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审审。”
“是。”
楚越一偏头:“走,回去了。”
萨愣了一下:“哎,你,你不生气,不愤怒?”
“生气?”楚越撇撇嘴:“笑话。”
萨跟着楚越回到城主府,就见府内又是灯火通明。
前院,蓝息叫人准备了醒酒汤,正等着楚越。
只是他面上寒霜密布,很不好看,气得不轻。
楚越就跟没事人似的,哈哈笑着过来,往蓝息跟前一凑,也不等仆人拿蒲团,直接一屁股坐在蓝息跟前的地上。
“陛下猜猜我今天遇到了什么好事?”
“好事?”蓝息眼皮一撩,凉飕飕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什么好事,说说。”
“王大胖子给我送了一个人……”楚越从蓝息手上抢了水杯,一口喝了,上前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说,那小子长的可像你了,啧啧,比亲兄弟看着还像……”
蓝息眉峰一凛,眼底滑过一抹杀气。
楚越故意没看见,继续道:“比你小几岁的样子,嫩着呢,估计也是富人家的孩子,皮肤那个滑,眼睛里面干干净净的,看着就让人不忍。”
蓝息:“……”
一旁的萨傻眼了。
这,这……将军大人这,脑子傻掉了吗?
还有陛下,难道二王子的毒已经解了?
萨抓着头想了半天,没想明白。
人生太复杂,自己连一个小玉儿都还没搞定,别人家的事哪轮到自己瞎操心呢?
蓝息重新拿了一只杯子,倒了水,语气淡淡的,“人呢?”抬眼不动声色的看着楚越。
他实在是太淡定了,淡定得楚越都演不下去了。
“蓝息啊,你说你吃一下醋会少一块肉么?”楚越很是不满:“就在刚才,萨跑来跟我说你为了给那谁解毒亲自上阵了,我虽然知道你没有,但是我还是暴跳如雷啊,还把萨揍了一顿。”转头看向萨:“你说是吧,萨?”
萨这下机灵了,赶紧连连点头,还不忘抱住肚子,“是真的,陛下,小人肠子都快被将军揍断了。”
蓝息懒得看他们耍宝。
楚玉过来禀报:“国相大人和殿下已经无恙,国相大人请示陛下,沙猊他们如何处置。”
蓝息看向楚越。
楚越指了指萨:“交给他,我还有些疑惑没搞明白。”
等楚玉和萨都退下去了,蓝息手里的水杯终于“咚”的一声重重地放下。
这个胆大包天以下犯上的混蛋竟敢瞒着自己,就连萨都知道沙猊有问题,偏偏只自己不知道。
沙猊可是贴身伺候蓝息的人,如果他要干点什么,那不是易如反掌?这个不是最中主要的,蓝息恼的是楚越瞒着他,分明他们才是同床共枕的人。
“说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楚越知道蓝息肯定会发怒,但是他也冤枉,也有苦衷啊。
“宝贝儿别着急啊,听我解释。”楚越就把从上次司宇替蓝息挨了一刀后发生的事大致顺了一遍,道:“……那个时候我只是怀疑咱们身边的人有问题,你身边的奴仆都是有档案在籍的,如果那人没有绝对的实权,如何把杀手安排到你的奴仆中?但是咱们身边的人太多,我也不敢声张,怕打草惊蛇,所以才和你与瑟斯一起演了入狱这场戏。自从你决定要来黑森林给二王子解毒,我的人就发现王宫里与风城这边暗中往来密切,再查下去,顺藤摸瓜竟然摸出了司昊。可惜的是这通讯实在不方便,等我到主谋就是沙猊的消息,你们都快到风城了。既然沙猊与司昊勾搭在一起,我就想着干脆将计就计,宝贝儿,为了比你们先到风城,我可是跑死了六匹马啊。”
蓝息嘴角一动,楚越这段时间的辛苦他看在眼里,说不动容是假的。
楚越见蓝息表情有松动,放下心来,接着道:“这个沙猊实在奇怪,我很好奇他的动机,到底是司昊的人,还是专门针对宝贝你?如果是司昊的人,那司昊这份心机咱们可就不得不认真研究一下了。如果只是针对你,以前他有的是机会动手,为什么近路不走偏要劳心劳力?”
蓝息也不解。
沙猊一直寡言少语,做事勤恳。如果他只是针对自己,那么他为什么又要做那许多事?一剑捅进自己的心脏不是更直接吗?
蓝息虽然是个谨慎的人,但是沙猊近身的机会可不少。
他为什么又要暗中联络司昊的旧部,一直小动作不断?
如果不是针对蓝息本人,那这一次司宇中媚|药,他把蓝息引过去又是为了什么?
知道自己被怀疑了走投无路殊死一搏?让蓝息和楚越、陈起反目?
如果他真是这个目的,那么不得不说,要不是楚越和陈起早有安排,万一他碰了司宇,反目还真说不定。
“在凯瑟城的时候,我的手上确实粘了不少血债。”蓝息说。
楚越勾了勾他的下巴,咧嘴笑道:“别怕,你的血债有我帮你挡,不过,现在仔细咂摸沙猊这个名字,确实奇怪,不是跟‘杀你’同音么?哈哈,有趣。”
蓝息在心里默默念了一边,还真是,不由也勾了勾唇角。
楚越看得双眼发直,狼嚎一声扑上去,扣住蓝息的头狠狠地吻:“宝贝……你刚才是在笑么……”
蓝息逮着空隙格开他,声音微微发颤:“你……人家不是给你送,送……”楚越的手突然摸了下去,蓝息身体一紧:“啊……”
楚越的声音含着笑意:“正主儿我都爱不过来,谁要那山寨版的?”
069你们在玩什么
这一晚发生了太多事,天都快亮了,楚越也不好闹蓝息,抱着人心满意足的吻够了,才边帮蓝息整理衣服边道:“那小孩儿被我放了,长着跟你酷似的脸,我让他走远一些……不忍心,给了点钱。”说着搂了搂蓝息。
蓝息对此没有发表意见,对楚越道:“去看看。”
地牢里,萨正一筹莫展。
楚越让他审问沙猊,可是他已经把沙猊抽成了血窟窿,那沙猊愣是不开口,只是一遍遍恶狠狠地瞪着萨:“把你主人叫来,我当面告诉他,去啊,叫他来,怎么,他不敢来?”
萨立刻一鞭子抽上去:“呸,你算什么东西,陛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见蓝息和楚越亲自来了,萨臊眉耷眼的,差事没办好,觉得丢脸。
那沙猊浑身是血,他不是兽人体魄,长得本来就单薄,这么一通折磨下来,已经是进的气儿少,出的气儿多。
“我来了,你想说什么?”蓝息仔细想了想,确实对沙猊一无所知,他确定以前绝对不曾见过这个人。
但是刚才听沙猊这语气,分明是跟他有深仇大恨的。
“呵呵。”沙猊一笑,牵动了肺部,就不断的咳起来,“你……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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