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战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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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又回身将门栓搭上,才带着他绕过府内花草亭池,到了一处极为僻静的堂前。
到了那里,老者停下了脚步,伸手道:“长公主就在里面,公子去吧。”
萧何微微点头拱手致谢,而后抬腿进入了堂中。
进门一转头,便看到一人端坐于案前提笔写着些什么,长发松散披在肩后,看那穿着根本不像是皇家子嗣,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儿。
在那人身侧,有一婢女模样的姑娘,静静陪在一旁侍候。
听到萧何的脚步声,那执笔的女子放下手中的笔,抬头对身旁婢女淡淡道:“莫容,你先下去吧。”
“是。”那婢女微微颔首,便起身从萧何身旁走过,出了屋门。
待莫容出去后,陵阳转目静静看着萧何,一言不发。
萧何被看得有些心虚,讪讪笑道:“殿下这府邸,还真是冷清。”
陵阳面色丝毫未动,将那纸条摊开放到案几之上,指着纸条问道:“这是何意?”
那摊开的纸条上只写着一个字秦。
萧何踏近两步,看着陵阳的双眼稍稍压低了音量反问道:“长公主若是不知何意,为何还要放我进来?”
陵阳垂眼沉默了片刻,将那纸条拿过,丢进了一旁的火盆之中,抬起头淡淡问道:“你是叶太傅的儿子?”
萧何点了点头:“没错,你可以叫我萧何。”
“叶萧何?”陵阳见他省去姓氏,略微有些不解。
萧何勾起嘴角一笑,撩开衣摆坐在了陵阳对面,随意道:“随你怎么称呼,名字并不重要。”
“从前为何没有见过你?”
陵阳见他仿佛很是随性,便也不再纠结于姓名之上,又继续问道。
萧何抬眉眨了眨眼,调侃道:“暂不说我此前长居龙盘谷,即便是我一早来了京中,以殿下这般离群索居的性子,我们也未必有机会相见,不是么。”
陵阳一听,他这人倒还算是心如明镜,说话也是直率,与叶太傅仿佛不大相像。
只是,她也没有要与他继续闲话的意思,便直截了当问道:“你今日来找我,是为何事?”
萧何显得有些犹豫,他迟疑了片刻,整理好思绪,才郑重开口道:“在我回答殿下之前,有几个问题,先要向殿下求证。”
陵阳微微一愣,本欲反问他自己凭什么要先回答,却看见他仿佛很是谨慎的目光,又把话咽了回去,换言道:“说来听听。”
“殿下是否还记得,十年前秦家的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陵阳面上虽未有变化,心里却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如何会不记得,十年前的那件事,日日都在她脑海中反复浮现,历历在目,挥之不去。即便是南渊所有人都已是默契的将它当作陈年旧事般不再提及,她却也未曾忘却。
但是,萧何与叶阑是父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在不知道他的立场和来意之前,自己怎么可能将这些心事悉数告知。
想到这里,陵阳便转过头去看向别处,不客气的答道:“十年前的事情,你父亲比我更清楚,你又何须跑来问我。”
萧何一听这语气,便已是明白她对叶阑的怨念,心中更为笃定,她一定还在对十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不曾忘记。萧何笃定下心思,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她的侧脸,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他比你更清楚,可他虽是清楚,却未必会告诉我真相。毕竟,他或许是整个南渊最不愿意看到秦家沉冤昭雪的人。”
正文第二百零一章计划初成,阴错阳差
陵阳猛地回过头来,惊讶的看向萧何那双深邃的眼眸,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沉冤昭雪?”她胸口不住的起伏,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问道:“你是说,你想为秦家……平反?”
萧何急忙伸出手指在嘴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迅速往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身体微微前倾,皱眉低声道:“殿下莫要高声,难道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不成?”
陵阳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也看了一眼门外,却是安抚道:“你放心,我府中本就没有多少人,如今留下的,都是些信得过的心腹。”
萧何点了点头,却还是无法完全放下心来。要知道,当年他也曾将孟晓看作心腹,可人心难料,谁又能说得清呢?
想到这里,他淡淡补充道:“无论如何,兹事体大,还是尽量不要牵扯无关的人进来为好。”
陵阳见他神色很是严肃,也认真点了点头,这才又继续疑惑道:“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一直居于龙盘谷中,与秦家并无渊源,为何会想替秦家昭雪?”萧何垂眼想了想,他还不确定陵阳究竟是何立场,断不能现在就将实情告知,只好看向陵阳郑重答道:“殿下,恕我此时还不能将一切如实相告,你就暂且当作,我想要父债子偿吧。我只希望殿下告诉
我,若有一日能为秦家平反,你可愿出手相助?”
陵阳静静看了他半晌,忽而轻笑了起来,低头看向案几上散放的那些薄纸,淡淡问道:“你可知这些是什么?”
萧何一愣,往那案几上看去,只见那些层层叠叠的纸张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经文,他知道陵阳定不是在问她写的内容,而是在问她为何要写这些,不也有些疑惑。
还未等他问出口,陵阳便解释道:“这是父皇令我罚抄的经书。”
萧何皱了皱眉,罚抄经书?陵阳这样一位深居简出的公主,能有什么过错,犯得着令齐王责罚?陵阳抬头望向远处,目光深远,缓缓说道:“自打及笄之日起,我便搬出了宫中,来到了这座府邸。我与父皇之间,不仅隔着一座宫墙,更隔着一个解不开的心结。他并不想看见我,因为我的存在,会
时刻提醒他十年前的那桩旧事。而我也不想看见他,因为只要见到他,我就忍不住想要质问,他为何如此薄情寡义。”
她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见不到,不代表就能忘记。”
她回目光看向萧何,惨然一笑:“你也知道,我如今早已过了婚嫁的年岁,作为一朝长公主,父皇不能对此视而不见。于是,他便每隔几月就召我入宫,要为我择婿,而我却一直未曾松口。”
她的笑容变得有些桀骜,眼中满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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