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后这边,最开始只有阵法,只是不知道设下阵法的人知不知道那里有这么一只老虎,对方到底只是想困住皇后,还是想要杀皇后呢?
若是想杀皇帝,那便是谋反,主谋是谁很容易就能猜出来。而若是想杀皇后,这次想要入宫的姑娘所在的家族,都有嫌疑。而这双方,应该没有联手的可能。
叶霓裳和护卫队长同时请罪,请求查出事情的真相。皇帝却并不在意,或者说是已经猜到了是谁做得手脚,说是不用查,他自有定夺。
晚上是篝火晚宴,一群人坐在一起喝酒烤肉。萧凌云跟水镜花坐在一起,周围围坐这一群皇亲国戚、朝廷重臣,远一点的还有几处篝火,各自形成圈子,围着篝火说着围场上遇到的趣事,不一会儿有人提议舞剑助兴,有人弹琴,有人唱歌……场面很是热闹,比规规矩矩的宫宴要有意思多了。
萧凌云和水镜花并没有留太久,主要是萧凌云见水镜花似乎有些累,便陪她回房休息了,顺道还叫了一声太医。虽然水镜花笑着说自己就是医生,但仍旧无法阻止。
帝后离开之后,众人倒是随意了许多。
水镜月并没有参与到热闹之中,她坐在屋顶上喝酒,身边的九灵正在啃着鸡排。开始的时候还有明靖陪着,不过,明靖受了伤,水镜月不许他喝酒,把和尚给气走了。
叶霓裳来找水镜月,说是她明日就要离开了。
水镜月举着酒坛子,道:“一路顺风。”
叶霓裳跟她喝了酒,道:“我们还有一场架没打。”
水镜月很不理解,问道:“叶将军,你是战场上的将军,我只是个江湖人。你是用枪的,我是用刀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打一场呢?”
叶霓裳想了想,道:“大概因为,他每次都喜欢用你来打击我的骄傲?”
水镜月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不由叹了口气,觉得很是冤枉。
叶霓裳继续道:“在金陵城的时候,你的徒弟打败了我的手下。”
水镜月仰头望天这也能算到我头上?
叶霓裳道:“我以前以为他喜欢你。”
“噗。”水镜月一口酒喷出来,偏头瞪了她一眼,“这事太恐怖了。”
叶霓裳道:“他跟我说,你是个很难让人讨厌的人。大概因为这句话吧,我一开始就想试着去讨厌你。”
水镜月笑了笑虽然是将军,但也有小女儿态的一面啊。还挺可爱的。
叶霓裳举着酒坛子跟她碰了碰,道:“虽然打不过你,不过,临走之前,还是想跟你打一场。”
两人打了一架,叶霓裳没有拿枪,水镜月自然也没有抽刀。最后没有分胜负,两人打累了躺在屋顶上,叶霓裳看着头顶的明月,道:“谢谢你。”
水镜月知道她谢的是什么事,但她不想承认,所以并没有接话。
就在这时候,夜色里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那笑声很大,很兴奋,很得意,很骄傲。
叶霓裳起身,道:“是陛下,我都很久没听见他笑得如此开心了,不知道有什么喜事。”
她这句话刚说完,就听见底下不远处的宫殿里传来萧凌云带着笑意的声音
“我要当爹了!”
“什么?”这会儿换做水镜月不淡定了,一个翻越起身,跳下屋顶,“阿姐怀了小宝宝?”
她一句话说完,就已经扑进了水镜花的房间,抬手将挡在眼前的萧凌云扔了出去,在确定水镜花真的怀孕了之后,蹲下来贴着她的肚子听了好久,笑得跟朵花似的……被她扔出去的萧凌云很高兴,就那么躺在走廊上大笑起来,说要赏赐所有人……水镜花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
一时间,皇后怀孕了的消息不胫而走。皇帝下令明日一早便回宫,所有人都有赏,本就热闹的晚宴更加闹腾了。
直到月至中天,行宫里才渐渐安静下来。
刚到五更天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水镜月突然睁开的眼睛,翻身下床,顺起桌子上的长刀,推开窗户翻了出去。她上了屋顶,毫不犹豫的往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不多久,前方的夜色里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在月光下很是显眼。
就在黑衣人刚跑出行宫没多久,水镜月的刀就已经到了。
黑衣人感觉到背后的寒意,往地上一滚,躲开了。他还未站起,便低声道:“别打!是我……”
水镜月却没有理会他,没等他说完,又是一刀直接往他胸口刺了过去。黑衣人“哧”地一声拔出一把匕首,挡住了刀锋,面巾之外的一双眼睛对上水镜月的眼睛,道:“阿月,你真想杀我?”
水镜月退了一步,冷声道:“是。”
她一个字还未落地,又是一刀,却是拍向了对方的小腿。这一招有些出乎意料,黑衣人躲得很是惊险,不过终究还是躲开了。
之后的几招,水镜月都不再打他的要害,刀刀都往他的下三路招呼,不用刺的,也不用砍的,甚至没有用刀锋,就直接用刀面拍过去,那样子不像是在打人,倒像是在拍苍蝇……
她的刀很快,在月光下看不清楚形状,很难躲开。虽不致命,也不会受伤,但打中了也是很痛的。此刻黑衣人虽知道对方不会杀他,但仍旧躲得很辛苦,最后大概是觉得躲不开了,索性不躲了,任由对方打了出气。
等水镜月停了下来,黑衣人喘着气,道:“阿月,你打完了,能听我说几句吗?”
水镜月了刀,转身便走,道:“不能。”
黑衣人紧追了几步,“千殇有难,你也不管吗?”
水镜月蓦然止步,转身,“你说什么?”
黑衣人拉下了面巾,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正是尚家军的使者,尚在飞。
尚在飞道:“这次南方战场上的形势比我们想象得要严峻得多,半个月前,南方的战报传到金陵城,西南王败了,大理丢了,半个岭南被占领,成都也沦陷了,如今西南王都退到渝州了。”
水镜月沉默着看他,眼神很平静,看不出情绪,连最初的那一点惊讶都消失了。
尚在飞伸手,想去拉她的手腕,却被她躲开了。
尚在飞叹了口气,道:“阿月,上次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如今千殇有难,我又没法抽身,我只能来找你了。”
水镜月见他要上前,抬手,将长刀隔在两人之间,道:“我不信你。”
尚在飞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什么意思?”他说着有些着急,跺了跺脚,道:“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水镜月的神色仍旧很平静,语调却有些冷,道:“你不是尚在飞。”
尚在飞怔了一瞬,抬头看她,眨了眨眼,“才半个月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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