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下红得火烧一般。
于是褚寒汀一大早便动了一回肝火,对江潋阳怒斥道:“这水都要淌到楼下去了!”
江潋阳这才掐了个诀,弄干了一地水迹。而后凑过来亲了褚寒汀一口,道:“水边的小镇,屋顶洇水不是很平常?人家又不会因为顶子上淌了几滴水,就猜到咱们昨晚干了什么。”
褚寒汀听得气哼哼地踹了江潋阳一脚,江潋阳忙道:“哎,你急什么,我早问过了,咱们下头根本没住人!”
褚寒汀懒得听他诡辩,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翻身下床,口中道:“谁要跟你计较这些有的没的?走吧,今日还要赶路呢。”
江潋阳忙忙拦住他,道:“哎,昨天可说好了今天还要留在这的,这就忘了?”
这下褚寒汀傻眼了:“什么时候说好的?”
于是江潋阳绘声绘色地把昨天他们上、床之后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末了,看着褚寒汀一言难尽的脸,理直气壮地说道:“就算后面你被我干晕了,也不能不认帐!”
回答他的是一只呼啸而来的枕头。
江潋阳怀里抱着枕头,喜滋滋地把褚寒汀的腿挪回床上,信口道:“你且安心待着,我已叫长亭去探听消息了,咱们得了回信再走。”
他想的是褚寒汀的修为自打又有了进境,就一直在各处奔波,没来得及好好巩固。恰好褚寒汀也在心疼他,于是两人便真在这小镇上暂住下了。
在小镇上住的这段时间虽短,可江潋阳却过得畅快极了。房里只有他和褚寒汀两个人,整个镇上都没人认得他们,永远不必担心有人来打扰。他终于可以随时随地扑倒褚寒汀“双修”,修炼得十分努力。唯一的遗憾就是一直没能看见月亮可这也要怪江潋阳愈发没了节制,每每鸣金兵,天上启明星都出来。
几天美好的生活倏忽而过,萧长亭的信就在这时送到了。
江潋阳头一次对大弟子如此高效暗自不满,可窗边那只趾高气扬的鸽子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江潋阳只好忍气吞声,叫它给萧长亭捎去一长串的溢美之词。
萧长亭信中说,就在三天后,毓秀山庄要为他们庄主和长老曲洵办一场葬礼。江潋阳觉得那时机正好,他带着褚寒汀去吊唁,然后名正言顺地叫曲洵的“弟子”去拾了他的遗物,生生不息草若在他手里,多半就能找得到。
他们又在镇上逗留了两日,江潋阳终于不情愿地启程了。褚寒汀看着他依依不舍的模样,好笑地安慰道:“回头闲下来了就在这置办一处小院,叫你一直住到够。”
江潋阳这才又笑了起来。
他们两人一路往毓秀山庄去,就在山脚下的回南镇落脚。因着毓秀山庄的丧事,回南镇里大大小小的客栈都被前来吊唁的修士挤满了,走到哪里都乌泱乌泱的,吵得人脑仁疼。江潋的眉头打进了镇子就没松开过,而褚寒汀一向喜静,心中的烦躁比他更甚。
走到一半,褚寒汀终于忍不住了,道:“别找了,看这情形,客栈里的柴房可能都住满了,咱们便幕天席地凑合一晚吧。”
江潋阳把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哪能让你这样委屈?”他沉吟半晌,道:“这样,咱们现在就去毓秀山庄,也省得明天再跟这一群人挤破头。”
褚寒汀自是没有意见,只问道:“这会儿拜贴怕还没送到吧?”
江潋阳笑了:“我来过这么多次,也没见他们哪回真要了拜贴。走吧,你家男人的这张脸,在这儿比什么礼数也有用。”
江潋阳说这话时还没想到,就是这一回,他居然打了自己的脸。
江潋阳与褚寒汀一路来到毓秀山庄门口,叩开紧闭的大门,对守门的弟子道明了来意,最后道:“劳烦你去向曹相安通禀一声。”
那小弟子不知是新来的还是怎的,闻言竟真的把江潋阳晾在了大门外头,到里头层层通传去了。
到了这会儿,江潋阳心中已隐隐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时辰,那小弟子才终于回来。他对江潋阳拱了拱手,道:“大总管说,这会儿整个山庄都在忙着准备庄主的丧事,实在不方便招待客人,还请前辈见谅。”
江潋阳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正欲发作,却被褚寒汀一把拉住。褚寒汀对那小弟子笑了笑,道:“这位师弟,我乃是曲长老的大弟子,此番特地回来奔丧尽孝的,也不能进去吗?”
那小弟子一愣,犹豫了一下,好脾气地说道:“那……师兄稍待,我再去请示。”
这一回,他更是谨慎地在江潋阳面前关闭了大门。
江潋阳何时被人这样下过面子?当即气得暴跳如雷。
又过了好一会儿,毓秀山庄的正门缓缓打开。只见两队身着重孝的弟子列队排开,而后身着白衣的曹相安才从大门正中走出来。他的身后跟着长老,再往后是他们各家的大弟子。迎出来的人倒齐全,且气势十足,可怎么看都不是欢迎的意思。
江潋阳面沉似水,道:“大总管这是何意?”
只见曹相安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冷淡,他敷衍地对江潋阳执了平辈礼,道:“明日才是庄主出殡的正经日子,江掌门似乎来早了;再说,江掌门怎么忘了,毓秀山庄并未给天机山送过帖子,您这一趟怕是白跑了。”
☆、第一百零七章
江潋阳听了曹相安这句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斜睨了曹相安一眼,连道了三声“好”,语带讽刺:“曹总管好大的威风!本座是不是该提前道一声贺,唤您‘庄主’了?”
曹相安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江潋阳,似是本能地畏缩了一下,然而只有一瞬,他的胸膛便挺得更高了。曹相安厉声道:“原是我等脊梁软了,竟忘了祖训。如今陆庄主不惜一死唤醒我等,我们怎能再辜负他一片苦心我毓秀山庄自千年前,便同天机山道不同不相为谋!”
江潋阳狐疑地打量着曹相安,几乎疑心他被曲洵附身了。然而曹相安脸色红润,身形矫健,目光清正,并没有被夺舍的迹象;他身后一干长老好像同时忘了他们是怎样卑躬屈膝讨好江潋阳的,跟着变得正义凛然起来。江潋阳只觉得讽刺:陆仰山活着的时候,没人把他当回事;现在人没了,倒有人肯继承他的“遗志”,拾起了他们早烂在泥里的祖训。
不过曹相安是不是真打算跟自己老死不相往来,江潋阳压根也不在意。反正两百年内,毓秀山庄没人能跟天机山抗衡,更没有人能打破他跟褚寒汀的平静日子。江潋阳轻蔑地在剑拔弩张的各弟子身上扫视一周,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
他动也未动,曹相安却已如临大敌地将手按在了剑柄上。
江潋阳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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