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赵倾延点了点头,然后又道:“这段时间肯定会有些忙,一些琐事便让远堂去办吧。”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当即就愣住了,尤其是高远堂本人。接着众人的视线又移向江亦铎,看得江亦铎十分无奈,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赵倾延交代完毕,便独自走进了青石林。纯白的广袖一挥,一道石壁落下。
八天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青石林洞口的石壁抬起的那一刻,赵倾延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师父……”江亦铎看到赵倾延,眼圈当场就红了。而柳晴风和另一名女弟子,眼泪当场就掉下来了。
江亦铎整个人瘦了两圈,原本合身的长袍此刻已经显得肥大起来。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嘴唇青紫着,干燥得起了皮,憔悴不堪。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原本如墨的长发,此刻竟然已经全部花白。
但与众人隐忍的表情形成对比的是,赵倾延的眼睛却依旧明亮,而且闪烁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欣喜。
众人知道这是成了。
秦朗舒立即上前检查起赵倾延的状况,赵倾延也没推辞,任他上下忙活着,同时命人将李胤抬出青石林,送到清蕴殿里去。
简单的检查一番后,秦朗舒确认赵倾延此刻没有生命危险。李胤被抬出青石林后,众人看到他的头发也已经全白了。罗星纹也确定他暂时无事,随后二人便被一行人小心谨慎地送回了清蕴殿。
秦朗舒让赵倾延躺倒床上去,赵倾延却坚持坐在桌旁检查就行。秦朗舒没办法,只得任着赵倾延。
过了半晌,赵倾延问道:“怎么样?”
秦朗舒皱着眉,面色不太好,“修为几乎都……”
赵倾延闻言,倒也没有沮丧,反而好像有些紧张地问:“若是亦铎不孝,我还能打他得过他么?”
秦朗舒咬着嘴唇瞪着他,然后白了他一眼,低头用力地鼓秋着手里的瓶瓶罐罐,弄得瓷瓶相撞,一时间噼啪作响。
这时罗星纹坐着流云椅被李括推了进来,赵倾延立即紧张地站起来,但忽然脚下一软,然后被秦朗舒重新按在了椅子上。
罗星纹道:“李胤的毒已经都解了,不过修为也尽毁了。”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但秦朗舒听到罗星纹的话还是难受起来。
可赵倾延这时却忽然很高兴似地道:“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随意把他揉圆搓扁了?”
李括震惊地看着赵倾延,秦朗舒则定定看了他片刻,又给了他一记大白眼。
赵倾延起刚才刻意的笑容,然后真正地松了口气,嘴角自然地弯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临江今天和基友拼字,准备尝试日万。目前看来应该是日不出来了,大概日6还是可以的【】
☆、祭拜
赵倾延出关后在秦朗舒的安排下开始大补起来,今天吃补气养血的纤芷草,明天吃强身健体的茴星莲,后天吃巩固修为的冰萝柠。
除了这些极其珍贵的药材之外,普通级别的大补药材更是接连不断,甚至给赵倾延吃的都流了一次鼻血。
“你这是要给我疗伤还是要我性命?就算我死了你也当不上掌门的。”赵倾延咧着嘴推开一碗棕黄色的药汤,极其嫌弃地道。
“呸呸呸!”秦朗舒闻言立刻呸了起来,然后哼了一声道:“你胡说什么呢掌门师兄?这些药材别人我都不舍得给吃呢!你自己看看,身体是不是比几天前好多了?”
赵倾延握了握拳,确实比之前有力多了,气神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心里不禁赞叹了秦朗舒的医术。不过看秦朗舒的样子,若是夸他一句,大概就要飞起来了。
他想了想还是把那碗药拿了过来,做了下心里心理建设,然后捏着鼻子喝了下去。再一抬头就看到了秦朗舒满意的表情。
喝完了药,赵倾延赶紧又喝了碗水,这才缓过来。
他让秦朗舒去忙他的事,自己来到李胤房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盯着李胤看起来。
按罗星纹所言,李胤三个时辰内就会醒来,所以在他醒来之前,赵倾延决定哪都不去了,门派的事就暂时继续交给吴御了。
赵倾延忽然想着,要不要永远都把这些事交给吴御呢?
这时,昏睡中的李胤忽然张了张嘴,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师兄!”
赵倾延看到李胤的动作惊喜得站了起来,又看到他翕动着的嘴唇,立即到桌边倒了杯茶又折回来。
他坐在床头,将李胤小心翼翼地扶起来。然后把茶杯送到他嘴边,缓缓抬高杯底,眼睛目不转睛地随着杯子移动着。
李胤咽下了一口水,然后睁开眼,转头看到赵倾延时,眼睛忽然瞪大,一口水喷到了赵倾延脸上。自己也呛到了,猛烈地咳了起来。
赵倾延右手拿着杯子僵在半空,带着一脸水渍呆住了。
“倾……咳!倾延你的头发怎……”李胤咳得满脸通红,却又因为赵倾延的白发而焦急询问起来。
但话说到一半他就愣住了,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头发也全部都变白了。
“要是你现在没恢复,我就要打你了。”赵倾延说得一脸认真,然后起身拿了布巾把自己擦干净,又坐了回来,拿着新的布巾给李胤把嘴和前襟擦干净。
李胤任他擦着,心里猜到赵倾延一定是为了他体内的毒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才会导致头发变白。
他试图运气内力,却发现自己丹田处空无一物!
“你没有修为了。”赵倾延直白地仿佛说着很平常的事一般,然后将半湿的布巾搭在旁边的椅子上。
李胤愣了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向赵倾延,问道:“你怎么样?”
赵倾延撇了撇嘴道:“看秦师弟的表情,若是亦铎不孝要打我,我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李胤听到这个比喻又难受又自责,但还是很生气地呵斥道:“胡闹!”
赵倾延听了,一脸莫名其妙反问道:“怎么胡闹了?”
李胤被问得更生气了,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你身为青锋派掌门,竟然不顾自己安危来……来救我,简直不知轻重!”
赵倾延又往前靠了靠,离李胤更近,继续反问:“那你呢?你当年是青锋派的下任掌门,可你还不是放弃了自己来保全整个门派?”
“那能一样么?我若是不那么做,青锋派就没了!”
“我若不那么做,你就没了!”
李胤怔住,喉结滑动两下,心脏被这句话砸得剧烈跳动起来,一时间竟想不出要怎样回应。
他犹豫了半晌,才艰难问道:“我……在你心里那么重要么?”
赵倾延目不斜视地看着他点了点头:“非常重要。”
李胤忽然很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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