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北这才惊醒过来。
就如杨思所说,他近几年伪装家居好男人已经习惯了,清心寡欲许多,但是刚才就因为那么玩笑似的两句话,竟起了像自己还是二十岁毛头小子时那种难以控制的冲动,冷水澡白洗了,浴巾下涨得难受,硌得藏北一把扯了浴巾摔进浴盆里。
这次消火又花了半个多小时,藏北透过磨砂门看到过道的灯暗了才打开门出去。
藏南没在门外让藏北松了一口气,厅里只留了昏暗的落地灯,沙发床上白色的被子裹出一个人形,脸冲里背朝外窝着,看不到脸。
藏北下、身裹着浴巾,上楼换了睡衣,关灯躺下十几分钟后,才听到楼下有了动静。
藏南轻手轻脚进了浴室。
夜里一点多,万籁寂静。这间只有四五十平的老房子内部本就没什么隔音可言,藏北的耳朵和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只隔了一层楼板一层床垫。
臭小子,也不知道打开淋浴器,用水声来掩盖。
老男人控制不住地去想象楼下正当青春的年轻人会怎么抚慰自己,是直接了当地对身体予取予求,还是需要一个幻想对象从心理上来刺激……突然特别好奇,藏南幻想的究竟会是男人还是女人。
藏北甚至开始想象藏南长到十几岁第一次有了生理反应时,长得是个什么模样,那时候喜欢的又是男人还是女人。那时的藏南比现在生嫩是肯定的,说不定还带着小时候的婴儿肥包子脸。
藏北猛地想起世博会时藏南跟着老爸和张姨是来过上海的,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太过别扭,对那一家三口是一眼也不愿意多看,生生给错过了,现在真是懊悔不已。
越想心越痒,藏北怕自己干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只得开始背诵为外公外婆抄诵过的地藏经。
楼下的喘息终于渐渐平复,传来哗啦的水声。
折腾了一整夜,藏北撑不住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周末,闹钟响过之后,藏北继续睡。回笼觉就不如之前安稳了,梦魇不断。
藏北把藏南压在身下,年轻紧实的身躯带着绯红在颤抖,呼吸交织在一起伴着急促的喘息,迷恋的目光旁是滑落的泪痕……
“妈。”远远的传来一个声音。
妈?什么妈?
梦里的藏北本能地往后看,门口站着模糊的两个人。
下、身一紧,藏北醒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坐起身,自然感觉到被子里的粘腻。
藏北捂着脸,试图让自己的身体和心脏平静下来。
屋里已是天光大亮,楼下传来模糊的说话的声音。
藏北起身将裤子换了,走到楼梯边看到藏南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妈,我改不了,这辈子也不会改了。”藏南把声音压得很低,却很清晰。
藏北燥热了一夜一早上的身心,一下子就凉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1这里一直感觉写得不到位。我是想说,“哥”这个称呼的力量和代表的意义已经融入两人的骨血,从人的本能上就已经无法分开,包括身体和心理。在这里“哥”是个带着特殊意义的称呼,并不代表血缘关系。
2竖毛肌:就是鸡皮疙瘩,特定情况下,带着鸡皮疙瘩质感的古铜色肌肤是非常性感的,我觉得。
第17章书
“妈,我改不了,这辈子也不会改了。”藏南把声音压得很低,却很清晰。
藏北燥热了一夜一早上的身心,一下子就凉透了。
哪怕藏北与自己的母亲关系再差,与父亲继母再别扭,也不会想让藏南像他一样义无反顾地与父母决裂,甚至为敌。
电话很快便挂了,藏南一回头,对上站在楼梯上的人,不像前几次一样一惊一乍,他刚才已经从窗户的反光中看到藏北的身影。
藏南很平静地看着藏北,目光中的柔和像窗外的阳光一样,轻轻地将藏北包裹。
与藏南眼中的温柔不同,藏北冷漠地注视面前的年轻人,心中五味杂陈。藏北这个人并不相信“一辈子”,可是藏南说出这个话,藏北却有些嫉妒,如果藏南说要和一个人在一起一辈子,说不定真的可以做到吧,藏北莫名地相信着。
“吃早餐吗?”
“为什么出柜?”
两个人同时问出口。
藏南没有马上回答。
藏北不太确定,如果藏南回答是因为别的男人出柜,是不是又会突然狂爆马上把藏南再次赶出门,所以他义无反顾选择了吃早餐。
藏南买了锅贴和豆浆,藏北洗漱好坐下来吃,藏南也在对面坐下来。
藏南等藏北吃完一个锅贴,开口说了一句:“我妈要给我安排相亲,我就……说了。”说完之后,睁着大眼睛盯着藏北的表情看他的反应。
藏北眼皮也没抬,夹了第二个锅贴。相亲有什么,加个微信,说“hi”和“bye”。
“我妈不信,我就出来了。”语气还有些委屈。
出来做什么?找个男人领回去?藏北皱皱眉。
藏北不知道,他张姨还真喊过话:“喜欢男人?你带一个回来我看看?要是带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要么马上给我找女朋友!”表示对从小跟在她身边在国旗下根正苗红长大的儿子突然变弯了是一点都不相信。
哪知道这从小懂事省心的儿子竟真的离职离家了,两个多月都没联系过家里,倒是每个月月底照样打钱回家。
藏北解决掉一盒锅贴,冷笑一声问:“打算在这找一个男人带回去给你妈看?还是……已经有了?”
“哥!”藏南也拧起漂亮的眉峰,头一次在藏北面前有不高兴的神情,还带着一丝受伤:“我……”
可是对着藏北眼中酝起的风暴,藏南的话到了嘴边,突然泄了勇气,扭过头没敢把话说出口:“我……没有。”
他知道,即便说了,藏北恐怕也不会相信,只会把他再次赶出生活中,自己想要再接近就不可能了。
藏北面色稍霁。
藏南郁闷地说:“我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过交往的人。”
藏北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他白纸一样的情感经历,现在十几岁的孩子都分分合合好几次了。实际上,藏北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个地方似乎轻松了许多。
藏南突然抬起头,盯着藏北还未起笑意的眼睛,赌气似的大声喊道:“但是我有喜欢的人,很喜欢,喜欢一辈子,永远不会放弃。”
藏北的脸立马就黑了:“呵,你才几岁,就敢说什么一辈子、永远。人异性恋还随便分手离婚呢。幼稚!”何况还有生死离别。两个人都是从破碎的家庭出来的,应该现实点儿。
“幼稚的是哥!”藏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相信,你可以不相信那些大话,但你相信我就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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