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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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疑问,看了眼一旁的人嗯了一声。
“我最近就是觉得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来了。”他声音有些紧张与忧虑。
乔跃川踩了脚油门,开过红绿灯将车停到一旁,将沈尧身子转正,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像是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对方一般:“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沈尧摇了摇头,他们想目光相对,一时间两个人静默无声。
沈尧低着头牵起嘴角,眯着眼睛冲乔跃川偏头笑着:“我可能有了婚前恐惧症。你的对我好点,这样我有安全感。”
乔跃川抬手揉了揉他细碎的头发,发丝触在掌心里软软的,他的心跟着有点乱。
最近很多的事来的突如其然,看似顺理成章却又相接的天衣无缝,沈尧不傻,他隐隐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关键信息,那些不清不楚的事情让他介怀与不安。或许真的是因为想要的幸福唾手可得而变得敏感,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只是觉得,有些蠢蠢欲动的东西张牙舞爪的试图撕裂着什么。
☆、山雨欲来
星期五,天气晴朗。
很好的天气里,有一个很好的人,离开这个世间。
沈尧一早接到电话打车便往婆婆家赶,她还没有搬走,她终归从这片熟悉的土地上离开了。
他的丧事是沈尧一手操办的,很简单,以前的老邻居都搬走了,整个丧礼的过程中只有三五个亲友。
乔跃川有事情没有到场,只派了助理过来帮忙。
晚上待大家都散去后,沈尧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看着星空回忆过往,助理帮忙拾完东西走了过来,坐到沈尧旁边安慰的说了句节哀顺变。
沈尧回过神礼貌的道了声谢:“行了,没什么事了,你早点回吧。”
助理坐了会说道:“看到出来您跟婆婆一定感情很深,您要心理不好受,愿意的话我可以陪您聊会。”
沈尧放松的笑了下,开玩笑逗了句:“等回去了,我让跃川给你涨工资。”
助理紧张的摆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之前尹总也是这么说的,当时差点吓得我半条命都没了。”
沈尧听着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啊?怎么回事?说说呗。”
助理缓缓讲到:“大概一年前吧,周六临时安排了一个会议,乔总当时让尹总打电话叫他起床,那会尹总刚出国,我半梦半醒间接到电话,就听尹总说联系不上乔总,怕耽误事儿让我大清早的往乔总家一通跑,吓得我差点半条命没了,事后还安慰我说让乔总给我涨工资。我到的时候,乔总早起了,好像有人打错电话了,当时乔总还以为是尹总拖着人家聊了小半天呢。”
沈尧神色一沉,笑了笑说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好像当时就把那人拉黑了,不过后来他盯着手机看了半天,突然让我查下那号。”话到一半,助理稍顿了顿有点担心的问道:“我是不是说多了。”
沈尧眼神转了一圈,轻松的说道:“没有,我们就是闲聊而已,我嘴很严的。”
助理松了口气,憨厚的笑了笑。
沈尧看着对方一脸释然的表情问道:“你跟着跃川多久了?”
“很久了,我毕业后就一直跟着乔总。”
“那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沈尧继续问道。
助理挠了挠头说道:“我这样背后议论老板是不是不太好啊?”
“不会啊,说好了我们就是闲聊吗。”
助理反复思考了很久只说了温和、认真、有担当。
沈尧笑了笑,看着星空,突然有些感概:“人与人的缘分还真是巧妙。”
助理眨了眨眼,看着沈尧老成的说道:“我以前也这么认为,不过后来乔总给我上了一课,我就不这么想了。”
沈尧看着人,表情有些狐疑,对方解释道:“乔总说了,事在人为,只要有心,缘分是可以假造的。而做与不做看利益的大小值不值得,说白了,营造缘分感,会让对方从主观情感上先一步产生亲近感。”
沈尧脸色有些发白,他的手指紧紧绞着,声音有些抖:“是,有了某种意义上的情感共鸣,确实,确实比较想让人靠近。”
助理看出来对方气色不好,有点担心的问道:“这些都是生意场上的事儿,我也不太懂。不过,沈总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看着脸色不太好。”
沈尧摇了摇头,感觉自己身边千头万绪,四处都是缠绕着线,无处可逃。
这一晚上他辗转在无数个噩梦中难以抽身。
梦里白茫茫的一片,他听到有个声音一直在叫着他的名字,他顺着那个方向一步一步的往过走,一路上他看到了不同的人,有自己的父母、有汪宁浩、有乔妈妈、有婆婆,当他走的足够近时,那个隐藏在白雾中的身影陌生而又熟悉,他越是想走近,对方却逃的越是远。
他叫着对方的名字拼了命的想发出声音,却怎么也无法发声,回头望向身后,一地血迹是自己一路走来破裂的伤口。
低下头才发现原来一路上布满荆棘,他赤着足满身伤口向着一个虚影拼命前行。
身心的血越散越多,浓雾渐渐散去,乔跃川抬步走向他,温柔的蹲在他身边问他疼不疼,他拼命的点着头,乔跃川心疼的抱起他,在他以为他安全的时候,对方双臂一松,他直直的向着满地荆棘坠去。最后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悬崖下的食人花一早便向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天刚朦朦亮,沈尧浑身是汗的从噩梦中惊醒。
他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告诉自己一定是最近太累了。
左右都睡不着了,沈尧便套了件外套下楼散步。
路边一个老大爷抱着自家狗,活像宠儿子般的哄着怀里小宝贝冲对面的妇女义愤填膺的说道:“我家阿黄从来不咬人,咬你,怎么可能,你甭以为我老头好骗。”
热闹看完,人群散去,只有沈尧还站在原地。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当一切欲盖弥彰时,你竭尽全力想探明真相结果却始终扑朔迷离,而时候到了,所有的事会以最简单直接的面貌反复提点着你。所谓的一叶障目大概就是这样了吧。而叶子拿下去,你才发现世界非世界,你非你。
他知道哪里不对了。
乔越晖的话,他知道问题在哪儿了。
他的话指明宴会当天的事是乔跃川主动挑衅,可乔跃川的性格,会主动挑事吗?如果真的是他主动挑的事,那是他为了什么?
沈尧坐着一旁的长椅上,想着那天的事情。关于那天的一切他都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有了他们的之后。
如果是为了跟他在一起,没必要兜这么大的圈子。
沈尧定定的坐在长椅上,看着太阳越生越高。清晨出发的时候气温还比较低,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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