维,等他反省。
姜维不理他,任他在边上呼来喝去,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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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既然这麽说,我自然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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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这麽久,得到的是祈简单的回答。不过,这个回答倒让姜维对这个自私的小子高看了几分。正要说话,却被祈抓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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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有什麽难处,你说。咱们是兄弟,你不必总一个人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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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鬼早就泪流满面,丢脸地蹲在一边一边嘴里喃喃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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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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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捂著脸哭哭啼啼。姜维见他这样,忍不住心头一软,想安慰他,可此时状况是不能言不能动,只能任著这个大胖子在自己面前哭得象个孩子。心里暗叹,祈这小子真是太了解他哥哥了,要是自己真是,他说出这样的话来,那还不把他供上天也情愿哪?可惜,自己是与他毫无干系的姜维。
抿了抿嘴,姜维突然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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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撑了这麽多年了,也不在乎这一回半回的。只要小祈你能安然独立,做哥哥的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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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半带讽一半往回圆,果然见祈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接,脸上甜蜜的笑容僵著,有些讶然地忘著这个自己几乎不认识的冷漠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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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後,我们一起努力吧。喝了这瓶就散了吧,我明天还有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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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轻描淡写地打发了祈离开。不理旁边焦急的不断重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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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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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不能?姜维看著祈皱起的眉头,离开时有些愤恨的背影,笑了笑,结账离开。
12
一路微醺,踩著路灯昏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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