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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了帮助云兮陌,”沈真撇了撇嘴,“是想要大师兄体内的元魄。”
绫景阔“啊”了一声,他想说大师伯不是这样的人啊,话到嘴边又有些迟疑。
展多居接着沈真话说:“以大师伯的修为,如果能得到炎煞的元魄修炼,离成仙想必不远了,师祖闭关这么多年,肯定是飞升有望,他怕师祖成仙自己却摸不到那个门槛吧……”
“这不废话嘛!”绫景阔一拍大腿,“师祖修炼多少年了!大师伯有啥好着急的?”
两人都是用“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着绫景阔。
“要是你成仙,云风轻看着自己成仙无望,又福寿将至,指不定也会做出啥疯狂的事!”展多居瞥他,说着风凉话。
绫景阔脑子一转,半天才弄懂展多居的意思,张着大嘴又赶忙捂上,他不顾展多居做的那个比喻,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
“你们是说,大师伯他……喜欢……噗……喜欢师祖?”他没忍住“哈哈”笑出声,把着沈真肩膀好久都停不下来。
“我看天门山这师徒恋,是祖传的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话不对吧,祖传?我跟时方圳还有师尊没有血缘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那可能是传染吧反正你们师徒恋是传统哈哈哈哈……嗝……”
绫景阔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看了看一直闭口不言的沈真和展多居,瞪着眼睛挑挑眉。
二人摇头。
他僵硬地转过头去,刚要惊喜地叫声“师”,“尊”还没出来,时方域就揪着他耳朵将他提起来,骂道:“你师尊我虽然是放羊式管教弟子,但该有的威严还是有的,你就是这么背后编排我的?啊?”
“师师师师尊!我错了!您快别气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绫景阔嘶嘶吸气,耳朵被揪得都不过血了。
时方域看到大门那边有人向这边看,默默放开了手,长袖一挥挡住脸,小声道:“你们不许跟别人说我来过!”
展多居和沈真赶忙凑过来,上下打量着时方域,看他气色正好,模样不变,纷纷舒了一口气,才算放下心。
沈真看了看时方域身后,似乎在找着什么人,无果后又看向师尊,喜笑颜开,“师尊!您来玉峰做什么……不不不,师尊!你怎么三年一点消息没有?害得徒儿们忧心不已。”
时方域想到什么,老脸一红,掩着嘴咳嗽几声,板起脸严肃道:“师尊要是能递给你们消息难道还会不给吗?”
他眼高于顶,看着满天繁星,掩饰自己的理亏。
沈真眨眨眼,知道一定是大师兄不让,否则师尊也不是那么不讲情面的人。
想了想道:“既然师尊来了,要不要去看看父亲?”
时方域连连摆手:“我今天就是路过,途中听闻你们玉峰府办喜事,想着你们在此,才过来看看……”他嘿嘿一笑,弯下腰来,“你添了个小弟弟?”
沈真偏头嘟囔:“父亲为老不尊!”
时方域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沈温会被儿子嫌弃这个,沈真做了这么多年独生子,被沈家人捧在手心里宠,心里会有落差实属正常。
只是他还是能看出,沈真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有对幼弟到来的好奇还有欣喜,他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废了“换魂契”,拆了祭魂堂,沈家的兄弟以后再也不会互相怨恨了,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想到这,他会心一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落了地,从此他真的可以天涯海角,两不相干。沈温,那个存在记忆里的兄长,终于也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师尊?”沈真唤了一声。
时方域回过神来,在怀中掏出个东西,递给沈真。
沈真看了看师尊手里的玉佩,发现那模样成色都和自己腰间的相差无几,只是上面没有刻字。
“这个替我转交给你父亲,就说是我送的满月礼,因为还不知道叫什么,所以没有刻名字,和你腰间的那个是一对。”时方域说道,脸上的笑容温和淡然,丝毫无芥蒂。
沈真握住,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笑道:“好……二叔,以后还来吗?”
时方域背过身去的手一抖,面容有一瞬的愣怔,沈真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似乎是怕他不快。
时方域道:“会的,师尊还等着你成为家主,过来道贺呢!”
展多居和绫景阔两个话多的出奇地没有打扰他们,看着叔侄二人叙旧,竟然也觉得岁月静好,舒心快活。
门口的人越来越少,想必酒宴也要开始了,时方域看了看灯火通明的玉峰,觉得三年时间却像是过了很久很久。
“你们回去吧,师尊也要走了。”
三个弟子都有些不舍,但都知道师尊不宜久留,他们也不可能真的不出席满月宴,依依不舍之后,还是一起搭伴离开了。
临走前,时方域叫住了绫景阔。
“阔儿啊,你要是遇见风轻了,就替我告诉他一声,叫他别因为他人的过错自责了,当年之事与他无关。嗷!”
师尊笑眯眯地,绫景阔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耳根见红,他轻“恩”一声就赶忙拉着二人走了。
时方域看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再看看明静的星空,心中突然开阔,仿佛容纳了万丈天地,从未有过的畅快。
他徒儿们的生活几乎都还不错,有烦恼,也有幸福,磕磕绊绊地前行着,懂得更多,获也多。从多年前的紫微宫初见开始,他一眼相中了这些桀骜不驯的孩子,因为身份低微,才更加不肯服输,又因为本性善良,所有的善缘都会为以后铺路。
他很庆幸在瑶光宫陪这些孩子度过了一段时光。
他更加庆幸在那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他看到了低头不语局促不安的段衡。
后来他想想,在众多弟子中,唯独待段衡不同,总归是有原因的。
不论他承认不承认,也许一开始,他就陷入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里。
转过身,时方域哼着小曲在花丛中漫步,玉峰的花香今年很淡,他没有打喷嚏,并且心情还十分舒畅。
不远处直直站个人,玄色外袍隐匿在黑夜中,红色腰封又很显眼。
时方域加快脚步,走到段衡身边,“你为什么不跟着一起上来,你师弟们也很想你。”
段衡背着手,神色淡然:“我去买了点东西。”
“东西?”时方域疑惑,打量着眼前人,注意到他始终背过去的手,“什么东西?”
他作势要抢,段衡却先他一步将东西藏到袖子里,“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卖关子。
时方域不太高兴,但又不好意思明抢,瘪瘪嘴,他摆了摆手道:“别告诉我了,我不想知道!”
段衡但笑不语,丝毫不吃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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