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好个屁啊?”
纪松泽的灵体缓缓睁眼,定睛看了看周围,最后迷茫地转向了杨晓风。
看着这个眼神,杨晓风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你是谁?”
完了完了,这下不仅没能成功,还把他给弄傻了。
杨晓风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哈哈哈,”纪松泽见他要哭,这才敛了表情,朗声笑了出来,“逗你的,我怕你紧张。”
“你差点吓死我。”
纪松泽走到他身边,揉捏了一下他的后颈,低声说道:“我怕你自责。但是晓风,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就这样吧。”
见他没事,杨晓风硬是忍住了眼泪,反手抓住在他后颈上作乱的那只手,口中喃喃自语道:“身体……离体……离体的地方。”
“别去想了,已经足够了。”
“不,不,你等等,你让我想想。”杨晓风急切地说道,“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开什么玩笑,都到这一步了,让他说放弃他做不到。
杨晓风闭上眼,努力回想起当晚的梦境,他记得纪松泽是先进了白塔,上了楼,最后从四楼的窗口摔下来。
再具体一点,是四楼的女厕所窗口摔了下来。
说起来为什么非得是女厕所啊?
等等,女厕所。
杨晓风懊恼地拍了一记额头,暗骂自己愚蠢。
“走,我们上楼。”
“去哪儿?”
“四楼,女厕所。”
看纪松泽一脸疑惑,杨晓风也来不及多解释,只是说:“再试一次,再试一次好不好?”
语气中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纪松泽点点头。随他拉着自己的衣袖上四楼。
其实自己现在是可以飘上去的啊。纪松泽忍不住笑了出来。
白塔已经锁了,杨晓风仗着监控被毁,身上的隐形符尚未失效,索性直接撬开了门锁,连灯也不开,就着月光摸黑一步步往上。
这是杨晓风人生中第一次进女厕所。
明知道里面没人,他还是不由得生出一点愧疚感。
“进去吧。”
纪松泽现在并没有失望或者其他负面的情绪。由始至终,他也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他心想能认识杨晓风就够了,只希望今晚过后,杨晓风能继续去过原本属于他的普通人生。
“什么普通人生,”杨晓风听到了他的私语,忍不住吐槽道,“我生下来就阴阳眼,怎么也普通不了的。”
杨晓风一个个打开隔间的门看了看,确认完全没人,这才关上门,走到窗口,用悬停符把纪松泽的身体吊了上来。
“说起来这真的算外挂吧?”
“别想那么多了,有用就行。”
说完,走到窗边,凌空重新画了法阵。
刚刚就做过一遍的事,现在更是驾轻就熟。
结印,金光,一切都仿佛是几分钟前的情景再现。
不过是从空地换到了女厕所。
杨晓风闭着眼睛,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女厕所。
纪松泽本以为这个法阵没什么用,不过是顺着杨晓风的心意才上来又做一次。
但这次的金光一铺上身,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刚刚他只是被光芒刺到睁不开眼,身上却没有任何异样。这一次,他觉得金光就像化成针一样,一根根刺进皮肤里,灵能不停地向外流逝,像漩涡一样被金光给吸走。
这就是代价吗?
他只觉得周身疼痛,没有一寸皮肤是自己的,连句话都喊不出来。
恍惚间,他只觉得自己像被拆骨去皮,不受控制地被他另一边的身体吸引过去。
太痛苦了。
纪松泽不是在意疼痛本身,他这十三年吃过很多苦才成长到今天,疼痛与他而言不算什么。
他在这时突然开始后悔,他恐惧,他害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他害怕再也看不到杨晓风一眼。
早知道应该好好道个别啊。
在意识尚且留存的最后一刻,纪松泽的灵体艰难地单手结出一个印记,嘴里念出半句话,最后化作点点白斑消失在金光之中。
杨晓风闭着眼睛,突然周身一凉,就像苏玉碰过他的额头之后一样。
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快这种痛觉就消失殆尽。
杨晓风捂着心口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动一动手指却发现不对。
不属于他的灵能又增加了,虽然不太多,但是确实增加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纪松泽给他的了。
不顾强光,杨晓风赶紧睁眼,此时眼前的光线已经慢慢减弱了,杨晓风先向左边那个法阵看去,那里本该是纪松泽的灵体。
却不想已经看不见了。
杨晓风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
犹豫间金光已经完全消散了,纪松泽软绵绵地躺在地上,发丝凌乱,仍旧是双目紧闭的模样。
阵法已经成功,刚刚的金光冲击力实在太大,已经把他身上的两张符纸割得破破烂烂,完全失效了。
杨晓风扑上前去,跪在纪松泽的身体边,原本想要抓着他的肩膀,想想不妥还是轻轻放下手,凑到他耳边唤了几声他的名字。
没有应答。
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颈动脉,肉体的皮肤触手微凉,却能感到有力地跳动。
杨晓风觉得他的体温比起自己还是低了些,纪松泽身上只穿了病号服,这样单薄的衣服在这个天气里根本不顶什么用,杨晓风赶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又扶起他让他做好。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温存的时候,他还有件大事要做。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2点
第58章校庆(三)
杨晓风刚刚只是画了几个阵,发力的是纪松泽。
现在该轮到自己了。
一来他要确保纪松泽之后的安全,二来他也答应过白鸿,过了今晚,他要确保贺斌毫无还手之力。
杨晓风记得苏玉给他的记忆里,有一个能够毁去别人灵能的办法。用施咒之人的灵能换掉对方身上所有灵能。
这是个两败俱伤的办法,怪不得被标了禁术,是因为正常人根本不会去用吧。
杨晓风自嘲地想:也就自己一个不太正常的才要用这个。
杨晓风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害人终害己这个词。
他冷笑一声,觉得这个词是不应该用在他身上的,贺斌才适合这个词。
不过无所谓了,只要能够让贺斌倒台,灵能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
一点都不重要。
不过说起来自己好像再也没见过苏玉了,说好的谢谢也被他一拖再拖。
先不想这个了,杨晓风摇晃了几下脑袋,暗自心想以后总有机会的,先把眼前事给解决掉。
他去洗手池接了些冷水,泼在脸上,看着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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