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邵承毅嬉皮笑脸,去皇宫那里打了一头,把应酬的破事都甩给邵承毅,桓劲风就脚不沾地地跑了。邵承毅知道好友的烂毛病,无奈,只有扭头去处理自己也不愿意处理的烂摊子。
桓劲风马不停蹄,并没有回到桓家,经过家门,连个照面都懒得打,直接将盔甲扔在家门口,砸了砸门,就离开了。桓劲风不停,一边骑马一边看看自己换的衣服,心想这可是自己临回来的时候专门找地方做的衣服,希望不要太难看啦。想了一下,又伸手把自己的头发从新整理了一下,觉得自己还算足够英俊,就没有再管,加快速度到了郊外。
竹林里一片静谧,小小的屋子里,有一位女子缓缓走出来。女子长得着实好看,一弯秋月眉,一双杏眼,好像所有的星光都聚集在这双眼睛里。女子的眼睛里充满了温柔与期待,很快就听到了林外哒哒的马蹄声。女子走出来到门口,看着桓劲风跳下马,和小孩子一样地扑过来,女子伸手准备来接桓劲风。桓劲风扑过来抱起女子,转了好几圈,笑声充满这个静谧的院子。女子的脸一下就红了,试图推着桓劲风的肩膀,桓劲风也知道女子有些晕,将人放下,紧紧抱在怀里道:“沉璧,我回来了。”被叫做沉璧的女人一笑重重地点头道:“知道了。”
小别胜新婚,入夜,罗沉璧抚摸着桓劲风身上的伤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还是在使劲隐忍,让眼泪不掉下来。桓劲风伸手把衣服拉起来,笑道:“哪有打仗不受伤的,你看。我也算是完整的回来了,你就别担心了。”罗沉璧不禁叹口气,起身翻出一罐药膏,细细涂在桓劲风身上。安静的夜里二人共享着一份静谧,趁着鲜少的时间秉烛夜谈。
肇和三十五年,罗沉璧怀有身孕。次年得一子桓劲风大喜,亲自起名桓熙。
肇和四十年,先皇诸葛琰受到弟弟诸葛炀的蛊惑,认为邵桓两人功高盖主,两家实力过大。定司南王邵承毅谋逆之罪,全家处斩,其妹德妃以死谢罪,先皇仁慈,赦皇子诸葛昭,发配坞州。淮安侯桓劲风连同司南王谋反,贪污京城水利工程钱财,全家处斩。
肇和四十五年,诸葛琰暴毙,太子诸葛锦登基,太子自小聪慧过人,善于治理国家。自此,天下太平,海晏河清,政通人和。
“就是这样,没了。”訾熙衍讲完之后,看看外面的天已经逐渐暗了下来。褚辰星点点头道:“王殿下的父亲就是诸葛琰,他蛊惑了先皇。让他把你父亲杀了,你不能杀死王,但是可以让他生不如死,皇上也是一样,对吧,桓熙。”訾熙衍还是在笑,说道:“聪明。”褚辰星沉声道:“就算这样,你也不应该报复他们,毕竟他们不是直接杀死你父母的人。”茶杯落地破碎的声音,訾熙衍如同一阵风一样冲过来,抓住褚辰星的衣领,一把将人扔向床边,随机就是訾熙衍的拳头。褚辰星闭上眼睛,忍受着疼痛一波一波地来袭。
第34章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还好,訾熙衍没几下就停了手,褚辰星松了一口气。訾熙衍抓起褚辰星的衣领,褚辰星的脊背顶在床沿上,疼,但是不敢喊,因为褚辰星看到了訾熙衍的眼睛,那双眼睛,本来是带着温和,带着算计的眼睛,现在却被怒火和仇恨充盈。褚辰星不敢说话,看着訾熙衍。訾熙衍没有咆哮,仅仅是用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道:“你知道吗,我父亲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将我和母亲接回侯府,我四岁的时候,桓家落难,但我父亲什么都没做,他为了那个蠢货皇帝,打江山闯天下,结果那个傻子竟然听了他弟弟的话,杀了我父亲和桓家全家,那时候的桓徵才刚刚出生,我父亲把我们送回城郊,我亲眼看着全家人被杀,我看着我父亲,他是战神啊,他是人们眼里嘴里的战神啊,他就那么倒下了。我们回到城郊屋子里,本以为能逃过一劫,结果还是被人找到了,我母亲,和玉一样的人,就那么没了。如果不是父亲的手下和邵伯父拼力保护,我和桓徵就是埋在地下的死人了。桓徵从小就在昭王手下为奴,就算昭王待他再好,桓徵还是家仆,但他明明应该是少爷的,他明明应该和皇子一起念书,画扇折柳,逍遥自在,娶妻生子,我本来也是。那些本来应该是我们的,都是我们的,就这样灰飞烟灭了,褚辰星,你四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我问问你,你现在凭什么来指责我,你凭什么叫我不要恨,叫我不要报仇。”褚辰星无语,訾熙衍松开褚辰星,甩袖离开。
天牢内,皇上被关在最阴湿的房间里,没有办法离开。昭王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却不感到陌生,自己刚被送到坞州的时候,经常被关到小屋子里,坞州气候潮湿炎热,自己已经习惯了,不过自己这个哥哥娇生惯养,可能还要适应一段时间,想到这里,昭王不禁回忆起了那个小团子,忍不住勾起嘴角,心情好了一些,向天牢里面走去。
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变成自己的阶下囚,并没有什么能让人开心的,昭王站在门口看着里面被囚禁的人。皇上笑了笑道:“就知道你要来,我猜你不是来找我寻开心的。”昭王跟着笑,打开门走进去,让人取来两坛酒,坐在皇上对面,看着他。皇上打开坛子,问道:“管理国家是不是麻烦的很?”昭王说道:“对啊,就是烦得很,每天听一堆老东西叨叨叨叨,那些年轻的也叨叨,让我恨不得把他们全部丢到天边去,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忍住的。”皇上笑道:“多坐上几年,几年以后你任着他们叨叨,你都不会管了。”昭王朗声笑,狠狠灌了一口酒,又道:“还有,那些规矩也烦人的很,什么菜不能多吃,半夜不能出去,就不能畅快喝,一堆不能,烦死我了。”皇上道:“那金瓦红砖,就是吃人的,那身黄衣服就是绳子,困你一辈子,到头来你还得谢谢他,就是你不喜欢的东西给了你这世间最好的东西。”昭王点头,刚想说什么,皇上接道:“我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你有事情要和我说,而且还是我不知道的事,是那种我听了之后能起到七窍生烟的事,对吧。”昭王皱下眉,道:“不愧是皇帝,真是聪明。”皇帝道:“没你和訾熙衍聪明,你们俩啊,真的是。”说罢,摇头,又是一口酒灌进喉咙里。昭王张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止住了,把原来的话咽下去又道:“桓家还有后人。”皇帝笑着说:“当然,桓家那么大,怎么可能没有后人,当年若不是父皇存了一点善心,阻止叔父全灭桓家,桓家就算有你母家庇护,那也不可能有后人的,你更想说,桓家后人就在我身边吧。”昭王眼神里出现几分疑惑,皇帝很明显看出来了,站起来走到昭王身边拍拍昭王肩膀俯下身道:“訾熙衍吧,他是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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