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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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相见,待到少侠将我孙儿治好,令妹自会相见。”
安易生和卜清河相对一视,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快治吧小子,你妹妹在我这,治好了就把他还给你!”
这北境王,也是个不简单的主。
见安易生踌躇,北境王又道:“久闻安少侠与卜公子兄弟情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小王有一事想单独问卜公子,来人,请卜公子到别苑雅舍先行歇息。”
“慢着!”
安易生道:“什么兄弟情深,我们是伉俪情深,不然我怎么会抢他!还有,你把他弄走,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
北境王心想,活了几十年,还没有过龙阳断袖到这么厚脸皮的人。
卜清河道:“久闻北境王德高智睿,处事公正,只是今日何故请我二人前来,前来所谓何事,都没一一说清,还望王爷明示。”
北境王:“卜公子到底出生书香门第,说起话来也是别有风味,此话小王稍后自会向你道明,来人请卜公子去休息!”
争斗肯定是斗不过的,卜清河给安易生留了个眼神,示意他见机行事,便被请了下去。
安易生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北境王:“取你心头血!”
第66章绵针
安易生心惊,刚反应过来,就被两人架住。安易生胸前衣襟被划开,露出胸膛,一人拿了把匕首,准备开胸取血。
阴冷匕首划过胸膛,一如北境王的目光,安易生挣扎,忽然一阵琴声,面前取血的人手一松,匕首掉在地上,险些插了脚。
是卜清河,他应该是伺机逃开,并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架琴。卜清河的魅魍弦心曲惑人,安易生被松开,感觉一阵头痛,用手大力捂住耳朵。
北境王却像没事一样,朝一个地方挥出一掌:“出来!”
一阵掌风过后,琴声停住,卜清河从刚才的方向重重的摔了出来,朝地上大吐一口鲜血。
“本王弹琴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北境王终于走下王座,走到安易生面前,弯腰捡起刚才那把匕首。
安易生一见北境王就有些莫名的熟悉,总感觉在哪见过一般。北境王虽然看着儒雅,可浑身的压抑感却是独一无二的,这感觉,如同安易生刚到北岭坡,忽见乱石妖风时,是一样的压抑。
安易生强迫自己起来与他对视,袖中却是暗藏青峰匕首,伺机反击。他道:“安某也算是见过些世面,什么病需要安某的血来治!”
北境王,冷声道:“不是血,是心头血。”同时身不动,眼不动,将安易生的左手扣住,安易生手中的匕首也就落在地上,划出一声铿锵。
安易生觉得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于是说道:“既然你开始说是找我帮忙,那我索性就帮了你这个忙,只是你需得答应我几个条件,否则,你这强取豪夺的行径与外面的山匪无异,传出去也坏了你名声。”
北境王的儒雅,屈伸,自保全是装出来的,他自然在乎名声,于是说道:“那再好不过了,请讲。”
安易生:“一,我要你确保卜清河和安红豆的周全。
二,我死后,放安红豆离开,让她离你越远越好。
三,我曾答应过一个人,要回乌镇救她,你要将我的死讯放出去,放的越远越好。”
安易生与虎谋皮,只希望北境王能碍着身份,先将这些事答应了。
北境王:“都依你。”
卜清河吐血道:“阿生,我们昨天才说过什么,要同生共死至死不渝的。”
安易生终于流露出复杂的情愫,惋惜中带着悲哀,无奈中带着苦笑,他向天道:“我们的感情至死不渝,同生可以,共死就不必了。”说罢,他向北境王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要是反悔,我做鬼都不放过你...的孙子!”
卜清河心生一计,忙向北境王说道:“安易生自小由我家蛊婆养大,血能治病也是谣传,从来也没见过他的血能治什么病,万一他身上有蛊或者血液带毒,那小王孙可是回天无术了。”
“所以还请王爷听在下一言,三思而后行,避遭奸人算计,遗憾终生。”
北境王有所触动,卜清河趁热打铁:“安红豆为百毒蛊母后人,百蛊密图能下蛊害人,也能施蛊救人,相信这些王爷都知道,何不先让红豆一试,再做其他法?”
北境王岿然不动,沉思权衡再三,最终将这话听进去了,因为,这事毕竟牵扯到安红豆。
那日本是王孙刚满月,大眼睛盯着过往的来客,也不怕生,很是爱笑,显然是个喜欢热闹的大场面的。安红豆一上来,小王孙盯着安红豆又是笑,嘴里咿咿呀呀,安红豆也借机上去攀攀交情,岂料人未靠近,身上一只小跳蛛跳了出来,咬了小王孙一口,众人当场救治,小王孙活了下来,却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于是宴中有人提到心头血,暗示安红豆将自己哥哥交出来。
安红豆自然不肯,先向北境王谢了罪,又借口安卜二人早已离开,自己并不知道,北境王也就放过了她。
后来安红豆回来暗示安易生快走,北境王早已尾随她到了卜府,将她抓了回去,一波人去追,一波人却是在卜府守株待兔,直到安易生和卜清河回来。
北境王多疑,安红豆没理由要害小王孙,这种场面没有外人,都是皇亲国眷,让安红豆前来的本意是防止有不法之徒借机破坏,岂料问题出在她身上。
“来人。将他们关押起来。”
又坐牢!
从到了卜府,每到一个地方,安易生都会坐牢。这辈子安易生与牢房有着不解之缘,不过这次,有卜清河陪着。
安易生靠在卜清河肩上,卜清河将袖子扯下,包扎安易生被匕首划过的胸膛。
安易生一把推开,“不用,皮外伤,一下就好了。自己把嘴上的血擦干净吧。”
卜清河四周看了看,竟然没有关押其他犯人。
安易生道:“没坐过牢吗?这是我见过最舒服的牢房,不是满是毒虫的地牢,也不是摔下去粉身碎骨的天牢,也不是恶女人的闺房,干干净净,还算宽敞。”
卜清河被他逗笑了:“你很有坐牢的心得。”说罢动了动有些酸的肩膀。
“别动,让我好好靠一靠,夫君。”
安易生竟睡得如此安稳,仿佛不知道自己命在旦夕,卜清河动了动酸掉的胳膊,将他慢慢移在自己怀里,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
怀里的人感觉到脸上有些痒,下意识的用手抓了抓。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人今朝睡,管他明日呢。
北境王府另一端,安红豆被绑在十字台上被抽的伤痕累累,衣不蔽体。无论怎么审,她只有一句话:“属下绝无半点不轨之心。”
话说那日安红豆缴了三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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