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借由此刻的吻而尽数发泄了出来。
身体不自觉得更为贴近,肖长离甚至感到有些喘不过气。他轻抚着云钰的后背,想要拉开一些距离,云钰却执拗得箍住他不松手,唇上失了轻重,将肖长离的下唇都咬破了皮。
云钰尝到了淡淡血腥的气味,微微一怔,停下动作后退一些,看到他唇上的一点殷红,脸更烫了。他把脸埋在他肩头,臊得不敢看他,也是现在才发现自己跨坐在他腿上的动作是多么羞耻。
肖长离轻拍他的后背,心中也是潮涌不歇,但他想等他冷静下来再说,是否要做到那一步,他还拿不准。
两人又静静相拥半晌,长夜无声流淌而去,寒意适时侵入,再这么坐下去恐怕要着凉。肖长离轻轻唤了一句“阿钰”,云钰“嗯”了,依旧不动。
“去床上吧。”
刚说完肖长离就觉得自己说得不太对,他的本意是要去床上安寝的,但这样一听,意思却有些歪了。
他还想补充一下,云钰已松开他站起来,拉住他衣襟就走:“好。”
在肖长离思索到底该怎么说时,云钰已拉着他走到床边,在他胸膛一推,人就倒在了床上。
定睛一看,云钰已俯身压了下来,两手撑在他耳边,眼中荡漾着盈盈水光,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从这眼神中,肖长离感觉到了某种直白的情愫,耳根都不禁有些发红。
云钰捕捉到了他细微的窘色,笑着压迫下去:“这次,我在上面。”
……
肖长离微微偏过头,又被云钰拽了回来,双唇又被咬住了。
柔软的舌尖在他下唇那个小小的伤口上舔了好一会,然后探进口中,杂乱而急切得在他口中横冲直撞。
肖长离生性端方古板,对这种事还没云钰放得开些,被他压着身子堵着嘴亲了一会,脸色已经开始泛红。
感受到一只手拉开衣襟滑入胸口,他不禁伸手握住,声音低哑:“皇上……”
云钰不轻不重的咬了他一口:“还叫皇上!”
肖长离不发话了,很快衣服就被扒开,某人无师自通得在他下颌脖颈锁骨处亲吻舔咬,来来回回不知厌足,到处点火。
一想到那些险些失去他的日子,云钰就发疯般的想要确定他就在身边,而且永远不会再离开。
尤其是那些留在他身体上的伤疤,每一道都是一段无法磨灭的记忆,永远提醒着自己,眼前这个,是值得自己用一生去托付,用生命来守护的人。
想要亲吻他,想要抱紧他,想要和他融合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这销~魂~蚀~骨的撩拨正在不停挑战着肖长离的理智极限,终于,他扛不住了。
猝然得翻天覆地让云钰吓了一跳,等他回过神时已经被压在了下面。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这会怕是又不能在上面了。
也罢,上下其实并无所谓,重要的是,眼前人是心上人。
身下的人面红耳赤,乱发衬着白皙如玉的肌肤显得更为诱人,肖长离呼吸开始急促,他的目光已在无意中变得灼热而危险。
可他依旧没有动,在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前,他不想伤了他。
“愣着干什么?”反而是云钰搂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拉,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怎么还不犯上……”
肖长离感到思绪已经全都乱了,顾不上再去担心什么,俯身堵住了他的唇。
冬夜寒凉,人心却在紧密的相拥中滚烫如火。
在一阵惊涛骇浪般的颠簸中,云钰后悔了。
他没想到这一次比起上次来竟会差了这么多,上次只是有点疼,还能忍受,这一次却像是身体要被贯穿一般,已经不止是疼,简直像是要死了。
他咬着下唇压抑着想要大叫的冲动,凌乱的喘!息和低吟还是连续不断得泄露出来。
“慢……慢一点……”他死死抱住他,埋首在他颈边,咬着他的肩膀哼哼,呼吸都快要接不上来。
肖长离如他所言慢了下来,灼烈而混乱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对不起……”
这一句话让云钰的痛苦瞬间荡然无存,他抱紧他再次靠了上去,羞声道:“不……不用说……我没事,你……你不要忍着……”他说不下去,只能紧紧抱着他,想就这样与他在这扑天盖地的浪潮中合为一体。
接下来肖长离都极力克制着,云钰却又觉得不满意了,咬着他的耳垂嘟囔:“快……快一点……”
“……”
烛火已燃尽,怀中人沉沉睡着,几乎汗湿的发凌乱在胸前,仿佛无数细密的网,正牢牢网着肖长离的心。
他并没有睡,反而想了许多,遥远的已然逝去的,未知的无法预料的,都是关于他们两个人的。
片刻后,他起身取来热水,给云钰大概擦了擦身子,又给他换上干净的衣裳。疲累过后又带着一身的汗入睡,很有可能会得病,何况是在这高处不胜寒的山巅之上。
在这期间云钰迷迷糊糊的任由他摆弄,拉着他的衣袖不松:“长离……是你吗?”
肖长离拂去他脸上乱发,柔声道:“是我。”
云钰便笑着闭上了眼睛,又沉沉睡去。
此时天边刚现鱼肚白,冬日里人又起得晚些,等肖长离把自己拾好,看着一轮日头跳出群山之后,其余人才陆陆续续起身。
广岫打着哈欠走过来,见人已立在庭院的梅树下,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不由佩服。
昨晚贪、淫误事,他还指望着早上能来个捉奸在床什么的,哪想肖长离比自己起得还早。他不死心得进屋去看,被子盖得整整齐齐,早已经毁尸灭迹了。
见他如此执着,肖长离委实哭笑不得。
广岫绕着肖长离走了一圈,看到他破了皮的下唇,坏笑道:“呦,看来昨晚挺激烈啊……”忽然眼睛一亮,他扯了扯肖长离的衣领,不知是看到了什么,面露惊愕,“不会吧!难道你是在下面的?”
肖长离不明所以,摸了摸脖子,有轻微的痛麻之感。
“啧啧啧……”广岫十分同情得拍拍他肩膀,“辛苦了,别这么早起来,再睡会吧。要是难受,我让广漠给你送点药来。”
肖长离大致明白他的意思了,想说什么又觉得没必要,想到云钰可能会不太舒服,就同意让他送些药来。
广岫摇头摆手满是遗憾又充满同情得走了。肖长离无奈笑了笑,想起昨晚云钰似是痛得厉害,咬着自己的肩膀脖子不松口,想是留下了什么痕迹,让人误会了。
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依照以往惯例吃了早膳便坐在屋外石椅上看书,同时还留意着屋内的动静,等云钰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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