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就被那位刚升入四年级的斯莱特林学弟拦在了走廊里。望着眼前面色苍白的黑发少年,米勒娃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她已经听说了上个暑假里这孩子在德国所遭遇的一切,“越是稳定的物质就越容易被变形,你知道,这是变形术的基本规则。而魔力?那可是世界上最无定性的物质,人们甚至还在争论它是否可以被控制。”
“但那也是最强大的物质物质,”汤姆的语气并无任何迟疑,“我们曾经有过纯粹魔力制作的先例,不是吗?”
“如果你指的是死神之眼的话,亲爱的,那只是传说,”米勒娃微微叹气,“我知道你现在非常难过,但即使是圣芒戈最著名的医疗师也只会建议你采用些更常见的魔法素材,乌木根,那是如今最流行的义肢。”
“我并没有质疑圣芒戈权威的意思,”汤姆斟酌词句道,“只是,我想给他最好的。米勒娃,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令魔力凝聚吗?”
“你为什么不去问问邓布利多教授呢?”米勒娃善意地提议道,“他可是真正的变形术大师,我想他绝对能给你最好的建议。”
“好吧,谢谢你,我会再去问问看的。”汤姆向米勒娃表达了感谢,然后目送她最终消失在走廊拐角。邓布利多?不,在如今的霍格沃茨,那位教授最不想看到的人大概就是汤姆自己了。汤姆烦躁地紧了紧领带,抬腿大步朝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步伐快得似乎要将过去那一个月的记忆全数抛在身后。
吃了几顿海鱼后,汤姆跟凯尔总算回到了英国境内。他们踏上港口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阴沉着脸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汤姆还是头一次见到教授那样严肃的表情,就连周身气氛都是压抑且晦暗的。
“邓布利多教授,”汤姆并未掩饰脸上的惊讶,“所以,你们是”
教授甚至没有顾忌周围的麻瓜,而是抬手朝他们发射了数道魔咒。一瞬间的紧张后,汤姆紧紧拉住凯尔未让他反抗,因为他发现那些只是各种检测咒语。
“巫师的玩意儿……”凯尔低声嘀咕着,面色相当不善。
几乎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环绕在他们身上的检测魔法发出的光芒才渐渐止熄。邓布利多起了魔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就是
“我对你太失望了,汤姆。”
汤姆紧了紧嗓子打算说些什么,然而邓布利多显然并未打算听取任何解释,因为他直接拽起汤姆跟凯尔,强行启动了幻影移形。一阵头晕目眩后,他们便出现在了一条宽阔的街道上,几分钟路程之后,汤姆才意识到他们被带到了魔法部。
将他们交到魔法部员手中的瞬间,邓布利多便消失了。紧接而来的是冗长的询问、质疑,再询问、再质疑。狭小昏暗的办公室里,汤姆跟凯尔被两个看起来神经兮兮的男人用问题轮番轰炸了整整一天,直到他们确定这两个傻瓜蛋确实对格林德沃一无所知,只不过是在不恰当的时间选择了一个不恰当的旅游城市,这才允许他们离开。
“以后别到处乱跑了,蠢货,”其中一个男人说,“若不是阿不思为你们求情,你们早就死在格林德沃的牢房里了。”
所以……是邓布利多救了他们。
但此后汤姆纳闷地发现,他们的大恩人一点都不想见到自己。开学后汤姆多次试图与邓布利多搭上话,均告失败。偶尔他们目光交汇,敏感的汤姆竟能从邓布利多的目光中看出一丝痛苦……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嘿汤姆,回神儿。”
汤姆慢下脚步向侧边望去,这才发现一个赫奇帕奇女生正朝他微笑。
“蕾蒂娅,”汤姆迅速从脑海中翻找出女生的姓名,“抱歉,最近事情有点多我没错过什么吧?”
“你该放松一些,”蕾蒂娅敛了笑容,“你哥哥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安装的义肢一开始会不怎么听话,不过我这儿有个小咒语可以□□作用。”
汤姆努力抬起唇角给了女生一个安慰的笑,“谢谢你,不过不必了。那么,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我得回休息室了……”
“哦对,”女生四处打量了一下,“你上次问过的事情,邓布利多教授的确没有在魔法部供职,以前也绝对没有。”
没有?汤姆微微皱眉,“但他的影响力……我是说,他显然并非一个普通的变形术教授,他有实力,又有人脉。要我说,他甚至足够去竞选部长了。”
“邓布利多教授可不像那些古板无聊的人,”小赫奇帕奇挥挥手,“听说他为了探寻魔法奥义早就游历过世界各地,学会了无计其数的神秘魔法……就连格林德沃都害怕他,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从来不敢踏足英国。”
“他们认识吗?”汤姆挑眉。
“这可是一段秘密,”蕾蒂娅瞪大了眼睛,“哦当然了,巫师界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秘密,只不过大家愿不愿意去流传而已。邓布利多教授曾经跟格林德沃是挚友,只是后来格林德沃堕落了,他们才分道扬镳。”说到挚友的时候,女孩还伸出双手手指在耳朵两边勾了两个引号。
汤姆没有说话,他盯着蕾蒂娅的眼睛,深刻地怀疑起了这份情报的真实程度。来自汤姆的压力让女孩浑身不舒服,她忍不住后退了小半步,却又不明白这份紧张究竟是为了什么。
“诶,这些其实是我姑妈告诉我的,”蕾蒂娅说,“你可不要再告诉别人,毕竟那段经历可不算光。我还是挺喜欢邓布利多教授的。哦我得走了,你真的不想听听那个缓解义肢焦虑症的咒语?”
“不用了,谢谢你。”
“……好吧,再见汤姆。”
义肢焦虑症?凯尔才不会得那种鬼症状。他甚至没耐烦安装巫师世界里那些会演奏钢琴、烹饪、画油画的魔法假手,而是随便找了个铁匠铺打了一套钢钩子按在左手腕上。汤姆开学后,他就挥着钩子满世界地找德国佬的麻烦,以海盗船长的形象在反法西斯战场上留下了光辉灿烂的一笔。
缺胳膊少腿儿算得了什么?凯尔目前唯一担心的就是钩子手会不会影响他跟汤姆的亲和谐热。所以当汤姆跟凯尔狼狈逃回来的时候,全旅团上下最悲伤愤怒的人,其实是安娜。
“我就知道你跟他出去不会有什么好事!”刚得知消息的时候,安娜就抱着凯尔的断手腕哭得肝肠寸断,“汤姆早就想害死你然后独自掌控旅团了!你还不相信!”
周围汤姆亲信们的背后开始冒汗了,他们齐齐将目光投向汤姆。而后者甚至懒得答话,安娜这种漫无根据的指责自凯尔回归后就一直没停过。凯尔当然也不会相信安娜,他只当小女孩这是嫉妒他跟汤姆之间的亲密关系了。
孤立无援的安娜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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