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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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体里的两股对立的存在时刻都在剑拔弩张的攻击抵御着,他在动用其中一方的时候,稍有不慎便会引起体内的失衡,然后便要承担必要的撕裂般的痛苦。
韩聿的指腹擦过他上唇被蹭染的牛奶,然后放到嘴里舔了舔,目光暗了几分。
“看你这般可怜的样子,我可是会心疼的。”
蓦然凑近的气息缱绻萦绕,妄图打破他营造的冰川屏障肆意侵入到私密的领地,江明拧紧眉,一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推开了些许距离。
“是么,那我真是受宠若惊。”
“我可看不出来你哪里受宠若惊了。”
韩聿从他手上拿走空空的牛奶杯放到一边,一手楼住他的肩膀往自己这边靠了靠,另一只手贴在薄薄的睡衣上为他渡仙气缓解痛楚。
江明看似平淡无波,其实一直在隐忍着体内暴虐喧嚣的痛楚,没有力气去抗拒他的逾越,只是紧紧抿着唇,软弱的靠在他的肩上,脸色因为韩聿的帮助而缓和了一些。
“你体内魔息太重,对你百害而无一利,我会每天帮你渡仙气将它排出去的。”
“不必了。”
体内的痛楚已经被缓缓压了下去,江明不想再与他多说,立起身来冷淡的下逐客令。
“我要睡了。”
韩聿脸上闪过一丝愠色,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扯过来,捏着他的下巴,微微眯起眼危险道:“长明,你别装作没听见,我的耐心有限。”
江明一时不察被他拉扯,只好按住他的肩膀维持平衡,听后不禁眉梢上挑,讥笑道:“怎么,装不下去假慈悲了?”
韩聿面色一沉,盯着他潋滟生动的眉眼,浓烈的戾气一闪而逝,然后笑了笑,语气宠溺。
“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摩挲着江明淡的几乎透明的唇,重重吻了上去。
明明是处于高的位置,主动权却都被坐着的气定神闲的男人牢牢掌握着,江明气的竭力去挣脱,雪白的脸染上羞怒的淡淡红晕,呼吸被疯狂的掠夺,掺杂上另一种熟悉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
直到被紧抱着翻转压至床上,目光被悬在头顶的白炽灯刺了一下,他才猛然震了一下,激烈的反抗着呼吸愈发粗重的男人,气急败坏的怒喊道:“韩聿!你这个骗子!滚开!”
韩聿迷恋的亲吻着细腻紧致的肌肤,压抑的晦暗欲念如失去控制疯狂滋长的藤蔓,四处蔓延,将心心念念的人捆绑着送到他的面前,任他细细品尝。
宽松的睡衣被扯了下来,胡乱崩开扣子的衣领露出大半片雪白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深夜的空气贴在肌肤上凉彻入骨,江明微微昂着头,放弃挣扎般一动不动,眼睛盯着惨烈的白炽灯,恍惚而淡漠。
一把火烧到韩聿整个人都红了眼,就想狠狠的占有这个没良心的跑掉的人,他的手指已经粗粗的在江明体内做润滑了,碰上江明毫无波澜的眼眸时却忽然一怔,犹如一盆冷水迎头浇灭所有兴致。
他停下所有动作,呼吸声渐渐克制着平稳l下来,然后起身立在床边,看着江明拒人千里的冷漠,声音暗哑。
“抱歉,今天是我冲动了,你好好休息吧。”
不再看江明一眼,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关紧房门,点燃了一支烟,望着窗外一言不发,任凭还未疏解的地方胀的发痛,烟灰落在手背上灼痛如星火,他漫不经心的掸掸烟灰,过了好一会后掐灭了烟头,抬脚走向了浴室。
于漪醉醺醺的被经纪人扶回家里的时候,于涟已经在客厅里等了很久了。
从在公司里接到电话说于漪又在酒吧鬼混起,他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在客厅里干坐了好几个小时,心里又气又急,看到于漪回来了,也只是冷着脸看着他。
于漪喝的两颊通红,眼眸亮晶晶的,歪头冲着他傻笑,踉踉跄跄就要往于涟身上扑。
“哥,你回来啦......”
于涟没有动,任他搂着自己的脖子撒娇,幽深的眸子望向忐忑不安的经纪人,点头示意他离开。
于漪见他没有理自己,不高兴的撅起嘴,像个小孩子一样昂起头控诉。
“哥,你怎么又不理我....”
他大胆的伸出手捏于涟面无表情的脸颊,气鼓鼓的瞪着他,眸子水润盈盈。
“讨厌哥哥!就知道工作!一点也不疼我!”
话虽如此,于漪却趴在他肩膀上紧紧搂着,嘴里嘟囔着什么,声音软软的。
于涟叹了一口气,神色柔和了些,更多的却是心疼与无奈。他将于漪抱起来往卧室里走,把人放在了舒服的大床上,刚想转身为他倒一杯水,却忽然被于漪拉住了手。
于漪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渴望的眼眸,里面是满满的依恋。
“哥,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于涟望着他,心里倏忽一沉,像有人按着他的头浸在冰冷的海水里,通体寒意上涌,将尽数不该有的绮想冻裂成碎末,然后洒遍整片汪洋。
转眼便消失殆尽。
他慢慢抽回手,立在床边低头看着于漪,神色冷静而疏离。
“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像个小孩子一样。”
于漪露出失望之色,咬住唇盯着他。
“哥....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样么。”
于涟无动于衷,漠然的转身就要离开。
于漪瞪着他绝情的背影,咬紧牙,心里升起一股委屈的怒火,他不管不顾的掀开被子追了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于涟。
“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喜欢.....”
“于漪!”
于涟忽然生气的打断他,一把将他推开,冷冷的目光里满是寒意,如同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小漪,我们是兄弟。”
只丢下这一句话,他便大步离开了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发出很大的声响。
于漪怔怔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方才的勇气已经迅疾地退去了,只余下空荡荡的,饱受折磨的心。
是啊,他们是兄弟,只一句话便能隔断所有的可能性,因为血缘上的羁绊,所以他们注定不可能违背伦理道德的约束来满足私欲。
所以.....自己为什么还是不肯死心。
于漪恍恍惚惚的跪在地上,垂着头,双手死死抓着厚实的地毯,眼泪砸在上面,像是新晕染的美丽花纹。
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份兄弟之情开始变质了的。
于漪出生的时候身体太弱,父母便把他送去住在乡下的外婆家寄养,乡下清新朴实的环境让小于漪的身体慢慢好转,于是在五岁那年,他被接回到了于家。
那时的他懵懵懂懂,对陌生的父母和环境都非常害怕,总是怯生生的躲在房间里,哭着说要去找外婆。
父母对他没办法,自己也要忙于工作,便总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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