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五爷,直接告诉姓姚的,他不缺那几个小钱不就行了,磨叽什么磨叽!”
姜流姜波随声符合,“磨叽。”
陈未真想给这两个木头桩子一人一耳刮子,“想死是不是?城哥的坏话也是你们说的!”
姜流姜波立刻闭嘴不吭了。
“未哥!”
“未哥好!”
“未哥回来了!”
“未哥!”
“好。”车照直开到家门口,陈未跟路过的手下打过招呼,一把拽住想从他边上溜过去的姜潼,“城哥呢?”
姜潼支支吾吾道,“被公安局带走了啊,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嘛。”
陈未眉头拧在一起,“这回又是什么?”
姜潼挠挠头,“好像说咱们偷税漏税……”
陈未摸出手机,直接给关向南把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关队长挺高兴,“喂,陈总啊!”
“关叔啊,你们的人又把城哥弄进去了,到底有完没完啊?”
关向南郁闷,“虽然我是想找他了解点儿情况,可这回真不是我。”
“说我偷税漏税,我们十佳文明企业,偷税漏税?公安现在是不是打政府的脸哪!”
“我说陈小未啊,这事你找律师,比找我管用……”
“我当然会叫律师,我就问问,是你熟人不是,不是还这么没事找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非得起诉他诽谤,非法拘留,滥用职权,他等着坐牢去吧!”
陈未永远不会忘记八年前的那个夜晚,也不会忘记八年间的每一天,那天夜里姜城把他扛出家门,走进铺天盖地的惊雷暴雨,他作为对方唯一的行李,被他一路带回津江,也正因为这样,他和那人的日记才能继续写下去,尽管字里行间有太多不为人知的斑斑血泪,可只要两人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刚刚回到姜家那段时间,一面是公家步步紧逼,一面是姚家赶尽杀绝,连姜家内部也四分五裂,危机重重,他被人放过冷枪,下过毒,劫持绑架,敲诈勒索简直是家常便饭,而姜城碰到的危险,就更加不计其数。
每一次死里逃生,他对爱人当年的犹豫就多一分理解和感激,每一次有惊无险,那人都会对他重复一遍,陈未啊,你可千万别死,我连承诺你同生共死都做不到。
他们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在孤立无援时拥抱扶持,在疲惫煎熬时亲吻做v爱,他给那个男人包扎伤口,也为他擦过眼泪,那个男人替他遮风挡雨,也给他最危险的权力。
陈未把人从警局里拖出来带上车,一如往常,老虎嘴里拔烟,“抽什么抽?”
姜城伸手把人搂结实了,“公家给的烟,我能不抽么。”
陈未紧绷了一天的身体终于在熟悉的臂弯里软下来,“这种事情,下次你叫我处理就好,养那帮律师团又不是吃闲饭的,三天两头叫你去喝茶,还以为咱们是软柿子。”
“你啊,累不累。”
陈未微微一愣,把脑袋靠到对方胸口,“不累啊,近来事情已经少很多了。”他说着瞪向前座俩保镖,“不该看不要看,谁看挖谁眼珠子!”
姜流姜波坐在前面,心里特别委屈,未哥好凶。
第80章秀秀秀
陈未吼完自个儿手下,重新靠进老公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想你了。”
姜城当然不会在手下面前说“我也想你了”这种肉麻的话,他笑着直接把人抱到大腿上,给他最喜欢的“法式半小时”。
姜流姜波把神经绷得紧紧的,刚才偷看,可能不会真被挖眼珠子,这会儿回头,那就绝对是找死,他们跟着未哥已经有几年了,有些事儿嘴上不说,心里面门儿清,未哥事情多,工作压力大,脾气也大,但通常是雷声大,雨点小,姜爷倒是不常生气,可一旦发起火来,半个津江城都能颠颤起来,而且未哥的气,气着气着自己就忘了,可姜爷的火却只有未哥能灭。
到家时,陈未已经在老公怀里睡着了,姜城把人从车里抱出来,送回卧室,又去接着处理剩下的事情,当年他回到津江,早就料到想要有所作为,最大的阻力在姜家内部,他已经铁了心跟那些老顽固硬碰硬,是陈未给他出的主意,要他换一种温和的手段来处理家务事,更准确地说,是要他折中妥协,他答应了,所以八年里陈未主外,领着包括雷家兄弟在内的一帮好手,把挂牌在外的未来集团打造得有声有色,还让姜家的旧码头起死回生,变成海陆空一体的国际航空港,他主内,负责把不听话的人治得服服帖帖,把公司经营遇到的麻烦一一摆平,虽然被人包养真的好没面子,但让陈未来应付里里外外那些难缠的鬼,他真舍不得。
姜城刚一坐下,堂伯姜启年就吵吵嚷嚷到了他的书房门口,他给姜潼使了个眼色,姜潼这才吩咐保镖把人放进去。
“阿城,你说说看,像什么话!”
姜城挑起峻眉,“怎么了,三堂伯?”
姜启年翘着二郎腿往桌前一坐,一边拍桌子一边骂,“你堂哥上个月不是去公司了么?我好说歹说,叫陈未给他安排个好位子,可那小子倒好,直接在荒郊野岭划给他一家快倒闭的采石场,你说说这像话么!”
姜城直截了当,“堂伯,公司的事我说了不算。”
“我看你是不想管吧!老姜家几辈子积攒的家底儿拿去让一帮外姓人瞎折腾,自家人反倒吃糠咽菜喝西北风,说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说来说去,不就是个姘头,什么了不起!”
姜城的脸色沉下来,“三堂伯,您知道说话还有‘分寸’二字么?”
姜启年倚老卖老不服气,“怎么?我说错了?你现在翅膀硬了,连长辈也不放在眼里了。”
“知道自己是长辈,那就该有个长辈的样子。”他不耐烦地朝姜潼摆摆手,“听说最近三堂伯血压又升上来了,吃药也不见效,为您的身体着想,从今天起就去斋堂醒醒神,调养一个月吧,相信出来的时候就知道长辈该怎么做了,至于采石场,姜堰不想干可以不干,姜家没有荣华富贵,却还饿不死自家人。”
姜启年不可思议瞧着真敢对自己动手的保镖,气得正要破口大骂,上了膛的枪已经被人压到了桌面上,“堂伯是长辈,怎么骂我没有关系,但别让我再听到有人讲陈未一字半字,否则,我这个一家之主,说要命似乎有点严重,但割几条舌头,应该还是做得到的。”
姜启年背上冷汗下来了,他还想说点儿什么,可姜潼已经带着人走到跟前毕恭毕敬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启年梗着脖子“哼”了一声,终于还是识相地走了出去。
陈未没睡多大会儿,姜坊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起来了,他瞧着坐在沙发上明显有话要说的小鬼,“怎么了,阿坊?”
少年嘿嘿一笑,“五嫂。”
陈未看着突然局促起来的跳脱少年,“有话就说啊。”
姜坊抓抓头发,“五嫂,有个事儿。”
陈未给他端上一杯茶,“又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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