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战秦川

分卷阅读214

多陌生,许是因她近来一直征战在外,鲜少在京中走动,更别说有什么往来了。
但秦桑知道他们眸中的好奇都是从何而来,自打恒王一纸诏书宣称她乃民间皇子,这些人的眼中,她大概已经是谜题一般的存在了。
秦桑的目光移向董时,见他正放下手中茶盏,抬起头见秦桑看他,便微微颔首,象征性的笑了笑。
秦桑也是淡淡一笑,便回了目光不再看他,低头喝了口茶。
放下茶盏后,秦桑的余光扫到了一旁坐着的倪镜,他似乎就像根木头似的,呆呆坐在那里低头盯着案几出神,似是要将那案几盯出个洞来。
秦桑忍不住转过头去,轻声唤道:“倪镜?”
倪镜眼神一闪,回目光回头看向她,似是还未回过神来。
秦桑不禁苦笑:“你今日为何心事重重的?可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倪镜的目光有些空洞,看着她愣了愣,忽然问道:“你在永寿中的箭毒好了么?”
秦桑一怔,被这莫名一问弄得摸不着头脑,眨了眨眼:“怎么好好问起这个?”
倪镜没有回答,盯了她半晌,回过头端起了杯盏:“没事,就是问问。”
秦桑更是疑惑,刚欲继续开口,只听殿外小黄门一声长报:“陛下驾到”
话音刚落,殿中所有已经落座之人全部站起了身子,秦桑也随着他们起身,走到了席边,左右站成两排,面向殿门之外。
不一会儿,就见恒王身着黑黄相间的广袖龙袍从殿门外迈步而入,众人齐齐跪地高呼:“臣等拜见陛下!”
恒王从正中走过,一直上到台阶顶端,这才回身挥袖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众人又是一叩首,才一一站起身来。
这时,秦桑才看见恒王身侧站着的人,虽然距离有些远,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母亲,她身着一套朱红裙裾,绾着盘桓髻,面上还罩着一层轻纱。
恒王见众人起身,便绕过主案,坐在了正中龙椅之上,随意的一挥衣袖道:“既是家宴,不必拘谨,都坐吧。”
说完,他转头看向陈妃,示意她落座。
陈妃坐下后,众人才依次重新回到案边坐下,礼乐声起,正式开宴。
菜品碗碟呈上,在舞姬身姿的缝隙间,秦桑看见母亲正望着她的方向,虽是看不清表情,却能猜到她是在对她笑。秦桑也报以一抹浅笑,心中微暖。这大殿之上,真正算得亲人的就只有母亲了,此时看见她,秦桑比看见任何人都要觉得安心。
正文第一百九十五章欲行封赏,东窗事发
一曲舞毕,太子领众皇子向恒王敬酒,紧接着便是下一支歌舞,而后董及宗族也依礼敬酒祝词。
酒过三巡,众人已是微醺,面上都泛着红光,气氛相比开席时轻松了不少,大殿之内笑语欢声,一片祥和。恒王时不时与陈妃交谈几句,频频点头,仿佛很是愉悦。
又一曲舞毕,舞姬退下,舞乐稍停时,恒王放下酒盏看向阶下,朗声唤道:“桑儿。”
秦桑本低头自顾自的吃着喝着,想着心思,忽听得这声心中一紧,瞬时抬起头来。
此前只有师兄和萧何这样唤过她,恒王可从未这样叫过。
她赶忙起身朝向恒王,垂首拱手道:“儿臣在。”
大殿中众人听见恒王出声,也连忙停住了交谈,向阶上看去。
恒王淡淡笑着,面色很是温和,抬手向下摆了摆:“坐下坐下,只是闲谈,不必如此拘礼。”
秦桑抬起头来,见恒王手势,却又碍于礼数不能真的坐回去,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抿了抿嘴推辞道:“多谢父皇,儿臣……站着就好。”
恒王也没有在意,放下手,点头笑了笑继续说道:“自打你领兵出征,便是连战连捷,永寿生擒连允,潼关又斩萧何,父皇一直说要好好嘉奖你,今日正逢年末,你可想好,来年要什么奖赏了?”
秦桑听到“萧何”二字,心中微微一痛,赶紧深吸了口气平静了心神。
她再次低下头,向着恒王拱手平静道:“父皇谬赞,身为秦川皇子,捍卫我秦川国土乃是应尽的本分,儿臣不敢邀功。”
不料恒王“啧”了一声,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脸去意味深长的与陈妃对视了一眼,又转回头来道:“不愧是母子连心,方才寡人问她应当如何给你奖赏,她的回答竟与你分毫不差。”
秦桑淡淡笑了笑,也抬眼向陈妃看去,陈妃向她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很是柔和。恒王见两人对视,特意顿了顿,等秦桑回目光才继续说道:“父皇也知道,你一贯不看重那些身外之物,不过赏还是要赏的。前几日已经与诸位朝臣商议许久,本打算明日开年朝会上再宣布,但兹事
体大,今日不妨提前告诉你,也好让你有个准备。”
说完,他转头看向身旁侍候的元德,抬了抬头使了个眼色。元德立即颔首,而后快步下阶往殿外行去。
大殿众人见恒王这举动,皆是有些意外,那些宗亲三三两两的左右对视了一番,眼中尽是疑惑,却都没有出声。与其他人不同,左侧首席的董与坐在秦桑前席的鲁子越手中捏着酒杯,平静的听着恒王的话,似乎早已知道恒王要做什么,只是在等一件已知的事情继续发展下去。想来是因为恒王与众臣商议此事
时董也在场,又将此事告知了鲁子越。
而右侧首席的太子面上除了意外,竟还显露出了几分惊喜,他转头看向秦桑,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秦桑还没回过神来,忽见太子莫名对自己一笑,立在原地眨了眨眼,没明白他的意思。
不一会儿,元德便捧着一个漆木长盘回到殿中,盘上铺着一层正红金绣的锦缎,中间放着一个类似卷轴的物件。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木盘之上,看着元德从殿门走入,穿过大殿正中,向阶上行去,到了恒王身侧,他将那木板轻轻搁在了恒王面前。
此时秦桑才隐隐明白,那盘中放着的东西,似是诏书。
恒王看了看面前的木盘,抬起头看向秦桑道:“这几日与众卿商议,今日一早才有了定论,这诏书也是午后刚刚拟好。”
说完,他便伸手拿起了那系着金线的诏书。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