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有条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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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能够尽快去查探一番。
薛裕丰对着十二笑了笑,安抚性地在十二的手上拍了拍,又一口粥递到了他的面前,“不急,你吃完我再去,你见不得血腥,一会儿就先睡下。”
主子坚持,十二也只能听从,就着主子举到自己嘴边的勺子,将粥吞了下去。他觉得,平日里平淡无味的清粥,此刻也是甜的。
来到季佑的厢房,就连薛裕丰定力再好,也不自觉皱起了眉。身旁的叶筠已经被叫去给樊清看病。听说她被人发现的时候,神情已经不对,她身上粉白罗裙的下摆已然被血色染透,就连她的双手也沾满了樊荃身上的血迹。
在场,有不少人为这个姑娘的多灾多难感到怜惜。但是,更多的人倒是对那封被血染透的信更感兴趣。
薛裕丰看到的时候,信已经被拆开了。信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不少地方因为血水的浸泡,已经晕开看不清内容。但是,依稀还是能够看出,这封信是出自季佑之手。信的内容很长,有整整几页信纸长。
薛裕丰越看,越心惊。
信上写着的,正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也是他一直以来寻求的真相。信上写道,十六年前,薛崇仁和其妻薛夫人的确是死于自杀,而薛家堡里的其余人都是樊荃,季佑和当时还未皈依佛门的温轲杀的。薛家堡那把火也是他们放的。
信上,关于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已经看不真切,可仅仅是知道这些,就让薛裕丰险些撤了手中脆弱的纸张。
继续往下看,季佑还在信中提到了一直被当作凶手的赵氏一家。原来,赵氏不过是个替罪羊,是樊荃随意挑选出来背黑锅的家族。赵氏一家从未出过有名望的武林侠士,反倒是出过有几个名声不好的地保。这样的没有能力反击,没有号召力的家族最适合扣屎盆子。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薛裕丰正努力辨认着字迹,了尘已经来到厢房,指挥几个小和尚将樊荃的尸首抬了下去。这时,又有一个小和尚跑进来,“师父,我们在后山上发现了死去的松陵派季长老。”
“季长老也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觉得事情瞒不住了,自杀谢罪吧。”
“没想到啊,樊掌门和季长老平时这么和善的两个人,居然会杀了自己的结义兄长。”
“当真应了那句‘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在场不少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显然已经有不少人看过信里的内容。
薛裕丰抓着信纸,面容深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季佑的信上明明还写着什么,他却就是看不清,一种烦躁的感觉尤然心生。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漏了,没能搞明白。
“盟主。”
“邱盟主。”
听到声音,薛裕丰回头去看,便见到那个伟岸的男人站在门口,神情哀恸,还夹杂着他看不真切的复杂情绪。他身后,邱弘也一起过来了,只是邱弘的脸色似乎比往常苍白一些。
邱泽彦挺直了背,狠狠地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又是值得众人仰仗的盟主。
“散了吧,既然事情已经明朗,也无需再做围观。”
盟主的话还是有一定公信力的,眼看着天色不早,众人也纷纷回房去了。薛裕丰在踏出门槛时,和邱泽彦行了礼,他在转角处不经意地回头,正好瞧见邱泽彦避开邱弘安抚性的手。
薛裕丰眼神一闪,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一回到房间,正好碰见叶筠来给十二诊脉。
“回来啦,什么情况?”
叶筠整理着纸张药方,坐到薛裕丰身旁问道。
薛裕丰掏出袖中染着血的,已经干涸的信纸给叶筠看。
叶筠看了两张信纸就不想看下去了,墨迹早已因为血迹而化开,实在是太难辨认。他鼓着腮帮子,道:“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薛裕丰没说话,手掌翻开,一块碎玉赫然躺在他的手掌心中。
作者有话要说:嗯,小识热衷于终结生命……
呸==只是最近小识手特别痒,想要搞事
一章一条命,嘿嘿……满意否?
下一章预告:终于可以回家蒸包子了==应该不会出事了……吧?
第59章抉择
“这是!”
“嗯,樊荃手中的碎玉。”他之前派影三跟着樊荃,本想看看他们商量什么。没想到撞见的是樊荃杀季佑的一幕,之后的情况,影三居然像是记忆断片一样,全然不记得了。知道事有蹊跷,薛裕丰也没当算此时追究,肯定是杀害樊荃的人做的。
只是,薛裕丰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她为什么要杀樊荃。
接过妙凝递来的娟帕,沾了水,将碎玉上的血渍擦掉。薛裕丰向十二招了招手,让人坐到自己身边。
十二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从怀里掏出其余两块碎玉。
“你居然!”叶筠震惊地指着十二手中的碎玉,惊讶地合不拢嘴。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薛裕丰居然把碎玉都交给了十二。震惊过后,叶筠又是一脸痛心疾首,就看薛裕丰这个模样,往后肯定是个妻奴。
薛裕丰才不管自家竹马捶足顿胸地在叹息些什么东西,接过十二手中的碎玉,在那人眼角轻轻落下一吻,这才心满意足地关心起碎玉来。
被偷亲的十二烧红了脸,真的是不管主子这样做几次,他都习惯不来。
三块碎玉在薛裕丰的拼凑下,形成了一个完整闭合的圆环。看来,总共只有三个人手中拥有碎玉,也就是说,这个秘密也只有已经死亡的三个人知道。
三个人围着三块碎玉,看了许久,叶筠第一个放弃。
“哎呀,不看了,也看不出朵花来,我饿了。”
十二毫无想法,只能看向主子。
薛裕丰直直的盯着桌上拼起来的玉环,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我似乎见过类似的。”
“得了吧,当初那个苗族小个子不是说过嘛,这玉上的图案出自苗疆,你在苗疆的时候都没查出个所以然,现在难道能凭空想到?再说了,这玉既然是十六年前就被樊荃几人带在身边,你难道在十六年前就见过这玉环吗?”
捏着妙凝送上来的桂花糕,叶筠享受地放进口中,这入口即化的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叶筠眯起眼笑得一脸满足。
“你刚刚说什么?”
谁知,他还没把桂花糕咽下去,薛裕丰冷不丁地问了他一句,吓得他手一抖,手里的桂花糕差点喂了土地。
“我说什么了?”
“你刚刚说的那句。”
薛裕丰的眼神严肃,不似玩笑,叶筠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你难道在十六年前见过这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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