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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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来作践的,当强则强。”
夭桃笑了一声,指了指周围的座位,让他们坐下说话,却没人理会她,依旧站在当地上。
宫鲤很烦她这种盛气凌人的架势,用一些不到十岁的孩子去逼她们就范,真是改不了那下三滥的手段。
当下便看着她道:“有什么话便说吧,别来这些虚的,你知道的打起来你占不了便宜,把我们请过来,也肯定有所图谋,本来就是冤家对头,何必假惺惺的还要装作很熟很要好的样子。”
夭桃挑了挑眉毛,双腿换了下姿势,搭在了一起那白生生的大腿便若隐若现,宫鲤翻了个白眼,看都懒得看她。
“算了,我与你耍嘴皮子也累,我这次是有事要请你们帮忙。”
夭桃起那副妖媚相其实长的不错,五官本身就没有那么锋利,所以低眉垂目的时候也有些温婉的气质,宫鲤这人如今被惯得吃软不吃硬,见她不再那么讨人厌,也将身上的刺了回来。
其他人见夭桃这个模样,也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这是故作姿态耍花招,还是真有事。
宫鲤先一步坐在位置上,侧身看着主位上的夭桃。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夭桃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向身后的那些人摆摆手,他们便将明月等人请了出去,清风不放心,还是留在了屋内。门关上之后,夭桃站起身走到堂屋中央,然后双手下垂,五指张开。
宫鲤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动作她记得,夭桃可以从身上伸出许多蠕动的血线,顶端有着尖尖的刺,扎到人身上的时候,便会吸血。
而此时,夭桃力的将那血线放出来,从顶端开始变成了黑色,她痛苦的又将那些了回去,脸色苍白,上面出现了细小的皱纹。
“你这是出了什么事?”
“有人害我,诱我吸血,而那个人服了蛊毒,那毒便进入我的体内,如今我只能泡在山上的冰泉里,才能压制毒性。”
夭桃扶着桌子坐下,重重的喘了口气,不过是几步路都让她气喘嘘嘘。
“说句不好听的,你觉的我们有什么理由来帮你,先不说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单单是你手里的那上千条人命,我们也没有助纣为虐的道理。”
“是,我是算不得好人,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这么多年,我也寝食难安,那些冤魂常常在我耳边嘶喊,向我索命……但是我这个样子也是被逼的。”
“照你这意思,也是被人控制了心神,不由自主,身不由己?”
墨崖当下也不客气,看着夭桃如此狡辩也是气极反笑。
夭桃冷笑了几声,看着宫鲤说道:“你还记得当时我说你爷爷的事情吧,他当年让我有了这样一个体质,必须以血为生,否则就爆裂而死,那些血虫子吸不到别人便会生生的把我吸干,我想活着有什么错!”
宫鲤猛然抬头,看着她,“你少血口喷人,我爷爷治病救人,怎么会害你!”
夭桃伸出尖利的指甲,指着宫鲤。
“还不都是为了你!他什么都肯做!”
☆、第二百三十七章:罪魁祸首
宫鲤看着夭桃那猩红的指尖,有些愣怔,爷爷为了她害了夭桃?
那她岂不是罪魁祸首……
“把话说清楚,什么叫都是为了我,你说的话我又凭什么信你,红口白牙,我爷爷不在了,死无对证,你当然可以颠倒黑白来随意诬陷。”
“死无对症!”
说完夭桃拉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胳膊内侧的一个花瓣一样的红胎记,她指着那个胎记说道:“你这里不是一样也有吗!这东西跟在了我的魂魄上,任我换了血,换了身体它都会长出来,是你爷爷给我下的咒,他怎么那么狠心!”
宫鲤手下意识的紧,看着那苍白胳膊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胎记脑子也翁了一声。墨崖抓住她的手,看向夭桃。
“你与宫老是什么关系。”
“当年被他救下,我便一直跟着他,我没有害死他心爱的那个女人的,是她自己喝了药撞过来,我才推她的,就掉进了那片荷花池子里,化成了一滩血水。所以他才那么恨我,所以才会一走数年。”
清风插话,“难道这一切的源头竟然是一段情感纠葛。”
夭桃苦笑着摇摇头,“算什么纠葛,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我一直等在那里,终于盼来了你爷爷,当时他抱着襁褓里的你,一个死婴。然后他便和我讨那命债,‘你不是说命是我的,现在还给我吧’,然后我就还给了他,可是等我醒来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被困在那知县府不见天日的阴宅里……”
“那你现在怎么出来了。”
夭桃看着墨崖,又看看门窗,“我也不知道,因为身体中了蛊毒,我没办法吸血,只能跳进荷花池子里,被水冲着一直游荡,然后有一日便醒了。”
清风摇了摇扇子,站起身走到夭桃身前,“可否让我把把脉。”
夭桃伸出手,清风凝神探查,好一会儿功夫才松开手,“奇了,你体内还有一股很强的内里在帮你护住心脉,那些毒素是霸道不假,但是那内里却好似蚕一般,将攻上来毒液慢慢消化,内里之中含了药性,这人应该是懂医之人。”
“你是说,有人事先护住了我的心脉。”
“没错,这内力与你的血脉已经融合到了一起,按时间推算起码也有二十多年。”
“是他……”
夭桃又是哭又是笑的在那里仿若癫狂,过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她如同泄了气一般靠在椅子里,缩起了脚。
“是你爷爷,是无常……怪不得在此见他的时候,他居然像个耄耋老人,我本以为是他耗尽了心血救你,却不曾想原来是将内力给了我。”
这也不知道是谁傻,一个人怀着怨怼生活了大半辈子,临了才知道原来错怪他人,
宫鲤看着她蜷缩成了一团,又想着如今这人也是为数不多与爷爷有过交情的人,心竟然不由得软了下来,走上前将手放到夭桃肩上。
“爷爷做事无愧于心,他负了你,这些他都记得,所以也会尽自己所能护你周全。只是我仍然不相信,爷爷会在你身上用那样的邪术,杀人吸血这般歹毒的法子,他是断然不会让你那个样子活着的。”
“如今想想,确实蹊跷,无常用我的身体血液养着当时从各处集的残魂,虽然痛苦,但是模糊间我记得他一直安慰我说,不会有事。后来我根本不去信他,心中的魔性滋长,便更容易发作。”
墨崖,想了想问她,“你可记得当时除了宫老之外,你还见到了什么人。”
夭桃扶着额头回想,“那一段时间我因为魂魄之中加了别的魂魄,整个人昏昏沉沉,不过虽然看不真切,可我却能闻到寺庙的香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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