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住柔软的舌肆意逗弄,原本按在齐鸩肩头的手往下到了腰上,用力将人拉向自己,若不是坐着的姿势,几乎要将人揉进身体里。
疾风暴雨般的吻让齐鸩有点招架不来,他们都不是未成年人,接吻这种事也没想过局限于纯纯的碰一下,之前也不是没有唇舌交缠过,但像这样激烈到交换津液还是第一次,齐鸩本以为自己会洁癖发作叫停,然而并没有,反而喉咙滚动,直接吞咽了下去。
他忽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亲吻不像是别的,它带着欲望却不那么色情,唇与唇交叠,缠绵亲密,濡湿温热,亲吻的时候会靠的很近,能感觉到彼此的气息,触摸到对方的体温。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至少对齐鸩来说,让他沉迷,好像身体里某个一直闭合的开关被打开,有什么东西从他心底深处觉醒。
同为男人,这样激烈的亲吻也勾起了他的掌控欲,插在郑祁发间的手指一紧,回吻了回去。
然而他才刚缠住那霸道的舌,郑祁却忽然松手,按住他的肩膀停下了这个吻。
齐鸩微微喘息着蹙眉,眼中掠过不满。
郑祁又在他唇上舔了一下,压低声闷笑,似乎在说喜欢这个吻?
黑暗中他一双瞳色闪亮,像是蛰伏在暗夜中的狼,发现了猎物跃跃欲试,眼底隐隐透着一丝饥渴。
齐鸩莫名脸热,他得承认,他确实很吃这种适当的霸道和强硬,尤其这个人是郑祁,更让他心动。
不过为什么他想亲就停了?
他舔舔唇,有点意犹未尽,他刚刚体会到了亲吻的新意趣。
郑祁看懂了他的意思,却并没有按他想的继续亲下去,反而脸色一正坐了回去:“刚刚是我亲你,不是你亲我。”
言下之意,我的气还没有消,所以只能我亲你,而我不给你亲。
齐鸩失笑:“你确定?”
郑祁犹豫,似乎在纠结到底还要不要生气,纠结了几秒,说:“亲可以,但是你得先说知道哪错了吗?”
齐鸩还真不知道自己哪错了,他想了想,试探:“我不该跟王衍搭话?”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不搭理王衍,也就不会有之后的对话,郑祁也就不会生气了。
郑祁心里叹了口气,显然小鸩根本没有发觉他是为什么生气。
他生气并不是因为王衍,他从来都没有将王衍当做对手过,毕竟在小鸩心里他早就已经被判了死刑,而且他甚至拿王衍当小怪,摩拳擦掌打算等他出现后在小鸩面前刷一下自己的王八之气。
谁知道王衍竟然是那副德行,白让他期待了。
他生气的是小鸩的态度,不是说他对王衍的态度,而是对他,他总觉得小鸩并不相信他。
小鸩不觉得他会吃醋不是说对他多么放心,而是心底并没有完全信任他,确切说是并不相信他对他的感情。
小鸩对他的喜欢比他对他的要少,这个他清楚,也不在乎,感情里总会有付出多的一方,只要两情相悦,不分多少,何况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哪怕一见钟情,还是得看日后相处。
然而这一个月相处下来,他后知后觉发现,小鸩似乎并不完全相信他。
他可以不在乎小鸩的喜欢比他少,但却不能释怀他不信他。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自认自己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他几乎每天都在表达他有多么喜欢他在乎他,小鸩不善表达他懂得,所以他并不求他跟他一样,毕竟每个人的性格不同,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将爱不爱挂在嘴上。
倒不是说小鸩不喜欢他,相反,他也喜欢他,他不至于连这点都感觉不出来。
或许因为小鸩性格太理智?
每个人都有感性和理性的一面,只是占据分量的多少,像他就是感性居多,经常会感情用事,而齐鸩显然是理性居多的那种人,认识到现在,他很少看到他有情绪激动的时候,哪怕是同意他的告白,也从容而淡定。
他这么说服自己,但是这一个月相处下来,他却慢慢发觉出了不对,或者说他看出了齐鸩感情上的缺点。
似乎他迈出十步,齐鸩才会迈出一步,他表现出十分,齐鸩只信五分,这让他无法理解,甚至有点难过。
郑祁没有恋爱过,他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每个情侣都会遇到,还是说只他和齐鸩,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他一直将问题积攒在心里,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一直到今天,撞上王衍,心态一不小心崩了。
既然已经表现了出来,他干脆将自己这些想法摊开直接说:“……所以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看不到表情,他只能用声音表达自己的真诚,同时带着深深的困惑:“如果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或者说是表现的不够,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齐鸩怔住,心道他之前的认知是对的,郑祁在某些方面果然很敏锐,几乎一针见血觉察到了他的问题。
只不过他没想到郑祁最先想到的不是责怪他,而是反省自己,让他即感慨又感动。
他转头看着郑祁,电影屏幕上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挨的这样近,还是能看的到他的脸,那张帅气的脸上满满的真挚和坚定。
齐鸩动了动唇,在他期望的目光中开口:“不,你做的很好,是我不好,是我自己的问题。”
坦然承认自己最大的缺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当着恋人的面,但是一开口,齐鸩却忽然放松下来,仿佛心里卡着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他找到郑祁的手握住,似乎想要寻求一点力量,视线重新转回屏幕上,轻声道:“其实我有很严重的失眠症,在我父母去世后。”
他并没有直接说问题,而是先说起了自己失眠的事。
郑祁一脸愕然,蓦然想起齐鸩那完全跟大多年轻人不同的作息规律:“所以你十点睡觉是因为……”
“对。”齐鸩点头,“最初那两年我平均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有时候连着一两天都睡不着,全靠安眠药,现在才好了一点。”
郑祁心里好像被拧了一下,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只紧紧握住他的手。
“因为我父母的事,我很自责,这个你也知道。”
郑祁点头,这个他知道,尚和老大都跟他提过一点,他自己也看得出来。
齐鸩说:“所以,自那以后我比较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他说的比较委婉,但意思郑祁能懂,遭受那样大的打击,肯定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心理阴影,有的性格脆弱的可能会直接崩溃。
“当然我本来的性格就比较慢热,不怎么轻易相信人。”齐鸩笑了下,“我父母没有你父母开明,我弄懂性向的时候根本不敢告诉他们,也不敢轻易告诉别人,怕被他们知道。”
“你看我现在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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