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甘仪。”
“阿平!”古来秋喊住他,“我虽不知这些年的过往,可你又何必如此呢?”
“你在说什么?”行晟的语气立时间变得如同千年不化的霜雪一般,即便受过了春风与朝阳,却依旧冰冷如故。
逸景见状,连忙上前来劝道:“大将军说的有理,这三十余个军士毕竟是无辜的,甘仪已然先行逃跑,他们的地位无足轻重,也未必了解其中真相。我只要将他们赶出军营,让甘仪无处寻人就是,不如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行晟亦然否决道:“不行!若有人多嘴多舌,又当如何?让甘仪抓了把柄,再杀我师父一次?”
“阿平……”古来秋眉头微微一皱,“何必同这些人斤斤计较呢?你若是不放心,为师来处置就是。”
行晟静默片刻,似乎终于开口妥协:“那好吧,他们就由师父处置,我去杀了甘仪。”
说着,他提了长剑就要动身去追甘仪踪迹。
“我便是要你不要再同他计较了!”古来秋挡在行晟面前,断了他的去路,“我从军营里出来,得知他现在在朝中亦是动辄得咎,再不复当年只手遮天的风光了!十五年过去了,他时日无多,可你正值壮年,何必为了这样的一个人把你变得半疯半癫呢?”
“半疯半癫?”行晟在心底好生地回味了这四个字。
“为了他,甚至去伤及无辜,难道不是半疯半癫吗?”
“大将军!”逸景出声提醒道:“别说了!”
“你问的真好……”行晟苦笑出声,双眼迷离,当真像一个半疯半癫的人望着自己的师父:“这样一句话,说我这样的人,再适合不过了。”
“阿平……”古来秋终于察觉自己言重了。
“师弟,师父不是……”木易杨也要冲上来劝开两人。
“是或者不是都不重要了!”行晟推开挡在面前的古来秋,“你便是说得再多,我也要杀了他!”
古来秋情急之下,一把抢过行晟手中的长剑,连过往温和神色都化作了声严色厉,“你为什么成了这样!”
“你居然问我为什么?!”行晟的声音亦是拔高了极度,这素来冷静的宁武仲军,眼下却像极了一个只懂得用尖叫来告诉师父自己该是如何悲痛欲绝的孩童,“他在我眼前杀了你啊!”
古来秋怔怔地望着徒弟,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行晟见机,又上前要来抢自己的的长剑,奈何古来秋实在强悍,便是失魂落魄之时,也未曾让他占了半分便宜,而余下人等更是担心冒然插手会伤了谁,亦是不得不在一旁火烧眉毛地看着师徒二人大打出手。
“休得胡闹!”木易杨冲上前来硬是要分开二人。
可古来秋本就有些神思恍惚,被他这一喊更是吓得分神,就在电光石火之间不慎一掌拍在了行晟右肩上,逼得行晟倒退几步。
长铭与辰盈连忙去将他扶稳,古来秋却还在不可置信地回想着方才那失手的一掌。
“阿平……”他要上前去,却被行晟伸手挡了回来,便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了你!”
“无所谓伤与不伤”,行晟的语调又平静如同往昔一般:“是你赢了,便按照你说的吧。”
言罢,也不听辰盈劝他,一人转身离开了这处,仿佛他从来没有一个死而复生的师父。
逸景到了古来秋的面前,看着他黯然失色的双眼,低声道:“行晟……不……是傅远平……他经历了大悲大喜,难患得患失……十五年来,算不得什么圆满的日子,他始终挂念那个对他关怀备至的师父,却又从不轻易开口……”
“他……过的不好吗?”古来秋问逸景
逸景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长铭追赶行晟辰盈而离去的背景,长叹道:“我会劝他的,你不要太难过了,还是先出去吧。”
古来秋低头看着手上的长剑,轻轻地点了点头。
随后几人唤醒了昏迷的三十余名军士,让他们三缄其口,从通往胡莽的道口离开,自行逃命去。
而忘熙、南宫煜麒、古来秋、木易杨这四人不便现身,也不同逸景等人一路,而是先藏在地下城中,再寻机离开所幸他们有的是办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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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
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
古代abo架空背景;
设定:
1、a:兴主,b:和生,o:绛元;
2、绛元仍然存在发情,但是不存在标记,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兴主是攻,绛元是受);
3、社会地位:绛元
gt;和生
gt;兴主,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避喜当爹的事情发生,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受的地位比攻高);
4、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举国同庆;
5、弱化男女差别,强调攻受(攻:君人,受:卿子,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性别(如:父卿,父君等);
6、皇帝是受(自称:朕),后宫里养的是攻(伺候受的),除了王君(自称:孤)以外,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
7、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云卷山河》,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可以视为《云卷山河》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
第189章第一百七十七章张机设阱
行晟:告诉他,是我骗了你,我不是你的儿子,而是另一个人的徒弟……
令军侯听闻是行晟与辰盈归来,自然是喜不自胜,可当他听到 司福罗华景 这个名字之时,二话不说便亲自去求见了皇帝。
而又惊又喜的皇帝出了大帐,却只看见一个人双眼绑缚着黑布的人。
“华景?”他尝试着开口。
“一别经年,希望陛下莫要怪罪臣归来得太迟了。”
说这,撩了衣摆就要行礼。
“老师礼!”皇帝急忙上前来扶住他,“朕还记得老师的声音,老师的模样!当真未曾料想,朕与老师还有再见之时!幸而老师容颜依旧,朕才得以认出是你啊!”
“臣又何尝不是如此!”华景激动之际,甚至忘却了君臣礼仪,伸出手去,反握住皇帝,“只可惜臣却是要晚些才能一睹陛下天颜了。”
“老师眼睛受伤了吗?”皇帝转头吩咐道:“还不将军医传来。”
“无妨的,陛下”,华景阻止皇帝道:“地下城终日没有阳光,逸景担心强光伤了臣的双眼,才用这布巾暂且将双眼蒙上,等过些时日才能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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