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点滴中

“你的系统坏掉了吧。”
桑落认真地告诉他：“鉴于我们没有正式确定关系，牵手是我的最大让步，请不要指望我会挽住你的胳膊或者让你挽住胳膊。”
桑飞嘴角一抽：“你在讲冷笑话吗？”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
女生埋怨道：“穿高跟鞋好累哦。”
男生好脾气地笑道：“我背你吧。”
女生羞红了脸，捶他的胸口：“讨厌，多不好意思。”
“……”
注视了这一切的桑飞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一扭头就对上了桑落真挚的目光。
桑落：“难道你想让我背着你走？”
两人对视五秒。
桑飞：“……还是牵手吧。”
15
桑落：“为什么我的t恤上写着巨根？”
桑飞心道当然是对你的惩罚，天知道他是顶着多大的羞耻心才走完商业街的，这份羞耻他一定要让卑鄙的机器人一并品尝。
桑落看看t恤，又看看他，最后发出恍然大悟的一声“哦”。
桑飞莫名有些心虚。
“你哦什么？”
桑落起衣服：“你是为了让我和你的□□凑成一对。”
桑飞下意识地摸向胸口，捏了捏。
桑落遗憾地摇头：“很可惜，此等程度的勾引是无法动摇我的。”
桑飞：“……”
他直到晚上才发现，廉价的文字t恤是买一赠一的，在“巨根”的底下压着“□□”。
16
桑飞问：“你什么时候回未来？”
桑落答道：“理论上来说，目前的科技并没有将我送回去的能力。”
桑飞：“你要赖到我死吗？”
桑落诚实地回答道：“是的，我的时间设定为八十年，为你养老送终后会在你逝世的两年内自爆。”
桑飞：“……槽多无口。”
桑落：“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你的陪葬品。”
桑飞：“真是谢谢你了。”
桑落：“客气了。”
桑飞：“……”
17
桑落打开门，眨了眨眼睛，转身对房间喊道：“有客人。”
桑飞挠了挠鸡窝头，慢吞吞地走出来：“谁？”随即表情一变，“妈你怎么来了？”
桑落跟着叫了声“妈”。
桑飞冲过去捂住他的嘴，低斥：“乱叫什么？”
桑妈妈愣了两秒：“邻居说你在跟一个男的同居，原来是真的。”
桑飞干笑：“室友而已。”
桑妈妈不理他，转脸问桑落：“孩子你跟我说。”
秒，说：“桑飞想和我建立同□□人的关系，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答应他。”
桑飞在他妈妈谴责的目光下痛苦地捂住了脸。
18
桑妈妈瞄了眼规规矩矩坐在角落里的桑落，小声道：“看起来挺正直的孩子，不会被你骗了吧？”
桑飞无语：“他像正直的孩子了，况且针尖掉地他都听得见，你不用刻意压低声音。”
桑妈妈尴尬地笑了笑，在他身上狠狠一拧。
“你这孩子。”
桑飞嗷叫一声：“妈你怎么回事，两男的住一起多正常啊，非往……”他脸一热，“非往那方面想。”
桑妈妈叹了口气：“我和你爸早就讨论过，你从小就对女孩子没兴趣会不会是同性恋，原来是真的。”
桑飞：“……”
他不是对女孩子没兴趣，只是单纯的对三次元的女性没兴趣好吗。
桑妈妈握住他的手：“我们也不求你什么，你们过的快乐就好。”
桑落张开了口正准备说话，桑落的声音好巧不巧地插进来。
“如果他能少对我进行性骚扰，我想我会更快乐。”
桑妈妈的眼神变了。
19
桑落代替被打的下不来床的桑飞送桑妈妈回家。
桑妈妈在临行前对他说：“我家小飞秉性不坏，他一定是非常喜欢你才会想对你做些出格的事情。”
桑落沉默地点点头。
他目送桑妈妈的背影消失在地铁口，原路回到家中。
桑飞趴在床上唉声叹气，他的一世英名竟然毁于一旦。
桑落径直走过去：“桑飞。”
桑飞哼哼唧唧地抬起头，气呼呼地说：“干嘛！”
桑落面无表情地脱下了裤子。
桑飞：“！！！”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缩到角落，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你想做什么？！”
桑落沉声道：“回应你的热情。”
20
桑飞的脸正对着某不可描述的物件。
桑落：“逼不逼真，大不大？”
桑飞咬牙切齿：“很逼真，很大。”
桑落：“鉴于你表现得非常喜欢，我准许你再观察五分钟。”
桑飞：“……”
小妖
1
初次见到小和尚时他是真的小，只有豆丁点大，拎着个水桶摇摇晃晃洒了一路。我心地好，看不过去，现身帮了他一把，谁知他见到我竟然丢下水桶大哭起来。
“妖怪！”
“谁是妖怪。”
我平生最怕小孩子哭，连忙失了个封口决，让他呜呜咽咽只能掉眼泪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是妖知道吗？最善良了。”
他哭着摇摇头，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我到底于心不忍，叮嘱一句“不准大叫”，遂解了法术。
他打了两个嗝，法术一解便抽抽噎噎地说：“我要叫我师父来了你。”
我手一扬，水桶立正，洒在地上的水重回桶内。
“你这小和尚怎么不懂知恩图报，佛家都是这么教的吗？”
“才不是，”小和尚眼睛通红地争辩道，“师父说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是呀，”我指指水桶，“你现在欠我数千滴水，这辈子怕是报不完了，竟然还想着叫师父来拾我。”
小和尚看看水桶，眼圈更红了，揪着衣角搓了好久，似是下定决心道：“我、我不告诉师父了，你快点离开寺院别回来了。”
“这可由不得你。”我身形一化，重回雾中。
小和尚惊得长大了嘴，也顾不上哭，探着身子伸出手往前摸了摸，捞得一手空气，方才揉揉眼睛，重新拎起水桶。
我悄悄施法替他托起水桶，让他的后半路走得稳稳当当。
之后小和尚每天都会来后山打水，而我也总会暗中施法助他一程，偶有师兄路过夸他气力大，他便会害羞地缩起脖子往我消失的地方瞟。
我则现出原形，在他师兄的背后对他作出一个鬼脸。他微微一愣，也对我吐吐舌头。面前的师兄奇怪地摸摸光脑袋问他怎么了，小和尚又乖得不说话了。
寺院这地方当真奇怪，把好好的小孩都教成了一般模样，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