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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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儿盯着马车外瞧了一会儿便睡着了,只是眼角的泪痕让祈盼瞧着心疼的很。
像似对玉兰的火气还未消去,祈盼靠在一旁,独自沉闷不语。
将绒毯盖在闹儿身上,单冀禾搂过祈盼,在祈盼额上亲吻一口才问道:“可是还在生气?”
祈盼顿时憋不住了,皱眉低声不快的说道:“玉兰她……怎会如此狠心?”
“盼儿……”单冀禾笑笑,像似怕吵着还在熟睡的闹儿,放低了语气说道:“为何说玉兰狠心?”
“祈盼知的,大哥有愧于玉兰,祈府亦是如此,可……可闹儿是玉兰的亲骨肉,怎会不念血缘之情将闹儿狠心送走。”祈盼皱着脸。
单冀禾在祈盼秀发上轻抚几下,低声说道:“方才去玉兰住处时不知盼儿看到了什么?”
“……家徒四壁。”祈盼顿时心软了些,不忍的说道。
“盼儿……玉兰放在塌上将纳好的鞋,想必是给闹儿的……不早前我二人无意碰到闹儿,玉兰寻来时那副焦急的模样也不是假的。”单冀禾叹口气,在祈盼手臂上顺了几下:“玉兰在京城时,被人指指点点,这会儿来了林州,还是被人指指点点……盼儿可是觉着,玉兰将闹儿送走,只是为了与曹生成亲?”
“那冀禾的意思是……”祈盼抬头头,看着单冀禾。
“玉兰有身孕时,若是不想要闹儿……为何会将闹儿生下?”单冀禾转头看了看闹儿,继续说道:“玉兰有三年的时间可以将闹儿送走,为何偏偏等到今日?”
“祈盼不懂。”
“玉兰是非分明,自然知的闹儿无辜,生下来已是做到了无私,只是闹儿还小……她与曹生之事已叫人说了闲话,若是闹儿继续跟着玉兰,只会颇受影响罢了。”
“玉兰之所以这般狠心,只不过……是想叫闹儿能与其他孩童一般,活的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不与她一般……被人指点的抬不起头……”祈盼痛心地说道。
单冀禾点点头,从怀里拿出放才曹生给他的钱袋:“玉兰身世可怜,遇到了曹生这个可靠之人,后半生也算是安稳了,闹儿我会视如己出,这正也解决了你我二人的愁心事。”
“可我瞧着闹儿……”祈盼发愁道。
单冀禾不再说话,只是将钱袋,小心翼翼放到了闹儿头跟前。
马车一路颠簸,单冀禾搂着祈盼时不时低声耳语几句,一直睡着的闹儿睁开眼,黑亮的眸子盯着眼前的钱袋,只见钱袋上绣着两朵玉兰花,如同他口袋里方帕上的一般,恰恰入生。
闹儿被带回了祈府,祁怀安乐的合不拢嘴,翻箱倒柜将他珍藏的金锁拿出来,带在闹儿脖子上后才放心下来。
玉兰的事祈盼如实说了,祁怀安听着玉兰父母遇害,不日便拾了包袱,竟然带着杨氏走了。
走时留了书信,说是要去看望玉兰一番。
祈盼拿着书信,瞧了一眼正在与闹儿逗乐的单冀禾,才被抽干力气似得,瘫坐在凳上。
“冀禾……”
单冀禾将闹儿抱起,举高了几下才说道:“岳父大人可是去了林州?”
“将娘也带了走。”祈盼趴在桌上:“我原以为……爹只是会派人送些东西。”
“你大哥让岳父大人失望至极,现下能找到玉兰,岳父大人定会好好补偿,若只是单单的送些钱财,可有什么意义?”单冀禾在闹儿脸上掐了掐:“爹说的对不对?”
闹儿绷着小脸,只是将脸埋在了单冀禾肩窝处。
祈盼叹口气,知的闹儿一时之间改不过来,说不定心里还有心结。
单冀禾倒时有耐心的很,拖着闹儿的屁股将人放到腿上,转头对着祈盼问道:“那日岳父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闹儿取名之事?”祈盼双手托着下巴问道。
单冀禾点点头。
“爹的意思是想将闹儿……过继在冀禾名下……其实爹的意思与玉兰一同,若是日后都知的闹儿是大哥的孩子,想必对闹儿也会有所影响。”祈盼在闹儿头上轻抚几下。
“那盼儿的意思?”
祈盼低笑一声,与单冀禾四目相对,坚定地说道:“我听爹的。”
单冀禾不语,在祈盼额上留下一枚感谢之吻。
他与祈盼能有孩子便是老天眷顾于他,日后闹儿会随他姓,让他单家不会断后,这便是祈盼对他的爱。
“冀禾可有想好取什么名?”祈盼问道。
单冀禾抬起头闹儿的下巴,看着闹儿致的小脸,随了玉兰漂亮的面容多了些,满意的很。
“盼儿觉着?”
“冀禾想。”祈盼说道:“冀禾……与祈盼的孩子。”
“能遇到闹儿,多亏是玉兰的缘故。”单冀禾抱着闹儿,感叹道:“母别子,子别母,白日无光哭声苦,闹儿……为母之心想你日后才能懂,即便是不能再与你娘亲相见,可你却不能忘记你娘亲的用心良苦。”
闹儿不知听懂多少,对着单冀禾点点头。
单冀禾满意一笑:“日后,你便叫单念岚,可曾记住了?”
“念岚……”祈盼笑笑,在闹儿手上捏捏。
世上缘分无数,单冀禾与祈盼也好,闹儿与玉兰也好,哪一种都只叫人刻骨铭心。
“冀禾……闹儿睡了。”
“……甚是有些想念岳父大人了。”
“为何?”
“我去寻福叔,今日将闹儿送回太尉府。”
“冀禾……”
“昨日正做到兴处闹儿醒了……今日可要考虑周全。”
“……”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
兜兜转转又写完一篇,谢谢一直追文的宝宝。
三个月时间,又认识不少新宝宝,喜欢的话咱们下篇再见。
关于番外,会写一章,是单冀臣vs纪遥之的,不知道你们喜欢不喜欢。
明天见。
☆、番外
单冀臣醒来时,只觉着有股微风从外吹进来,浑身泛起一丝凉意。
屋内空的很,除了几支随风摇曳的蜡烛,单冀禾瞧不到别的有生气的物件。
“遥之……”单冀臣穿着裹衣,慢慢的站到塌下。
后背连着腰身一股酸痛感慢慢袭来,让单冀臣不得已扶着腰,迈着小步走到门前。
若不是后背的痛感时时刻刻告诉他方才发生了什么,单冀臣这会儿定会焦急万分。
这夜,与三年前未有不同。
他记得三年前自己醒来时的情形,心里被掏空的无助感,让他着实生了一场大病。
纪遥云与他被皇上秘密叫进宫去时,他便知的这是一场持久的硬仗。
他曾想过要与纪遥之坦白,最后却将念头压到了心底。
他是皇上的臣子,为的是辅佐皇上,将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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