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山早年已经被枪毙了,剩下的白虎,朱雀,玄武,如今活着的也就只有玄武一个,姚家为了扩充势力,这些年陆陆续续招揽了不少人,四凶将里除了黑蛇,过去的玄武,目前还有黑狼,黑鹰。黑蛇你已经见过了,黑狼现在就在你面前,至于黑鹰,一向神秘,谁也说不清她的形迹。”
赵钰下意识地把手伸向后腰摸铐子,可他在逃难,身上什么也没有。
马少乾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他忍不住冷笑,“你自身都难保,还想抓我?”
赵钰心里很难受,哪怕是当年在宜城的那场行动中,他也没有这么难受过,“我绝对不会包庇任何一个罪犯,不管他是谁!”
马少乾听着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句,反诘一句,“老子稀罕!”他说完,远处突然闪过一道手电光,紧接着,大路上传来两声狗吠,他脸色一变,霍得站起身来,“妈的,又来了,快走!”
海滨的夜色一年一个样,男人心急火燎问向身后的心腹,“黑狼还没有消息吗?”
心腹摇摇头,“姚爷,你说会不会黑狼也……”
男人怒斥一声,“屁话!津门四凶将个个对姚家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背叛我的事情!”
心腹知趣地不再多说,从前的四凶将或许的确对姚家忠心耿耿,可如今堂口兄弟不兄弟,手足不手足,道义成了过时的废品,钱才是最能买人心的东西,黑蛇为了私吞那批货已经做了叛徒,如今最令人担心的是黑狼追货不成,反而跟黑蛇合谋算计主子,可这话谁也不敢说。
当年姜家关闭名下所有山堂,退出黑市,老老实实做起了出海跑货那种只赔不赚的小买卖,道上的老世家都以为姜家完了,可时过境迁,昔日的那些老世家如今一个个倒台,姜家反倒越做越大,国家鼓励对外贸易便宜了姜家码头,过硬的物流又撑起了满世界的电商,还有一帮敢想敢干的外姓人拼了命地替姜家争地盘,打天下,能赚钱的买卖几乎全让姓姜的给占了。
有一些老世家投靠了姜家,有一些树倒猢狲散,有一些还在苦苦撑持,姚老大不可能对姜家那个毛孩子低头服软,他始终认为正是姜小五叛出江湖,才带来后续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变化。
姚震在窗前一面拿拳背敲着掌心,一面来回踱着步子,像是在挣扎犹豫。半晌,他又忽然顿住脚,“通知黑鹰,准备动手吧。”
“姚爷……”
男人脸上僵硬的皱纹拧现出冷辣决然的神色,“他不肯跟我合作,那么这块地盘,只好重新洗牌。”
陈未早起的时候敷了个面膜,做护肤做了一个小时,吹头发用了半小时,挑衣服用了一个半小时,以至于他七点就起来了,到现在十一点了还没出门。
姜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他打扮,“还没好?够帅了。”
陈未踢掉鞋子,换了一双,似乎颜色还是不太好,他看着镜子里头也没抬就说他帅,怎么看怎么不真诚的人,转身走到对方跟前,“那你说说我今天哪儿帅了?”
姜城伸手把人拽进怀里,扣着对方的手按进自己的裤v裆,“还用说么?”
陈未满意地甩开了对方的爪子,故作嫌弃地站起身来,“别动手动脚的,衣服都给你弄皱了,走吧。”
姜城松了一口气,这小子一提君苒就浑身上下酸泡泡乱炸。
君老太太八十大寿办得很隆重,各路名流应邀到场,礼堂里时不时还能瞧见大牌明星。
陈未摸着下巴跟身边人讨论,“你说,现在要是开影视公司还有得赚吗?”
“你不是让姜潼弄了一个?”
陈未郁闷,“还说?一说我就来气,我让他开公司,他却找一帮不三不四的人来撬我墙角,爬我老公的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小白脸的事儿!”
姜城很好地保持住了自己的风度,“这事儿我们回家再说。”
“看吧,我就知道有事儿。”
“你小子诈我是吧?”
“你心里没鬼能被我诈出来吗?”
姜城说不过他,也不想在外面跟他争这些有的没的,“我是不是让你特别没有安全感?”
陈未摇头,“不,特别有。”
“那你一天到晚还怀疑这怀疑那的?”
陈总朝他微微一笑,“情趣,懂吗?”
他说着目光已经不自觉跟上了那个花园小径上容貌端庄,步履优雅的女人,不得不说他男人眼光的确不错,这女人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很出挑,就算真做姜夫人也很拿得出手,起码比他这个男朋友拿得出手。
君苒至今也无法相信,前一天还温柔如水喊她三姐的人,会在一觉醒来时变得冷若冰霜,并且没有一句解释就离开津江,虽然那人从来没有向她表达过什么,可她肯定,如果不出意外,她一定会成为他的妻子。
她从前的卧室在君家花园的东北角,推开阁楼上的窗户,花园里的景色一览无余,她在这里度过了最美好的少女时光,也坚信她深爱的五弟会让她一生都幸福得像少女一样。
帷幕后的男人看见窗前的女人转身朝自己走来,顺从地张开怀抱,把人拦腰抱起放进床帏。
君苒被自己亲生母亲算计,被迫嫁给了姜培,可那个没用的男人不仅没坐上姜家掌事的位子,还在姜姚两家的混战中被人一枪打烂了脑袋。
虽然没有人怀疑她和丈夫的死有牵连,但当年的确是她亲自找上姚老大,并且对他说,只要你替我解决那个没用的东西,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姚震是个老江湖,这些年并没怎么为难她一个女人,她靠着姚家这棵大树,也过得随心所欲。
身上挺动的男人弄得她很舒服,她喜欢在这种时候幻想那个人的样子。
男人已经习惯身下的女人高潮时分尖叫着大喊“阿城”这两个字,尽管这个女人前一刻才冷着脸对他下命令,要他取走这个人的性命。
没有人强迫她,就连姚老大也只是对她说,做与不做,你自己拿主意,只不过那个老东西实在很懂她的心思,她无时无刻不在惦记他,从前惦记他的衣食冷暖,惦记他的喜怒哀乐,现在却惦记他的性命。爱与恨相伴相生,她知道这辈子不可能得到他了,所以渐渐发现毁掉更好。
她不知道和她上床的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枪法很好,并且听从她的指挥。
她一丝v不挂地从床上下来,再度回到窗前,冷冰冰扫了眼床边似乎意犹未尽的男人,“准备吧。”
男人提好裤子,麻利走到桌前,打开箱子,动作娴熟地取出箱子里的部件,组装那支久未用过的枪。
姜城看着身边心神不定的人,“叫你不要跟我来,一会儿老太太出来,我去打个招呼就走。”
陈未扶着额头,一脸谨慎地问他,“看见你老情人没有?”
姜城看他一眼,“没完没了了是吧?”
陈未摇头,“每次你一出现,她必定都会远远在一边看着你,像块望夫石,已经好大一会儿没见人了。”
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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