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来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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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也顾不得诸多礼法规矩。
猛然推门而入之时,却见陆琮正与一他从未见过之人商议事情,见他进来陆琮神情极是不悦,扫了他一眼,便冷淡落下一句,“滚出去。”
景修闻言却未动,他在屋内环视了一周,见确无异动,这才低声答道,“奴才告退。”
沉重的雕花木门在他眼前慢慢阖上,景修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去。
(十六)
踏过满园积雪,景修走还到方才的梅树之下,拾起丢弃在一旁的小篮子,只见那一篮梅瓣洒落于那莹白新雪之中,已是全然不能再用。
他便敛了敛微有些乱了的衣袍,复又挑拣起梅花,待到篮筐半满,他便行至后院专心酿起佳饮来。
晚膳已是齐备,药膳俱在小炉上煨好,想来他今日已是惹了主子不快,便也不欲再上前去触些霉头,景修吩咐自己平日里带着的两个小童,将一应饮食送至主屋。他便随着阁中的不当值的下人一起,去了小偏厅用了晚食。
陆琮待下一向宽严并济,用膳时秉持的是食则不语的规矩,因了这般一众奴仆都专注于自己眼前的饭食,无一人多语。
景修领了餐食,便寻了个角落处独坐,虽是他如今地位不比往昔,却终究还是在主子房内伺候的,虽是有人做惯了攀高踩低之事,便也只敢背后议论,碍于他往日威压,当着面仍是对他和和气气。
他心中有事,只简单用了些汤膳,肉食和米饭尚且未动几口,便好似想到些什么,拾了餐食,独自出了偏厅。
他动作极快,先是回房换了身墨色短打,便只身一人绕路回了鬼殿。有一密道隐于荒山之中,可直通鬼殿中心,他暗自在心里计算了时辰,正是殿内例行洒扫之时,便轻车熟路的混进杂役间,拎了几件用具走了出来。一路上并无人注意于他,景修微微低着头,向着殿宇深处而行,果真在一处演武场见到了前些时辰无意窥见的那群人。
那身量高大的男人已是换下了白日里的那身打扮,着了件常服正和他手下的几个兄弟说着什么,“我看大公子真是不自量力,还欲和少城主争个长短!他那无妄阁里布防稀疏,想来便是个没本事的草包。”
手下人闻言哄然大笑,言语间颇有几分不屑,有人见景修在一旁打扫,便抬手招呼他过来。景修应了声是,便行至那人身边,“几位师哥有什么吩咐?”
言毕便抬起脸容,却是一张清瘦童稚的容貌,原是不知何时,他已覆上了一张致的人皮面具,再找不到半点破绽。
“去给我们寻些好酒来!”那人交待了事情,便又转身说道,“景初执符吩咐的事情已是办妥,我们兄弟几个便喝上几杯罢。”
景修应了声是,便行礼缓步离去。听那几人言语间透露,查探无妄阁内布防之事,竟是景初督办,景修心头不禁巨震,事情竟已到这般地步,饶是他不欲更进一步,怕是也终有一日被步步紧逼,不得善了。
待到从演武场回转,忽闻几声金鼓相击之声,这便是要到了鬼殿中换防时刻,里外戒备极是森严,景修担心耽搁久了平生事端,便连忙从原路赶回了无妄阁。
他自觉这一路上行事谨慎,毫无纰漏,回到房中将方才穿的短打妥善好,又换回了惯穿的灰色袍子。
此时时辰尚不太晚,景修挂念陆琮饮食起居,便唤了那两名小童仔细问询了,这才得知傍晚时分,陆琮便说身子不太爽利,已是早早睡下了。
如今正是教内动荡不安,各个派别蠢蠢欲动之际,鬼殿隐有显明立场之意,再加上二公子在教内多年根基,党羽众多。以如今实力相较量,显然陆琮此间并无优势可言。
更和逞景初升为执符之位,亲自掌管此事,想来便是这几日就要有所动作,种种手段定是层出不穷,单单凭借陆琮之力又能否全身而退?景修念及鬼殿种种暗杀之法,不禁脊背冰凉,寒意顿生。
(十七)
他匆匆屏退了小童,便向陆琮所居的内殿而行,先是在一旁的小偏殿中取了块安神助眠的香料,正欲加至寝居的香炉之中,却不料主屋内烛光莹莹,本以为已是睡下的人,正披着件外袍,倚在榻上看着诗集。
景修一怔,忙跪在地上行了礼,“主子,怎么又起来了?”
陆琮挑眉看了看眼前的人,将手中的书卷放至一侧,“晚膳时没见你来伺候,做什么去了。”
如今事态尚未发作,又牵扯到景初师哥,他实在不欲过早将此事说与陆琮知晓,平添不必要的事端,万般思虑自他心头而绕,现下已是有了打算。他露出个浅淡笑意,语气柔和平静,“奴才午后的时候鲁莽,惹了主子您不悦。怕您见了奴才心烦,便没敢来前伺候。”
景修微微垂首而跪,姿态驯服恭顺,白`皙的脸容在烛光映射之下更显俊秀,陆琮低低笑了声,“那你现在来,便不怕我还在气头上?”
言毕他也不欲景修答复,抬手招呼人近前来些,修长的指节落在景修那灰扑扑的衣袍之上,自上而下解开起其上的绣扣。
外袍褪下后,便是雪白齐整的亵衣,景修一直未吭一声,耳尖处却泛着浅淡的粉意,他咬了咬唇角,伸手解开陆琮系的端肃的衣带,要同往常一样,低头含住那处昂扬。岂料他尚未靠近,便被陆琮止住动作,拍了拍床榻,示意他上来。
两人相处近十年,欢爱虽早已是稀松平常之事,可这几年来,陆琮一向身子不好,便多以口侍替代,真正行那事确实少之又少。
景修顿了顿,将头埋得更深了些,声音低微难辨,“奴才来的匆忙,未及清理身子,怕是伺候不得主子。”
陆琮闻言皱了皱眉,他道是景修一向是个乖顺惯了的,不料竟这般推脱不愿。他扯住景修衣领,将人摁在软榻之上,碍事的衣袍被他丢弃于地上,手上再微一使力,便把景修摆出了一副塌腰耸臀的姿势,以方便他的动作。
“怎么!我如今还碰不得你了不是!”陆琮已是生出些怒意,手下动作便粗暴起来,略带些薄茧的指腹落在光裸的脊背之上,慢慢游离向下,在尾椎处用力划着圈,打着转儿。
景修的身子是被调教久了的,分外耐不住挑拨。没多时身下之物便隐有抬头之势,一声夹杂着低喘的呻吟自陆琮耳畔滑过,带着蚀骨销魂的诱惑。
带着凉意的手指不由分说的顶弄进了那紧致的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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