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有条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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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将众人集中到了大殿。
“砰。”
本心出现在众人面前,将手中的家谱砸在案桌上。
“这是?”
“啊,这是那个赵氏啊!那个火烧薛家堡的颍州赵氏。”有一个上了年纪的长老眼尖,立即指出家谱的出处,显然是对当年那件事记忆犹新。
而那位长老这么一提,不少对此有记忆的人也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来。
“真的,听说当年没花多久就查出赵氏一家是杀害薛大侠以及其妻子的真凶。”
“是啊,赵家后来被樊掌门,季长老和本善大师灭掉了吧。”
“小师父,这家谱,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终于有人注意到这个问题。整个大殿的人都将视线集中到了本心的身上。同时,在场也有一些人向薛裕丰所在的方向看去。当事人就在现场,听着众人谈论他父母的过世,总还是担心那人发难的。
好在薛裕丰只是脸色难看了些,也没有过激的行为。那些人也就放心了,果然传说也是可信的。当年薛大侠的悼念会上,不少武林人士相继前往吊唁,自然也对那个薛大侠冷漠的独子印象深刻。薛堡主和薛老堡主的关系不好的传闻,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被传开了。
不同于坐在身旁毫不关心热闹,只顾着吃点心的叶筠,薛裕丰握紧了自己藏在袖口中的手。果然,时隔多年,听他人谈起他父母的事情,控制不住的窒息感扼住了他的咽喉,相对的,心却徒生空虚感,吹着飕飕凉风。他迫切地想要起身去寻找十二,想要从他的身上,眼中寻找那一抹只属于他的色。
可是,他不可以。
十二在旁人眼中是下人,不能与主人同桌。
这样想着,薛裕丰无意间瞥向十二的方向,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会。之前,萦绕在心头的那空荡荡的感觉瞬间荡然无存,被那人眼中的担忧填满了。
那头,本心将他从本善禅房找到家谱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薛裕丰只是静静的坐在远处听着。他自然知道本心是怎么发现家谱的,是他派十一把家谱送回原位的,也是他引导本心去查那个无字牌位的。
看着本心将他推理的事情一件件罗列出来,薛裕丰心想,这孩子的确是做捕快的料,也许还能做个还俗做个官。只是,太没心机了,就这么简单的将事情开诚扑公的说出来。
令薛裕丰意外的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本心不止查到自己的身世,还推测出本善可能是为了保护真正的凶手而自杀。
众人也对本心口中所说的极为震惊,本善会保护什么人不言而喻,有不少侠士长老根本不相信一个孩子所说的话。甚至有人直言本心存心挑拨,怀疑他是否包藏祸心,若不是了尘方丈在场撑腰,就怕本心已经被当做魔教中人就地处决。
正巧瞧见来到饭堂的樊荃和季佑,不少人连忙拥上去想要问个究竟。说实话,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也是因为他们已经被说得动摇了吧。
“樊掌门,十六年前灭赵家,难道不是因为您已经查到赵家是火烧薛家堡的元凶吗?”
“季长老,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本善大师要暗地里给赵氏一家念佛超度?”
季佑显然不知道本善一直保存着赵氏家谱,被问得心慌。他不停地偏头,想要从樊荃那里寻求帮助。可惜,樊荃此时也是心绪不宁,一时之间没了章法。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提问,将两人堵在了门口。
“这个……”季佑慌不择言,没了分寸,“当时是……樊掌门说的。灭赵家,也是樊掌门提议的。”
话一说出口,季佑就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身上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他明显察觉到樊荃身上传递出来的冷气。
“大家别急,且听樊某一言。”
樊荃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已经气得一口气呕在心里,差点没背过去。他本来想含糊其辞的混过去,谁知道季佑就这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他的身上,这下把他逼得只能把当年唬人的一套再次搬出来。
“十六年前,薛家堡被焚之后,樊某与师弟季佑就前往查探薛家堡的残垣,在废墟中,我们发现了颍州赵家独有的暗器。”
“如果单凭暗器就灭了赵氏一家,樊掌门,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草率了吗?有没有想过,栽赃嫁祸也是有可能的。”
本心的声音不大,却穿透嘈杂的人声,砸在每个人心上。是了,当初有不少人听过这一说法,当时只觉得五姓侠士之间感情深厚。现在想来,似乎一切都发生地太快了。
本心这话一说,大殿里的空气寂静了一瞬,似乎大家都开始反思,本心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这个……”
樊荃想不到反驳的话,而一旁的季佑已经紧张地胡言乱语起来,全然不顾身旁打眼色的樊荃,高声道:“都已经发现赵家独有的暗器了,肯定是赵家做的!”
本来,季佑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在场不少人都向两人投来了怀疑的眼光。樊荃眼看情况不妙,只能推脱身体不适,便与了尘告假,想先行一步回房。
樊荃知道,季佑再待下去只会越说越错,引来更多的怀疑。
了尘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这件事情的讨论,对于樊荃的请求也应允下来。他身旁坐着的盟主邱泽彦也一言不发,没有阻止樊荃和季佑两人的离开。在场的人见两位地位最高的人都没有说话,也只能将疑惑埋藏心底。
薛裕丰目送着樊荃和季佑两人离开,手一抬,暗处的影三已经消失了踪迹。
在场,还有一个人一直注视着樊荃和季佑离开的背影,眼神里透着隐约可见的仇恨。
樊荃和季佑并没有回东厢院,而是上了嵩山。
“啪!”
一到山林深处,再三确认周围渺无人烟之后,樊荃就狠狠给了季佑一个巴掌,“你有没有带脑子!什么话都说出口!”
一巴掌扇下来,季佑有些发懵,好不容易才从方才紧张的情绪中缓过神来。
“二……二哥。”
“别叫我二哥!你如果说漏嘴,我们俩都要完蛋!”
“我……我只是太紧张了。”
樊荃背过身去,气得不行,心里却在盘算。季佑始终都是一个隐患,虽然他们手上都留有对方的把柄。但是,此时本善已经死了。如果,季佑也死了的话,真相就再也不会被任何人知道了,他也不用担心季佑哪天会把他给卖了。
后背升起一股冷意,季佑敏锐地发现一股杀气,立刻向后跳了一步,躲开樊荃突如其来的攻击。
回头看去,方才他所站的地方已经留下一个掌印,看力度,樊荃显然是要他的命。
“二哥,你干什么?!”
“我觉得,你的嘴巴太松,我心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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