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等周围无认时,他向徐祈清交代了一句自己的身份。
“老板让我们来保护你。”他把还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的钟御手机号给徐祈清看:“他在处理事情,暂时联系不上。”
徐祈清沉默地看了一眼号码,视线移向对方时才又礼貌地道了一声谢谢。
虽然不知道钟御为什么要派人跟着自己,但徐祈清的这个疑问短期内并不能得到回答。不只是手下,他自己也无法联系上钟御。
混乱之后,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之前他尝试联系的f大教授给了他回信。因为实在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考虑再三之后,徐祈清还是通过各种方式联系上了那位设计师。他把自己的平时的作品打包附在了邮件里,幸而对方认可了他的才气,不想错过这样一个学生,才和学院商量过,为他开放了一个特殊境况学生的专属通道。
能够得到这个机会,出了徐祈清本身的能力之外,还和海外招生的比统一的提前招生时间早有关。等到最后的招生结果在网上公示,那么无论是什么理由,都没有办法在得到通融。徐祈清已经通过了笔试和网上面试,他是由于信息不去无法确认导致的录取失败,在得到学院和教授的同意之后,只要他将盖过日期章的文件再寄一次,就可以重新开启录取的流程。
因为左脸的伤痕很明显,腹部的伤也会在走路的时候不时被牵动,徐祈清在接到消息的当天并没有出门。但学校给予的期限时间并不长,等到第二天,他还是戴上口罩,出门赶去了文件需要的地方。
为了不让脸上的肿痕引人注目,徐祈清戴了口罩,还遮了一把墨镜。如果只看正脸,恐怕连穆衍都没办法认出是他。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是在打车去使馆的路上,被一辆伪装的出租车直接拐走了。
第38章三年过去式(完)
拐人的方式非常简单粗暴,徐祈清坐进后座,正要关车门,一个人却紧跟着挤了进来。还没等他看清这个紧随的陌生人是谁,汽车已经被自行发动了。
徐祈清察觉不对,马上去拉另一边的车门,但这个时候已经晚了,车门上了锁,身后的那个人也顺势伸手用湿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吸入了麻醉药剂的徐祈清无力挣扎,就这么陷入了黑暗之中。
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绑着扔在了一间黑暗杂乱的屋子里。麻醉药剂的药效很猛,第一次醒来之后,徐祈清就一直昏昏沉沉地半睡半醒着,不知睡过去几次之后才勉强聚起了意识。
他晃了晃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去查看周围的情况。
屋内没有灯,只有一扇勉强可以被称作窗户的存在,还被一块污到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挡住,能够透进来的光线十分有限。徐祈清借着灰暗的光勉强将周围打量了一遍。这间屋子很小,顶多只有二十几平方米,地上散落着木板和螺丝之类的琐碎杂物,屋子里还隐约有一些霉味和铁锈味,看起来像一个杂物间。
几次恍惚的昏睡之后,徐祈清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他也无法判断目前的所在,更别提自己逃出去。双手被深陷入肉的手铐反铐在身后,时间太长,已经察觉不到痛感,连肩膀和小臂都已经变得麻木,徐祈清尝试着挣扎过几次,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想不出自己得罪了谁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值得谁这么大周章地绑过来。
上次和工作室的那个人打过一架之后,徐祈清已经给最近不在法国的萨奇教授寄过邮件,表达了自己打算回国的意向,应该是不会在u大跟着教授读研了。他之后再没有去过工作室,虽然不清楚那天跟着自己的人是如何将事情处理场的,但如果真的是和自己打架的那个人,钟御留下的那些人没有理由不会考虑到他的蓄意报复。
但是现在,徐祈清已经被绑来了这么久,周边依然灰暗寂静,没有一点将要打破这沉闷的迹象。
没有人来解释绑他的理由,甚至没有人来看过他。借助工具以及从门窗处逃脱的尝试均以失败告终,徐祈清只能靠在墙边,闭着眼睛保存体力。
这种未知而危险的平静给人带来的压迫感难以排解,逼仄的空间吞噬着正常的心绪,阴暗安静的狭窄空间以及无法感知的时间流逝被用来击溃人的神时,能够发挥超出想象的有力效用。徐祈清甚至需要通过背快捷键的笨拙方式,来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漫长的时间和无边的昏黑拉伸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一点一点侵蚀着安全空间。饥饿的生理需求已经渐渐麻木,等到终于有人将门推开时,徐祈清甚至产生了一种近乎解脱的释然。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被牵扯进绑架之类的纠纷里,但被关在小黑屋里的时间太久,各种激烈的情绪都被磨平,反倒生出些听天由命的平静。
门缝被处理过,一打开就有刺眼的光线照了进来,徐祈清已经被关了整整一天,不得不眯起眼睛适应这久违的光线。进来的人不止一个,为首的那个人走进来,却是毫不客气地走到墙边直接用脚狠狠踢在了徐祈清的腰侧。
“咳、咳唔……”
这泄愤的一脚正好扯动了腹部之前的伤口,徐祈清眼前一黑,差点没有当场栽倒过去。
对方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徐祈清被两个人从地上拽起来,按着跪在了屋子中间。口罩早就在被绑来时就已经被摘掉,为首的人看到他的脸,发出一声恶意的嗤笑:“你就是凭这张脸,爬到bernard床上去的么?”
徐祈清不认识这个人,他是个样貌特征非常典型的法国人,高鼻卷鬃,法语发音也是母语程度的标准:“或者说,钟御?”
念出这个发音有些古怪的中文名字时,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冰渣和刀刺。
bernard是钟御之前用过的法语名字,徐祈清没有说话,对方并不需要他的回答。知道了被绑的原因也毫无用处没人的时候他尚且无法逃脱,遑论对方带了这么多手下。
“怎么,不认识我?”高鼻男人用手掌“啪啪”地拍打着徐祈清的侧脸,他的手劲很大,下手也没有敛,徐祈清的右颊很快就红肿了起来:“你的第一次还是我帮忙送到他床上去的,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怎么就学不会什么叫感恩呢?”
徐祈清心下一紧,当年在酒吧里的事足以成为阴影,以致于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在晚上去过酒吧。恋爱之后,钟御也和他解释过当初的事情,如果没有记错,面前这个绑了他的男人,应该就是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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