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一下,”苏锐从床上坐起:“你要来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六点开始给你打电话,现在都七点了,还要我怎么提前?你还剩九分钟……”
苏锐直接挂电话。一转头,视线正对上秦琅那双眸色比常人稍浅的眼:“有个坏消息,我姐要来,应该快到了。”
刚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的人,下一秒已经出现在卫生间门外。
苏锐:“……”
他们是在正经谈恋爱没错吧?这种偷情即将被抓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秦琅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起床洗漱,回到房间换衣服时,苏锐还坐在床上没有动静。
“不起床吗?”秦琅换好衣服,走到床边,一个吻轻轻落在苏锐嘴角:“再不起,姐姐要到了。”
苏锐叹气,美好的早晨明明是该用来温存的:“你先去给大姐开门,不用紧张,她这人没多少讲究,你该什么样就什么样。”
秦琅并不紧张,只是对待苏锐的家人,他难要重视一些:“好,那我先下楼。”
苏锐掀开被子,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我很快就来。”
差不多在秦琅将白粥煮上,五谷倒入豆浆机时,门铃响了。
扫视一圈,确定厨房再没有需要关掉的电器,秦琅忙跑去开门。
门外是一位肤白貌美颜值很高的大美人,她看到秦琅后笑得山花烂漫:“你是小秦吧?我那个蠢弟弟是不是还在赖床?”
“大姐好。”人真站到眼前,秦琅发现自己还是有点紧张的,他侧身将门让出来,说道:“您先在客厅稍坐,苏锐很快下来。”
“没事,我这次来主要是看你们俩的。”苏锐的姐姐像到了自己家,脱了外套直接往沙发上一甩:“听二狗子说,小锐儿终于把之前那个给踹了,新换的这个还不错,我就想过来掌掌眼。”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苏蕙,蕙质兰心,当然,名字和我本人没什么关系啊。你既然已经叫我一声‘大姐’,那在我这儿,你这弟媳算过明路了……”苏蕙说到一半,像是想起什么,抬头问秦琅:“是弟媳还是弟夫?”
这个问题,问得秦琅不知该如何作答:“大姐想怎么叫都行。”
“行,我大概知道了。”苏蕙解开军绿色衬衫最上方的纽扣,活动了下脖子:“我们家人其实还算开明,真正老古板的只有爷爷,老爷子嘛,没办法,都得顺着他点,这才把小锐儿给撵出来了。”
“这事吧,也不能全怪我们,谁他那眼睛长着是用来喘气的?之前找的那玩意儿,第一次到咱们家来,直接顶撞长辈。”
从刚进门的下马威,到现在的软硬兼施,秦琅知道苏蕙这一连串举动背后的用意,他没有任何不满和不耐,全程认真听着。
“苏锐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全家都挺宠着,特别是爷爷,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这小子自己也争气,从小到大没让家里操过心,哪知道一上来就玩了个大的。”苏蕙说着,看向楼梯方向:“这孩子死心眼,非把人往家里带,老爷子知道当场受不了了,就那情况能有什么好听的说?”
“老人家念叨两句,你听着呗,他还能真把你个外人怎么样?苏锐带回来的那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和爷爷对着骂起来了。爸爸脾气好成那样的人,气得当场逼着小锐和人分手。”
秦琅注意到苏蕙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一处,半天都没换。
“小锐不肯分,说人是他拐上这条道上的,他得负责。当时那场面,老的倔,小的更倔。一连这么多年,想回家的进不了门,想见人的又见不着。逢年过节,总少个人,谁心里能是滋味?爷爷一把年纪了,说句不好听的,还剩多少日子?”
苏蕙目光一转,终于从楼梯拐角处,回到了秦琅身上:“我们都希望有一天,小锐能回到家里,我的意思,小秦你能明白吗?”
秦琅刚要回答,楼梯上传出苏锐的声音:“姐!”
“哟,终于藏不住了。”苏蕙乐着说:“看把你急的,我还没来得及欺负小秦呢。”
“这还不叫欺负?”苏锐来到秦琅身前,把人护住,多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
“大姐,”开口的是秦琅:“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秦琅!”苏锐皱眉,有些急切地打断他,想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秦琅握住苏锐微微颤抖的手,往前一步,站到他的身边。
“苏锐会回家的,”秦琅对苏蕙说:“到时我和他一起。”
“嗯,明白了就好。”苏蕙瞥了苏锐一眼:“你还是我亲弟弟呢,人家小秦琅看得都比你清楚。大年初一,我犯得着远跑这么远来棒打鸳鸯吗?”
“姐姐也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啊,蠢弟弟。”
第54章第五十四章
新的一年,苏蕙带来的全家除了苏爷爷以外的指示:他们的态度已经摆在这里了,老爷子那关能不能过,就看你们自己了。
秦琅去厨房准备早餐,给这姐弟二人留出独处空间。
苏蕙拉把茶几上小巧的点心盘拉到自己面前,拿起小叉子,在布丁上戳了戳:“唉,你上次找的那个,要能有这一半的靠谱,也不至于在外漂泊这么多年。”
苏锐无奈了:“姐,能不提之前的人吗?”
“不能。”苏蕙给了他个冷眼:“当时也就是我没赶上,不然那姓霍的连同你,我两个一起抽!”
“这就是你这么多年嫁不出去的原因。”苏锐说。
苏蕙一撩长“我要是想嫁,咱们家门槛分分钟被踏破,你信不信?”
这个苏锐真信:“还在等那个说‘长大后嫁给你的小子’?”
苏蕙一声长叹:“不等了,一把年纪,等不动了。改明儿找个看得顺眼的,直接联姻吧。”
叉子在小布丁上戳了半天,没戳下来一块,苏蕙把小叉子丢了:“滑不溜秋的,我去找弟夫要个大点的勺子。”
苏锐一口茶呛在了嗓子里:“咳……”
苏蕙惊奇地望着他:“不否认?还真是弟夫啊!”
苏锐怕了她了:“有必要分这么清?”
苏蕙等不到勺子了,直接端起点心盘,拿叉子抵住布丁,张口就咬:“有必要啊,我得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小秦,要是弟媳,我就和对二狗子家那口子一样了。”
“拿他当弟弟吧。”苏锐很少吃甜食,他面前摆的是一份无糖的手工饼干:“那是我的底线,换个人我不会让步,但秦琅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苏蕙很不以为然:“就因为长得好看,做东西好吃?你们男人果然都肤浅。”
苏蕙吃完自己的布丁,把苏锐面前的饼干也啃了:“但愿你没有哭的那天。说实话,我想你找个乖巧听话,让往东不敢往西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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