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扶苏

分卷阅读24

神,没能及时唤住元喜,让他跟着曹鑫出了门。
果然过了好半天才见那孩子回来,一双眼睛红肿得几乎要睁不开来。
我把他叫到床边,“怎么又哭鼻子了?是曹御医跟你说了什么吧?”微笑着摸摸他的头,“别听他的,为医者多半会把病情说得十分严重,不然,怎么显得出他们治好疑难杂症的能耐呢?谁要当真就真傻了。”
小侍抬起头来通红的眼睛怔怔的看了我一刻,突然扑倒在床前,大哭道:“公子,你为什么要受这么多的苦?呜呜呜呜……”
我知他想这么大哭出来已很久了,一直忍着不过是怕我担心难过。
我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脊,心头热烘烘的满是感动。
元喜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我与他之间已非主仆二字能形容。
“元喜,”我柔声安慰他道,“那些,都过去了。现在,不是苦尽甘来了么?别难过,别哭了,别哭了……”
元喜抓住我的手,仍是哭泣不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止住悲声。
他终于抬起头,满含泪水的眼睛仰望上来,抽噎着道:“公子,你一定要好起来。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一定要好起来啊!为了元喜,不不,为了晋王陛下,你也一定要好起来!”
我倾身过去把他仍在轻颤着的身子搂在怀中,轻抚他的发顶。
“你放心,为了你,我也一定会没事的。不然,岂不是白了这么多年你服侍我的辛苦和劳累?”
元喜在我怀中颤了一下,“服侍公子一点儿都不辛苦。”他的脸埋在我的怀中,声音中显出几分害羞扭捏,“能在公子身边是元喜的福气。”
“傻孩子。”我笑着摇了摇头,有些心疼。
跟着我,他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却从没有抱怨过一句,哪有什么福气可言呢?
过了一阵,元喜从我怀中撑起身,脸上竟绯红满面。他抹了抹眼睛,十分羞赧似的将头垂得很低。
“公子,我……我……出去看他们给你煮药……”
说着也不等我回答就转身向外跑,一面道,“曹御医说了,公子的药一定要按照时辰准时服用,这样才能恢复得快。”
那也不用跑呀。我看着他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好笑,刚要吩咐他慢些走,却听“啊”的一声惊呼传自屏风处。
“怎么了元喜?”我吓了一跳,难不成真的是跑得太急摔着了。
“陛……陛下……”
小内侍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而后,眼前人影一晃,比元喜奔出去的速度快了许多的一个人影已到了面前。
“你怎么,”我惊讶得张了嘴,“这么快就回来了?”
晋王长身立在床前。
“想你。”
他说,俯下`身来,双唇印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吻,已是悱恻缠绵。
他张臂来,将我抱起。
“扶苏,我想你。”
“陛下……”
“叫我的名字吧。”
“……宣。”
“嗯。”他应道,“扶苏,我想你。”一遍又一遍重复,“想你,想你……”
心头微疼。
宣,我也想你,想你。
虽然只是分别片刻,但我和你一样,想你,想你,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伸手去,我抱住他的腰。他紧双臂将我紧紧贴在胸前。
相拥着,不知过了多久,无限温暖,无限柔情。
突然的,想起了曹鑫方才的话,我从他怀里仰起头来。
“宣。”听见我唤,他垂下脸来。
细细看一回他的气色,我心中一紧,绞痛起来。
“怎么了?”他立刻发现我的异样,神色紧张,“我去叫曹鑫来!”
“没事。”我拉住他,不敢用手去按胸口,暗暗深吸了口气,平息下那股刀绞似的抽痛,“宣,我没事,真的没事。我只是……”我的手抚上那眼底青苍显出憔悴的英俊面庞,声音有些颤抖,“你昨天整夜未合眼吧?”
而为了救我,又不知耗折损了多少元气寿数。
“宣,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你说。”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答应……哼!”突然的声音一冷。
“你要我答应你什么?”英挺的长眉蹙起,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若你不喝毒酒,我自然不会那么着急催功救人。”
“宣……”
“我猜得不对么?”他没好气地用食指点了一下我的鼻端,“你要我答应你,还不如先答应我,从此后别再背地里尽做些叫人受不了的事!”
“……”
我一时语塞。
殿外传来廖总管的声音:“陛下,常服拿来了,您是现在就更衣么?”
“进来吧。”他稍稍松开我,向外吩咐。
宫人端着衣帽鞋袜鱼贯而入,都是些陌生的面孔。我微微怔了一下,想起过去在东宫时,他从不习惯有别的人为他宽衣解带。
我自床上起身,“宣,”拉住了他,“还是我来吧。”
他回头,唇角微扬,“以后有劳烦你的时候,”他凑过身来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将我一把托腰抱起,送到床上,“如今你还病着,好好躺着吧。”说着又情不自禁似得贴上双唇深深吮`吸了一口。
我的脸“腾”的一下通红。宫人们都在那里站着,他竟就这么毫不顾忌的做出如此亲昵的举止。
我将他推开,垂下脸去,臊得不敢再去看那些侍从们一眼。
他只浅浅一声笑,起身去更衣。
“御冠留着吧。”他吩咐道。
而后似乎挥手示意,只听悉悉疏疏的脚步声响起,应是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我抬首去,果然房中已无闲人,只觉脸上余热仍在,大概还是绯红一片。
他已坐到床前来,握住我的手笑道:“倒是真有一样你可以帮忙。”说着指了指头上的发冠。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抿嘴一笑,微微直起身。他将身子矮了一点,我伸手轻易的够到了他的发髻,拆去御冠上的玉钗。
我将那略显坠手的金冠取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床边的矮几上,再去松他发髻时,动作陡然一滞。
入目,他的黑发高高束起,一条浅红色的草绳蜿蜒盘绕在那发髻之上,与方才所穿戴的金冠玉带十分不配。
我呆住了。
“愣着做什么?”他抬眼笑看我,“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红豆草绳一早是你系上去的,如今还得由你来解。”
“你怎么会……”我颤抖的手抚摸那粗陋不堪用的草绳,“还戴着它?”
“本来确也丢掉了。”他抬臂握住我的手,声音温柔,“你走了后不知哪里找了出来,就一直系着。”
他把着我的手在那草绳的结节处一拉,那绳子便松散开来,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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