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过年你再不回去和他们团圆,那么你也不配在我跟前呆着,一个对父母都不孝的人,还能指望他对别人好吗?”
他微微蹙了一下眉,似乎是触到了他的痛处,“阳阳,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走过来坐到床边,双肘支在腿上,脸上的阳光也随之暗淡,“跟他们说了我的想法,他们一气之下把我撵出来也是真的,这事可能是我太自私,没过多想过他们的感受,只一味的想要把你抓住,不想等咱们的关系稳定了再回头跟父母说,我不想你有压力,我要把前面的障碍全扫光,好好的和你在一起,这次调工作也让我妈发了一通火,所以这几天我不敢回家,不想再惹他生气,别看我妈是医生,手起刀落对付我那也是利落的很,说在你家过年是逗你呢,也是想看看你对我的态度,还行,你没拿鸡毛掸子把我打出去,我挺满意,本来也打算帮你拾完一会儿就回去的,那么现在也到我走的时候了,哦对了,冰箱里还有些吃的,你中午热一下就行,我,就先走了。”
这个人,有时候黏起来会让你像甩脏东西一样想把他甩的远远的,永远也别见,可有时候又会猝然突变,变得你的认知落差巨大,我的实意是不想让他在我家这么耗着,让我呆的不自在,也想让他和爸妈团圆,可当他真说走的时候,我的心里又泛上一股酸酸的滋味,他总是这样不给你过度的时间,像上次,走了就没任何消息,然后,又突然的蹦到你面前,让你哪哪都不适应,措手不及。
我心里想说,你再呆个一两天也不是不可以的,可是我的前句即出,他也听话的顺梯落地,所以,在他提着行李箱消失在门口时,我都没勇气说出第二句话,就那样傻傻的盯着,虚幻的影子似乎还在眼前晃来晃去。
挺好,我终于清静了。
都说富日子过惯了再过穷日子,根本过不了,我想这种状态也适用于眼下的我,只是对于我来说不是穷富的问题,而是突然空下来的安静让人生出的寂寞有点抓不住重心,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以往自己的时候已经习惯独处,看看书,做做题,再打打游戏,并没觉得有多空虚,可自从他三进三出的搅进我的生活,总是刚刚适应又匆匆的溜走,虽然是我有意撵的,但发现我已经融入了那种耳边的聒噪,甚至是他恬不知耻的凑到跟前,用那双带勾的眼睛看着我。
所以说,人很奇怪,你想要的它没有,不想要的总是出现在你生活里,里搅外搅的把你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让你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的原则在哪儿,你的憧憬又在哪儿,总之,你会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
第23章回家准备过年
回家准备过年
第23章
【于梓生】视角
新年将近,路上的人都行色匆匆,或是奔家,或是来买年货,路过农贸市场,悬挂的大红灯笼,一排排的火红对联,熙攘的人群,洋溢的笑脸,把人一下子就带到了节日里。
可是我,却真的像一只流浪狗,置身于此有点凄凉的感觉。
虽然心里早已做好他对我冷言冷脸的准备,可当热脸贴上去的时候,不还会生出几许酸涩来。
能感觉得出来,徐阳他不是真的想撵我走,可也能看出他心里的争斗和打鼓,他总是用尖酸刻薄来掩饰他的不安,与其让他呆的不自在,还不如我选择离开,让他过个消停年。
那天和战友刘豪喝酒,他现在混得也还行,正巧也在s市,酒过三巡我向他倒了倒苦水,就把自己的性向告诉了他,他听完瞠目结舌差点把嘴里的酒都吐出来。
他说:“哥们儿,你多阳刚啊,哪哪都看不出来你是个搞基的。”
我说:“谁告诉你搞基的就得娘啊,你哥我要找的也不是娘的。”
他问:“那你的他也同样喜欢你吗?”
我端起的杯顿时停在那里,像时间静止了,是啊,他也喜欢我吗?大概不吧。
我答:“他是直的。”
他把半杯酒放下,指着我点了半天,那意思我明白,直的,不能惹,惹了,受伤的就是自己。
可我,就是想惹他,从小就打定的主意,大了也不会变。
所以,即使他不理我,不给我好脸子,甚至打我骂我,我都毫无怨言,也绝不退缩,都说女人的第多少感很准,我觉得我的这个也挺邪性,认准是他,就是他,不是他也得是他,就算追起来点劲,也打消不了我要和他在一起的念头。
可能这就是一种毒,只有他能解。
就看他顺眼,就看他好,就看他合我心,没办法的事。
为了给老妈一个惊喜,我也凑着热闹买了中国结,大灯笼,还有杂七杂八的一些新年挂件,拿在手里也添了几分节日的喜庆,更想用这些讨好讨好她,毕竟上次给她气的够呛,在家附近又买了她爱吃的糕点小杂拌儿,关键时期,就得对两位大人溜着点。
老爸老妈其实也都是善解人意的人,我知道,那个事就是让他们太震惊了,没有准备,一下子接受不了,才赶我出的门,想想看,儿子从小到大在他们眼里都是正儿八经的纯爷们儿,一天突然告诉他喜欢男人,要跟男人结婚过一辈子,搁我似乎也得气个倒仰,所以,我理解他们,是我不孝,但我也相信,等我开门进屋,他们肯定还会一如既往的迎上来,问东问西,嘘寒问暖。
可当我兴致勃勃的推开门,屋里空荡荡的,如果没有暖气的热度都会以为这个家从来没有人住过。
厨房里冷锅冷灶,冰箱里只剩半颗圆白菜,一根火腿肠,就算平时老爸老妈很少在家吃饭,但冰箱里最起码也不会空的这样干净,难道他们真的出国去玩了?
我疑虑重重,拿出手机,拨了老妈的电话。
“妈,你在哪儿呢?”电话那头有点乱哄哄的,似乎不是在办公室。
“梓生啊,我和你爸在h市呢,你表哥脑出血在医院住院了……呜呜呜~~~你说孩子才四岁,那么小,这让我们可怎么活啊?”听这声音似乎是大舅妈在那儿哭。
“妈,你去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我有点听不清。”我焦急的在屋里来回的走着,表哥?脑出血?
“儿子,这回呢,能不能听见?”老妈的声音也带些沙哑,估计是跟这事儿着急上火了。
“嗯,这回好多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赶紧问道。
“这不昨天早上你表嫂看你表哥都八点多了还不起来,就去叫他,进去一看,人眼睛都涣散了,已经不会说话了,然后你大舅就给拉到医院做了检查,说是脑出血。”
“那手术没有啊,结果怎么样?”
“手术了,还好出血量不太多,出血口位置不是脑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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