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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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一个毛丫头还敢来威胁,黄家真的是要后继无人了,倒是那个宫鲤,不似个平凡的,日后也不必得罪。”
城主一听便摸了摸鼻子,自己好像已经把人得罪了,似乎是上一次宴客的时候想挑拨点事儿,被她给瞪上了,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吧。
说着便把那个陶罐递给了他母亲,无双老夫人看也没看,只是脸色有些疲倦的点点头,让他放到了屋子里,登时就见那黑漆漆的蜈蚣便沿着墙壁钻了出去。
另一头的宫鲤正下了马车,然后便顿了一下朝身后看了一眼。
老夫人的蜈蚣来了……
☆、第一百零七章不人不古
耳边刺啦刺啦的声音最近两天已经习惯,那肯定是老夫人放了她的蜈蚣过来查探,很有可能是跟上了云初,看来大家对她都有提防。
也不知道她当初是使了什么法子能让一城城主迫于无奈为她庇护,就连老夫人说到她的时候都不想多话,还得绕这么个弯子将人送走。
看来他们互相之间都握着对方的小辫子,有某一个制衡点在。
严柏卿将云初安排在了靠里的一个房内,门口安排了重重的守卫,留下来的两个黄家人则住在她的隔壁,直到成功的进入晋川,在其他时间都会一直看着她。
“她会那么听话的被关在这里吗?”
“不然,你还有什么办法。”墨崖看着一脸不满的宫鲤,知道她心有余悸,只能更为平淡的来看待这个问题,证明她不过是个被软件的人,现在这么多厉害的人物镇场子,谅她也掀不起风浪。
“下次即便是累赘,我也还是跟着你出去。”
因为她已经看出来了,只要自己独自行动,多多少少都会惹上杂七杂八的事情,每次都有惊无险的度过,但是过程实在太过于惨烈。
“可以,这也算是你成长锻炼的机会,现在你也是一个不错的三流法师了。”
“一个不会看咒的法师吗?”
宫鲤倒是惊奇于墨崖偶尔的玩笑,也顺着他说下来。然后她又催促着墨崖赶紧再变一个小呆出来,自己之前的每次战斗中,小呆可是出了大力气的,是过命的交情。
“你们倒是亲厚。”
说完就接过那颗珠子,珠子上因为上一次在无底坑里面受到的损伤太大,上面还出现了细小的伤痕。
墨崖想了想又拿出一颗白玉的珠子,他拿在手里摩挲了一阵然后挂在了宫鲤的脖子上,然后又像最开始变出小呆的方式一样,从两人的额间取了血把们融进了珠子里。
“这是幽冥寒玉珠,是……我母亲给我的,你好。”
宫鲤本来打算取下来还给墨崖,却在他盈满了悲伤的眸子里停下了动作,紧紧的抓着它用力的点头。
“小呆本就是来自幽冥的骷髅傀儡,待在这里面还可以增加修为,你自己也要勤加练习。”
“那你之前是不舍得的拿出来吗?这么厉害的东西偷偷藏着……”
这本是一个打趣的话,但是墨崖却抬起了她的下巴,认真的打量了一会儿,“我是实在没有想到你是这么个闯祸,赶紧睡吧,明日还有事情。”
说完就自顾自的坐到了窗边的榻上,盘子而坐。
宫鲤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便翻身躺下,从脖子里取出重现穿在一起的寒玉珠子,入手微凉,宫鲤用指头摸了几下,就见小呆的大脑袋出现在了珠子里,正朝着她喀喀喀的叫着。
“快睡觉。”
小呆一听呼一下就消失了踪影,宫鲤登时无趣也拉起了杯子蒙着头,脸朝里睡了过去。
墨崖睁开眼,看了眼睡的乱七八糟的宫鲤,无奈的叹息一下抬手挥灭了身边的这根蜡烛。
大院子里只有侍卫换岗时会走动发出脚步沉沉的声音,其他各个屋子都挨个黑了灯火,一只漆黑的蜈蚣顺着最里面那间的窗棂爬了进去,静静的匍匐在木框上,一会儿的功夫便和窗框融成了一个颜色。
夜色被白霜打湿,西北果然是比江南又冷些,几个侍卫身体强健,看了眼夜色倒是只觉得有些凉意,并不冷。
此时他们身后的屋子里同样也升腾起了一片的雾气,这雾气悄无声息的将整个房子笼罩,窗框上的蜈蚣也动了一下触角。
直到整个屋子都被雾气厚厚的裹住,床里那个原本躺着的身子忽然抽搐了起来,她像是被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忽然拉了一把似的被扔在了地上。
“不怪我,不怪我,你别再缠着我了……”
地上的云初趴在地上身体呈一个扭曲的形式向后折着,头紧紧的贴着地面,嘴里一直小声的祈求着,但是那个看不见的东西,或者是几个东西却不依不饶的折磨着她,她的身体被像是叠衣服一样揉来揉去,骨头嘎嘣乱想,而她的脸皮被生生的扯下来,血淋淋的扔在地上。
然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又把它捡起来塞到了云初被卸了下巴的嘴里,血水随着哈喇子流了一地。
她毫无反抗能力的被蹂躏,却始终没有出声,身下的血水流了一地……
这一幕都被无双老夫人看在了眼里,她皱着眉头,实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外面的世道已经变得这么复杂了?
什么歪门邪道都出来横行。
就这么折腾了一晚上,随着鸡鸣声响起,院子里的侍卫又换了一班岗,云初屋子里的雾气也逐渐消散,地上躺着的云初动了动手指站了起来。
“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你们这些鬼东西。”
宫鲤早上起来便站在门口看着云初的屋子,正好听到了低声的喝骂,她有意想听听里面动静,所以把感知伸了过去,那声音近乎于低喃,所以外面的侍卫没听到,她倒是听了个尾巴。
“自己就是鬼东西,还骂别人,也真是个人物了。”
早饭的时候,云初是单门有人给她送过去的,黄家人许是感觉有些尴尬,也就没出来,所以桌子上还是他们几个人。
“那边的事怎么样?”
“牵连甚广,那青丘山原先是个矿山,一开始是由这边地方上的一个富商出资开采,随后大概是眼馋了吧,也不知道谁捅了上去,朝廷便下了层层批文,最后由官府接手,不过当时的官府与无双城主还分属两个不同的体系,城主那边倒似一方贵族,反而实权都在府衙手里。”
“难道这无底坑是朝廷下令建的?”
那就太惊悚了些,朝廷这是要毁了整个城镇,还拘了生魂……
严柏卿一听宫鲤是有些误会,便又接着解释。
“并非这么简单,这整个矿山来回转手几任官员,其中与朝廷的牵扯早就说不清楚了,因为开矿死人、藏私少说都处死了几十号人,大到朝廷大员,小刀地方小吏,甚至都无从查起,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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