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块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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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雪了。
白衍舟又按了一下遥控器,电视台正在播天气预告,“明日东北地区会出现局部强降雪……”
“羡慕。”白衍舟撇了撇嘴,说道。
阮恂把抱枕扔到了白衍舟身上,提醒道:“喝完牛奶去写作业。”
这件事,阮恂本来没放在心上,第二天一早,他微信就被消息堆满了。
其中二十条是助理发给他的,还有十条是经纪人发给他的。
他点开经纪人张岭颂的消息,得知《朱雀》临时改了开机日期,原定在十二月初,因为东北大雪,制作组决定立刻赶往拍摄地。
张岭颂:明天早上八点见。
接下来是一张照片,三张放在一块的,明天上午十一点钟从北京飞往哈尔滨的机票。
阮恂:这么急?
张岭颂:康导雷厉风行,你是见识过的。
阮恂按了按额角,仰躺在了沙发上。
他默默的幻想出一朵花,边揪着花瓣,边念道:邵识渝、白衍舟、邵识渝、白衍舟……
毫无出路。
他想道。
第10章
阮恂从柜子里把行李箱拖出来,箱内的东西全部清空,接着把他前段时间快递回来的各种保暖设备塞了进去,小到棉手套大到保暖背心。
“舅舅,我来帮你!”白衍舟眉开眼笑地去拉柜门,把他挂着的大衣全抱了出来,作势想往行李箱里塞。
这个小崽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白衍舟没听到回应,扭头看到阮恂正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眯着眼睛看他,他乖乖的把手里的衣服重新塞回衣柜,回头心虚地朝阮恂挤出个笑来。
阮恂挑了挑眉,抬了抬手,指向衣柜,说道:“灰色的那件羽绒服拿着。”
白衍舟迅速把那件衣服叠起来,平平整整地放进了阮恂的行李箱,他邀功似的看着阮恂笑。
阮恂越过他站在衣柜旁边,继续拾行李,白衍舟在旁边时不时的帮忙递些东西。
要带的东西并不多,不多会儿就拾完了。
白衍舟看见阮恂把行李箱放在了卧室门口,他脚底抹油刚想溜。
“这回又剩下你一个了?”阮恂坐回床边,开口说道,“你一个人在家,我不太放心。”
“舅舅,其实我生活能力很强的。”白衍舟急切地解释道。
“你岑哥那儿怎么样?”
阮恂说着,不顾白衍舟的反对拨通了岑岐的电话。
“住一年都没什么问题,不过你确定要把小白送到我这儿来?”岑岐倒了一杯气泡水推给坐在前台的顾客,说道,“我每天夜出昼伏,小白在我这儿和一个人待在家里没什么区别。”
“……嗯。”
“而且这几年,你出去工作,小白一个人在家不也挺不错的,你担心什么呢?”岑岐问道。
阮恂偏头看了一眼在门口老老实实站着的白衍舟,顿了一会儿,对岑岐说道:“等你当爹你就知道我担心什么了,岑处男。”
阮恂翻了翻通讯录。
和他要好的几个现在都不在北京发展,留在北京的几个老同学,因为不常联系,关系不远也不近。
他在邵识渝的电话号码上停顿了一会儿,半分钟之后,他仰躺在了床上,手机也被随手扔在了枕头上。
邵识渝下班之后先去了一趟超市。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他站在阳台往外看,铅灰色的云压了过来,这似乎是要下雪的征兆。
他吃过晚饭,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时不时的瞥向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邵识渝看了一眼挂钟,时针已经指向十点,手机上没有一条来自阮恂的未读消息。
他拿起手机,解锁屏幕。
突然有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
阮阮:睡了吗?
邵识渝:还没有。
阮阮:我刚才只是想在床上躺一小会儿,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起来的时候,天都变了。
阮阮:能看到靠南的那朵云吗?
邵识渝看到消息,站起来走到阳台,在靠南侧的窗口停住。
这会儿的天更暗了,邵识渝并没有看清,有哪一朵是与众不同的。
这时手机响了。
阮阮:是不是很像我。
阮阮:不管你看到哪一朵,那都是我。
邵识渝:像吗?
阮阮:因为,我想你看着我。
阮阮: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邵识渝:好。
几乎是在消息发送成功的一瞬间,阮恂的电话拨了过来,他的声音还有些哑,似乎刚睡醒不久。
阮恂说道:“本来约好了要请你吃饭,但是工作临时改了时间,周末我不在北京,实在是抱歉。”
“没事,工作要紧。”邵识渝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
“行程变得有些突然。”
邵识渝问道:“什么时候?”
“明天的飞机去哈尔滨。”阮恂抿了一下嘴唇说道。
他还想说点其他的,但阮恂心里还放着白衍舟的事情,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什么话题。
邵识渝在阳台的椅子上坐下来,他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把手掌放在腿上摊开掌心,开口说道:“可以送到我这里。”
阮恂一愣,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他摸了摸鼻梁,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邵识渝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我也只是猜一下。”
隔天。
下午五点钟,阮恂拎着行李箱入住了剧组包下的宾馆。
刚进门就碰见同组的女演员快步往外走,她走得太快没注意到旁边戴着口罩的阮恂,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奇怪,没多想进了电梯。
到房间之后,他给邵识渝发了条微信,转身带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阮恂穿着睡衣出了浴室,刚踏进房间还不觉得有什么,刚过了三分钟,他被冻得抖了抖,他只好缩在床上,裹紧了被子。
床头的手机响了。
张岭颂:宾馆的暖气坏了!
张岭颂:你先忍忍,穿厚一点,剧组在和宾馆进行沟通!
阮恂:不能换一家吗?
张岭颂:这是离拍摄场地最近、房间最多的一家。
阮恂把被子盖在了脑袋上,心想道:这算什么事儿啊?
第11章
“工!”康导站起来,拍着手说道。
北方的冬天,四点刚过一点点,天就暗了下来。这会儿雪又越下越大,能见度有点低,阮恂挥了挥手,低了下头把帽子扣上,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走。
他的呼吸还有点不稳,助理跑过来,塞给他一罐热咖啡。
偏高的温度让他变得迟钝的神经稍稍恢复了一点,他用手心捂了一会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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