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政?”独孤怀信像是听见了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他放声大笑:“看着吧,符老妖婆活着一日,断不会让他有亲政的机会。”
以自己对符太后的认知,她的确是能做得出来把持朝政一辈子的事,凤歌也不想说那些没用的宽心话,只得岔开话题:“你后面是什么打算?要去北燕吗?”
独孤怀信伸向菜碗的筷子停住了,轻轻放下:“也许不会去了,符老妖婆与北燕的右翼王素有勾结,这次来的安西瓜尔是左翼王的亲信,所以才会与我合谋攻城,否则,他早就将我绑去送给符老妖婆了。”
凤歌对北燕的左右两位翼王也颇有了解,右翼王对武力征服这件事有浓厚的兴趣,左翼王则更喜欢“以德服人”,靠纵横合纵之术获得支持,以达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目前北燕皇室对这两位翼王都十分倚重,并无偏颇之意,才能让如今的东方大陆还处在一个相对安稳的状态之中。凤歌又想起了高玄武,这位北燕大亲王,以商人的身份潜入恒国这么久,到底意欲何为。
金璜在他那里数日,就算他再小心翼翼,只怕也留下了一些首尾被她看见,只可惜,如今金璜也离自己而去,这下完全失了情报来源,处处施展不开。
在今天的阅历日志中,凤歌十分严肃认真的写下了自己对情报集工作的理解和期待。
“所谓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靠得就是准确而及时的情报,否则所有的计划都只会落空,变成笑谈,要掌控国家各个阶层的动向,就必须有一支可靠的集消息的网络,除了要能集,还必须有一位头脑清醒的人负责对不同来源的情报进行筛选与排查,剔除虚假错乱以及过时的消息。”
道理人人懂,但是真正要实施起来,却是不易,谁能保证这些消息不是别有用心之人存心想要让自己看见的?记得偷偷看的话本里有一个故事,叫“蒋干盗书”,那个叫蒋干的人,看似是偷到了情报,实则,那情报却是周瑜心布置等着他偷的,情报的失误,硬是让曹孟德自斩两员大将。
必须是一个完全忠于自己,又脑子够灵的人来做这件事才行,凤歌看着落进书房里的信鸽,觉得自己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留在我大恒也好呀,像你这样的神医,我们恒国很需要,我可以安排你进太医院。”
“我不想进太医院,里面的人都是按规矩办事,如同给林县令治病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太医院,他们一定是老老实实的就照保守治疗了,只要人没死,就算他们的功德。而且……说实在的,如果方才不是殿下当机立断,我也不敢……”
凤歌打断他的话,笑道:“你会不敢?你这样的人,会很高兴尝试新方法的,只要没有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对你说,如果治不好她,就拿你的命来抵。”
“说得也对。”独孤怀信微微一哂,“殿下真了解我。”
凤歌认真地说:“我可以安排如药庐那样的地方给你,让你专心做研究,你想要的人员、药品我都会尽力满足,如果你想要研究什么疑难杂症,我也会替你找到志愿者,反正都是要死,还不如找你搏一搏。”
独孤怀信看着凤歌的脸,感叹道:“殿下……你刚才面对林翔宇的治疗方案时,可没现在这么果断。”
“那当然,关心则乱。”凤歌坦荡荡的承认。
“如果是你身边的那位关小哥遇到这样的事,你会怎么做?”独孤怀信故意问道。
凤歌毫不犹豫:“当然是金针刺穴,他一了百了,不再受折磨,其他的,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是这样吗?宁可自己痛苦,也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受尽折磨的活下去。
独孤怀信又愣在那里,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凤歌又说:“等我离开这里回京的时候,就把你也带上,先把你安排到太医院里呆一段时间,你看看有什么人可用,到时候等我结束游国之后回宫,你可以从中挑一些可用之材。”
“等等,我还什么都没答应呢。”独孤怀信连忙道,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啊,凤歌怎么就自顾自的已经安排起后面的事来了。
凤歌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你不答应我,还想做什么?北燕你去不了,再说那里的草药又少,又不好,我大恒国幅原辽阔,物产丰富,你想要的草药,都能找的到。我们也有传承多年的医学名著,前朝留下的书楼,我们全都好好的保护着,我敢说,整个东方大陆,自有记载开始的医书,如果在我大恒医书楼里找不到,那就永永远远的找不到了。”
话说得十分自负,却也十分有道理,独孤怀信无法反驳。
“就这么说定了!”凤歌丝毫不给他犹豫的机会,一锤定音。
独孤怀信怔怔的看着她,脸上露出笑容:“好。”
就在凤歌为得到这样一位医术国手而开心时,刘大娘激动的跑进来:“神医,神医,他,他醒了。”
“醒了,是好事啊,叫他过来一起吃饭吧?”凤歌也很高兴。
“他一醒,就跑到书房去了,拦都拦不住啊。”刘大娘对自家县令大人的敬业之心叹为观止。
凤歌转头看着独孤怀信:“你这一针,不是把他的脑子给扎漏了吧?”
嘴上说着,她已经站起身,向书房快步走去,刚走了没几步,独孤怀信的身影就如风一般从她身边刮过,飞奔向书房而去。
没想到他竟然比自己还着急,凤歌忽然想到宫里那些妃嫔在生孩子的时候,父皇很淡定,甚至都不去看一眼,倒是里面的稳婆与全宫上下的侍女特别着急,就好像她们娘娘若是有个好歹,就要她全家陪葬一样。
“还真是,最担心病人的不是病人家属,而是大夫。”凤歌喃喃自语道。
书房之中,已是铺天盖地的纸,纸上是林翔宇刚刚画下的各种奇怪的东西,墨迹淋漓,还没有干。凤歌看他手里还着一张有三个叶片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林翔宇手上不停,回答道:“这是飞桨,装在船上,搅动起来,可以让船自己动,驱动的方式可以像铁傀儡那样,也可以进一步改进。”
一张画完,接着又拿出了一张,这次画的是截然不同的东西,凤歌偏着头看了半天:“这是孔明灯?”
“对,但它比孔明灯更大,大很多倍,孔明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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