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唐僧肉-穿越之侯门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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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简鸾披头散发的样子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笑,但他的动作一点不可笑,天底下除了皇帝之外最尊贵的九千岁的门,被他一脚踹开,然后拉开嗓门喊:“容玖,你出来”
容玖当时正在换衣服,闻言并没有慌着出去,而是不紧不慢的继续穿衣服,童简鸾风风火火,没有等小院主人的允许,直接冲进了房门,看到了春光乍泄的一幕,没有及时堵上眼睛,而是贪心的瞪大眼睛看。
容玖从得了富贵权势之后就开始养身体,脸长得好,皮肤白皙,一头墨发,眼睛细长,桃花长相,如果不是进了宫,他这个模样,早就可以说是世家一等一的美男子了。
“还看。”容玖已经穿好衣服,走到他面前,没好气的吐出两个字。
童简鸾油嘴滑舌道:“长得好看,自然是叫人来看的,不看才是罪过。”
“那你穿成这样,在皇宫里乱跑,也是造福众生了”容玖才不吃他那套,“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暖被窝。”童简鸾理直气壮。
容玖直接回绝:“别想。”
、 第66章 逆旅
“你必须负责”童简鸾振振有词,“你先咬的我,你先亲的我,你今天下午还睡的我,到现在你居然拒绝我给你暖被窝,你知不知道,吃了不给钱叫吃霸王餐,吃霸王餐的,人人喊打”
容玖看着他,墨色的瞳孔看起来无波无澜,好像童简鸾在自顾自的唱一出只他一人的戏,并没有观众,也没有同伴。
童简鸾却被他这样的眼神给震撼到,并不是因为畏惧,而是那眼睛中包含的怜悯,好似容玖在可怜他,这让他恼羞成怒,然而童简鸾本就是遇弱则强,遇强则更强的人,他梗着脖子,硬气道,“你现在只有两个答案,第一,跟了我,第二,主动跟了我。”
容玖依旧八风不动。
童简鸾怎么会放任自己一个人在感情中挣扎呢他急中生智,蹲下身把那只乌龟拎起来,怀揣恶意的嘲讽容玖:“你知道王八和王八蛋的区别吗”
容玖本来不准备理会他,让他冷静一点,然而此刻却被他神来一笔给惊到,遂开口,声音有点嘶哑:“什么差别”
他确实没有想到。
“王八没有蛋,王八蛋有蛋。”童简鸾咬牙切齿,“别让我觉得我爱上的是一个王八,你没那个命,好好爱我吧。”
他说完,一把抱住容玖,把他的下巴放到自己肩膀上,两人彼此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听到空气中童简鸾的声音在震动,带着点闷闷,却又固执的味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有水滴打在树叶上,滴滴答答的声音,两人站在屋檐下,这时候才发现天已经变色,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可以挤出水来,不过片刻,刚才的滴答声连成串儿,哗啦啦的。
院子里的池塘荷叶被打的支撑不住,倾倒在水面上,雨滴泛起涟漪,一圈一圈往周围扩散,宛如容玖此刻的心,将童简鸾分而食之的想法愈发的深沉,“我不是怕你,只是怕控制不住我自己。”
这句话声音轻微,溶在雨声,童简鸾只能听得个微末,想要去捕捉,耳朵侧向容玖,声音里带着疑问:“你说什么”
容玖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耳垂上,力道之足,简直恨不能把这只耳朵咬掉,吞入肚子里,这样永远也不会患得患失。
童简鸾被他咬得想要缩脖子,然而为了获得自己的答案,他没有这么做,忍痛承受容玖的啃噬,嘴上讨饶,“轻点轻点,耳朵都要被你咬掉了”
“咬掉了更好,”容玖眯起眼睛,“这样以后你想听什么话,我说给你听,反正你耳朵在我肚子里。”
“你真重口。”童简鸾把自己搁在容玖身上,懒洋洋道,“你这是同意了”
“不然呢,被人骂王八没有蛋吗”容玖反问他,隐去一句有蛋没有蛋你以后就知道,此刻却不说给他听,“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是来约法三章吧。”
“好。”童简鸾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的解决,现在有了媳妇,媳妇要开始立规矩了,自然要听媳妇的话。
“第一,别后悔。”容玖慢慢道。
“这个自然”童简鸾不假思索的就要应允,被容玖毫不留情的打断,“我说的这个别后悔,期限是一万年。”
童简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容玖有点可爱。可爱想到这个词他自己如遭雷噬,全身焦麻,“谁来监督呢”
容玖拿他那双瘆人的招子看着童简鸾,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监督老不死呢,难道拿脚下那只乌龟去监督吗
可惜乌龟不能口吐人言,否则一定口吐白沫翻绿豆白眼证明自己无甚才能,不足担此大任。
童简鸾咽了口吐沫,“第二呢”
“别恨我。”容玖幽幽道。
这话从何而来童简鸾失笑,“怎么会,我爱你还来不及。”
容玖露出一个笑,眼睛弯弯,嘴角勾起,却丝毫不妩媚,反而有种薄凉的味道在其中。他抬起手,缓缓从童简鸾的的尾椎升至乌发,“第三我并未想好,不过我想你会允诺我以后再说,对不对”
童简鸾居然就这么签下了丧权辱国的条约,“好,反正我们有很多个以后。”
容玖没有回答,手放在童简鸾的肩膀上,直接把他拽进雨中,吻住了他。
这吻并不温柔,带着蹂躏和啃啮,容玖像是恨不得把童简鸾拆骨入腹一般,撷取他的舌头,扫荡他的口腔,童简鸾感觉自己嘴巴都痛,活像是给人做了什么一样。
他心中好不容易分出一丝清醒神智,却想着,容玖这是憋坏了吗,在他身上把以前失去的都给找回来可也不能这么用啊,竭泽而渔、杀鸡取卵是要不得的。
他想教容玖如何温柔的去接吻,告诉他正常的感情是怎么来的,于是试着小小的推开容玖,然后反客为主只是情况并不总是由他来做主,容玖看着瘦削斯文俊美,比正常男人少了点东西,然而身为雄性,却比大多数人狠厉,决绝,还有隐忍和蛰伏。
因为他刚才试图去推开容玖,结果被容玖反掣肘,卸去双臂的力量,两条胳膊变成了软面条垂在身体两侧,他这才发现容玖有点过了。
他拿头去撞容玖,想让他清醒点,容玖已经放开了他的唇角往下蔓延,“容玖,停一停,你弄疼我了。”
容玖双手掐着他的腰,将他放在了院中一个木架子上,这样童简鸾便成了从高处俯瞰容玖的情形,看到了他眼中燃烧的疯狂,好像冰块中燃烧起了火,怎样都颠扑不灭,让童简鸾有点心惊胆战,第一次感到害怕。
他眼睛通红,雨水也冲不走。
“你弄疼我了,阿玖。”童简鸾用从未有过的温和声音对容玖说话,“我胳膊被你弄脱臼了,帮我装上去吧。”
容玖打了个寒颤,看到童简鸾嘴角已经溢出血,凑上去舔了舔,将那血丝舔干净,又沿着童简鸾的嘴角往上,将他眼角的那些水滴也给吸允,那像极了童简鸾的眼泪,在童简鸾又痛又快活的时候给他把胳膊装回去,童简鸾失声叫了一下,还没开口,声音就被吃掉了。
这回容玖没有疯,维持的时间很短,他只是在童简鸾开口喊痛的时候吃掉了他的痛苦,在童简鸾恢复了之后便离开。
雨水将他浑身上下都打sh,头发粘在鬓角,看起来好不可怜,一点都不像是九千岁,反倒像一只落水狗。
谁能想到就是这个人,将整个京都搅得天翻地覆呢
你若是觉得踩在了他身上,那便是可笑了。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巴,然而有一天,看起来貌不惊人的毒蛇将大鱼身上咬了一口,然后将这条大鱼蚕食鲸吞。
或许大鱼曾经觉得自己是毒蛇的狩猎者,但终有一日它死在了毒蛇的牙齿下。
童简鸾看到容玖的那个样子,心就痛,好似万蚁蚀心。
“这是怎么回事”大雨瓢泼中,两人的交谈声只有两人听得清楚,为了防止气氛凝滞,他还打趣了一句,“你对我的占有欲这么强,我有那么好吗”
容玖没有直面回答,而是看着童简鸾,眼神晦涩难懂,最后轻飘飘给了一句:“如果有一天我失控了,杀了我吧,不然我害怕会伤到你。”
童简鸾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从木架子上跳下来,溅起的泥水将衣衫弄得污秽也管不上,一把抓住容玖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容玖沉吟了一下,最后微微一笑,“这样好了,等你成为我的陛下那日,我便说给你听。”
童简鸾眼神中带着疑惑,但容玖说的话,他选择毫无条件的相信。
他能图自己什么
长生不死
君临天下
还是他已经双手奉上的一颗真心
容玖已经过了命格镌刻的寿数,他愿意并且永远这样和容玖分享寿数;君临之后的权倾天下,毫不客气的说,凭容玖现在的蛰伏和本事,他便是自己当皇帝,也不是不可能。
他应下了容玖的这个条件,总归他高兴就好。
对于无尽的时光来说,当皇帝不过是逆旅时光中的一小段插曲罢了,既然能满足爱人的想法,又何乐而不为等到做皇帝做烦了,便直接找好继承人,假死离开。
吃喝玩乐,山川江河,哪里不是归处
容玖拉起童简鸾的手,两人在大雨中将童简鸾送回了他住着的小院,然后亲手给童简鸾脱去衣服,伺候他洗澡换衣服。童简鸾一回生二回熟,也不觉得叫容玖看光了有什么不好,最后占便宜的也是他。
只是容玖不肯留下来和他共浴,叫童简鸾心中有些怅然。
容玖今天穿的是一件青纱衫,里面是一件素色丝绸坎肩,被雨水打sh之后隐隐约约露出一点白肌,肩膀上童简鸾看着便很想碰碰,十分色胚。
他随心所欲,想什么,便会去做,于是直接出手碰碰容玖的肩膀,先看一下那块布料之下究竟掩盖了什么。
当然绝对不会说这是趁机揩油,他只是想看那块类似红色胎记的东西到底什么样子,很久以前他就看到容玖的肩膀那边有东西,当时因为天太黑结果阴差阳错没有来得及看,后来因为各种事务拖延到今天,自然是要一窥真相。
他动作很快,直接在浴桶里站起来就要伸手去扯容玖的衣服,然而容玖的动作更快,退后一步拢了拢身上被童简鸾扯散的衣服,扬眉看着他,眼神似乎在指责他。
童简鸾双手举起,作投降状,一脸无辜辩解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肩膀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肩膀”容玖本来想说我肩膀上没有东西,说到一半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变,这下衣服拢的更紧了,对比之下童简鸾很像是逼迫良家妇男的恶人,“早年留下的疤痕,没什么。”
他说完这句之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童简鸾,没等对方怀疑就开始倒打一耙,“我瞧着你根本不是想看什么东西,是根本想看我不穿衣服吧。”
童简鸾听见他如此直白的说这一句,心想自己比容玖在之后几千年活了一次,也不及此人奔放,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活像是不好意思,“啊那个有点。”
人要诚实面对自己的欲念。
容玖看了看外边,“天色有点晚了,我先回去了。”
、 第67章 甜的
他就这样要冒着雨回去,童简鸾随手将木架子上放着的浴巾一扯,围在身上去给他找伞,“冒雨干什么,你之前还骂我,现在难不成要换我骂你只有你会心疼,我就没有心”
容玖回头,嘴巴做成了一个圈形,对他笑了一下。
那一笑,青帝的桃花全都开了,在心中砰砰砰砰的绽放,炸的童简鸾眼花缭乱,然后便听到容玖悠悠道:“傻瓜。”
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过来一把油纸伞,手腕一抖,油纸伞撑开,伞骨纤细,伞柄呈古铜色,使得容玖撑伞的手看着更为白皙。
他迈出门槛,然后阖上,并未对房内的人说再见,便这样踩着木屐离开,青石砖上只听到他踏踏的声音。
容玖走在回去的路上,雨有些大,被斜风一吹,还是往身上泼,他漠然看着自己肩头,方才童简鸾想看的地方开始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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