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夫夭夭(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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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要忠的是仁君,他有德我自然可以贡献力量,可是如果我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民,皇帝又没有德行,我又何必遵这个礼法?”其实沧月还想说,你慕容邺也没想到忠君,干嘛还要求他忠,况且他还真的不是这个国家的人。
“凭你几句话,就可以杀头了。”
“邺老师怎么忍心让你可爱的学生被杀了头?再说我们师徒关系亲密,我的思想不就是来自邺老师?”
慕容邺微翘嘴角,“驸马倒是挺尊师重道的。”
说反话吧,别以为我听不出来!“邺老师的赞扬,我了。”
“倒茶。”
“是。”沧月知道慕容邺不生气了,他倒了茶捧上茶,慕容邺喝了还觉得不解气一般,之后就一直指使着他干这干那。
沧月就知道这人最小气了,等他为慕容邺清理完书架,他都快要散架。
“就最后一本……”书架太高,沧月垫着脚将书放上去,这要将所有书分门别类的,也是技术性非常强的活儿。
突然背后有什么压上来,是慕容邺身上的墨香,然后一只大手滑过他的手背,将书拿走,再帮他放上去,两人贴得紧紧,还有放在他腰上的手,因为借力而压着他。
沧月僵着身。
“够不到就搬椅子。”
轻语的气息滑过沧月的耳际,然后慕容邺就离开了。
沧月的耳廓微红,再看慕容邺好像无事人一般,他以为自己多想。眼看外面已经天暗,他便向慕容邺告别。
“留下来吃饭吧。”慕容邺提议。“下午的那番忠臣言论,让我也要反省,有进步。”
反正他也没事,留下就留下,不知道慕容邺会请他吃什么。沧月就坐着等上菜。
不多久,一桌菜就送来。
“夜华不来吃?”菜很多,他跟慕容邺肯定是吃不完,夜华站着看他们吃不如一起。
“夜华不敢。”夜华哪里敢想自己跟主人坐一起吃饭,附马肯定是在报复下棋之仇。
“那就一起。”出乎夜华意料,慕容邺答应了。
夜华瞪大眼睛。“大人……”
“过来过来,坐我旁边。”沧月马上转身让人再送碗筷,将东西放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其实他跟慕容邺单独吃饭也很无聊,要是有多一人,他才感觉不会太拘束。说到底,沧月还是怕老师。
桌上有酒,沧月只给慕容邺和夜华倒,夜华是吃得忐忑也没碰到杯子,反倒是慕容邺喝了几口小酒。
“我不能喝酒,一喝就倒,夜华要陪邺老师多喝几杯。”
夜华是恨死自己那天赢了沧月了,跟主子吃饭喝酒,够折他寿了。等吃完饭,沧月说要告辞,夜华那是谢天谢地,终于可以解放。
是夜,沧月早早睡下,可萧玉依然是很晚很晚过来。
“玉。”
萧玉摸上床,抱着沧月躺下。“我又吵醒你了?”
“没有,我睡不着。我问你个问题。”沧月顿了一会,接着说:“你有什么理想?”
“娶月月。”
“在还没遇到我之前,你的理想。”
“没有。”
“那白天的那个有什么理想?”
“娶月月。”
“胡说。”
“他跟我一样爱你。”
“那你要跟别人订亲了。”沧月所说的订亲,就是赐婚,赐婚圣旨一下,便是择日成亲。
身后一阵沉默。很久之后萧玉才说:“无论事情如何发展,月月要相信我。”
沧月闭上眼睛,晚上的萧玉也并不是白痴呢,似乎三日之约一到就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现在会有些心慌?“玉,有时候不要太执着,我们并不合适。”
身后的人更贴紧了,“月月,我只知道我要你,我都是你的人了。”
“……”
委屈的萧玉压着头,那温热的气息吹着沧月的耳阔,沧月突然想起了那个荒唐之夜,是他拉着萧玉上床,是他自己勾引了萧玉,之后尝到情事甜蜜的萧玉完全没有节制地索取,两人肢体交缠,一次次共付情欲高峰,他被做到肛裂其实也有自己的错!
现在萧玉的一句“我都是你的人了”,让沧月想钻地洞,也有些伤感。
突然,屁股处一根热火硬柱顶着他,沧月差点跳起来,他的耳阔全红透了,脸上也起了红晕。“唔……”萧玉伸着舌头舔了一下沧月的耳垂,沧月忍不住轻吟,身体颤抖。
“玉,别……”耳垂传来酥麻的刺激,温热的灵活舌尖不断地戏着、含着他的耳珠,啃咬肉肉,沧月全身软得无力。
好像忆起了那个夜晚的激情,全部细胞都在叫嚣呐喊。
本来就穿得很少,萧玉更少,两人相贴而体温上升,流的汗水开始让衣服湿了,透明的诱惑、低低喘息,爱意横生,情欲难挡,“月月,我忍了很久,忍不了。”
“呜……”沧月被掐到身下的要害,萧玉揉弄的手法已经变得有技巧了。可以说萧玉太有天赋了,一夜的食色让他了解沧月的敏感之处,男人的本色让他知道如何捕获自己的猎物。
沧月失守得无力阻挡,上下前后都被攻陷,而且萧玉已经懂得用润肠的膏药了,再者,沧月被卓凌宵的药养得非常好,一有刺激还能自动分泌肠液,极品的身子、易于接受同性的侵入,更让沧月从此没有翻身之本。
“啊”沧月兴奋地弓起身,道德的残存意念被萧玉撞进来的力量冲散而去,一摇一摇的身子,升起了媚红。
萧玉轻吻着沧月的后背,照顾沧月的感受,但又坏心地要沧月与他一起步入天堂。
汗水分不清是谁的,如蛇交缠的身体,与床帐一动一摇,吱嘎声相当美妙,旖旎无限。
……
“驸马,该起了。”
沧月捂着耳朵,太累了,不想起。
“驸马……”
继续睡了很久沧月才起床,他这才发现快近午时。“惨了,没有去慕容邺那里!”匆忙洗漱之后,沧月才被香儿告知,夜华带话了,这两天都不必去上课。
“早上你怎么没喊我起床?”沧月问香儿。
“有啊,不过小王爷说别吵你了,让你继续睡。”
沧月蹭地脸红了。
萧玉那个混蛋,昨晚就这么吃了他!那家伙还是不懂节制的小色鬼!惨了惨了,为什么被萧玉上了,他不会难受?也不会被良心谴责?难道自己就是个水性杨花之人?
难道昨晚是自己鬼迷心窍?可是……但是……没道理听到萧玉默然神伤的一句话就投降缴枪啊。
【我都是你的人了……我都是你的人了……】
“驸马?”
“香儿,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不能再这样下去,被一个个男人迷惑到晕头转向,还是赶紧去找公主要紧!
当天,沧月就拾了东西,他一开始就打着偷跑的计划。
“驸马。”
“香儿,下次要进来一定要敲门。”
“驸马,敲了。现在有要紧的请帖送来,所以……”
沧月其实没关门,是他自己走神没听到,只好向香儿告饶,香儿平时与沧月玩闹多了,也知道沧月的秉性,并没放在心上。
“驸马,还是看一下请帖,元姑姑那边已经备好礼品,如果要去,香儿先去告知一声。”
“我看看……”

大红的请帖掉落摊开,里头俨然写着,恭请某某某到王爷府喝订亲酒。
第八十章 护月性命
早就知道的事实,没想到看到时会是这么堵心。
这种沉闷的心情到底是什么?不知怎么的,萧玉的脸,傻傻的还是冰冷的,都总是在沧月脑海里徘徊。在订亲之后,萧玉会安全离开皇城,等皇帝大权在握,削番势在必行时,到时萧玉无论有功无功,只要交出兵权便好,总比在皇城里参加派系争夺,性命无常。沧月随后告诉香儿,他不会去。
这个夜里,沧月没等到萧玉。
隔天沧月睡醒了,眼袋大得跟什么似的。
荷花池边,沧月无聊地养鱼,一下一下地丢鱼饲料,丢着丢着,怎么池里映着一个多日不见的脸?
虞子骞见沧月起身要离开,连跟他打招呼都懒,只觉沧月有心事,他拦下人。“怎么啦?脸色这么不好。”
“睡不好自然就脸色难看了。”虞子骞自那日之后一直未回公主府,今天怎么就回来了?沧月一直在回避见这个人,没想到反倒是虞子骞潇洒,日日不见,听说这人又与什么楼的美人打得火热,看来那天的真挚之言也是放屁。
“小家伙,火气挺旺的,摘些莲花煮水喝,可下火。”虞子骞说完还真的从身后拿出一枝莲花。
“要送美人赶紧送,得枯萎了。那个叫什么莲的,肯定很喜欢。”
虞子骞惊讶,随后笑得戏谑,沧月仿佛不关心他的事,现在看起来并不是呢。“他叫莲心,与沉香齐名,都是温柔可爱的美人儿,可不像某人,吃了就走。”
沧月懒得理人,绕过虞子骞,继续走回去。
现在连跟人斗嘴都没力气的样子,可不像沧月。“我回来参加萧玉的订亲,晚上一起去?”
沧月微僵,没停下走路,他的异常到此还看不出来那就难了。
虞子骞摸摸下巴,心里暗叹气,转身回自己的阁院。
夜临,府里的人,几乎都去参加萧玉的订亲宴,沧月无所事事,但又不好意思再跟着谁去,因为所有人都有来邀请他,每个人都被他拒绝过了,再去,也不好。
“驸马。”
沧月瞧见柳儿拿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个汤盅一个信封。平常来伺候的多是香儿,偶尔也有这个小丫头。
“这是厨房送来的汤,给您养目润肺。另外一封信,是守春送来的,说是务必交给您手上。”
沧月赶紧取信,守春是萧玉的侍卫,在拆信时,沧月有些犹豫。
“驸马,趁热喝了吧。”
“好,你先放下,等会就喝。”
打发了柳儿,沧月再细细看信,信里无非是约他到老地方见,可是老地方是哪里?沧月黑线了很久,后来想到一处,可转念又想,他还要去找公主,现在去见萧玉,不就是放弃了公主?
将信放在一边,沧月妥着汤喝,边喝边想,他该不该去见萧玉。
沧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眼前的影像怎么就重叠了?
碰沧月倒在桌边。
室内轻烟,香气宜人,不久,焦味慢起,烟雾浓重。
噼啪火烧,轻纱瞬间毁灭,偌大的屋子,通红火光,却没有一人发现。
【宝贝儿,不要睡懒觉了。】
杰斯?
【宝贝儿,干嘛生闷气?谁惹了宝贝生气,我去为宝贝报仇。】
不要,不是他的错。
【宝贝儿,到我怀里来……】
杰斯,杰斯,我怎么突然很想哭?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还活着不要再跟我玩捉迷藏了。
四周怎么就这么热了?好难受。
沧月微睁开眼睛,眼皮重得无法睁开,之后他又闭上了。只有一瞬间,他有看到一团白影在火光里闪动,也许那就是杰斯的灵魂。
是谁想让他死?一个无用的驸马,除了有点异常能力外,他也没做什么对不住别人的吧?
不知过了多久,沧月才醒来,亮光让他眯紧了眼。
“咳咳……”沧月喉咙发疼,而他身上的衣服,还有许多处焦黑。
沧月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昨晚发生了火灾,但是他现在又是在哪?那里看到的一团白影应该是救他的人,他可不会觉得是杰斯的灵魂来救。
身后有了轻微的沙沙声,沧月转身,便见烈阳下清风飘逸的美人白凌伊,沧月惊讶,那白影原来是白凌伊,这人会来救人,还刚刚好发生火灾的时候救,太匪夷所思了。
“好了?”
嗓子是那般清冽,这人跟以前认识的,完全不同,好怀念那时温柔的白凌伊啊。
“谢谢你。”
“好了就跟我走。”
啊?为什么要跟白凌伊走?“我有自己的事。凌伊也很忙,就不劳烦你送行了。”沧月扫了扫身上的灰,既然已经出了公主府,他就按原计划去找公主。
没等沧月站直,白凌伊架着他,就带着“飞”走了。
“主人。”双生美人立在马车边,等着白凌伊的到来。
沧月向两个美人招手,那对美人疑惑地抬起眼帘,又低下,没敢跟沧月说半句。
“哎哟。”沧月被白凌伊非常不客气地扔进了马车,等他喘了气,马车早就走动了,白凌伊也已经在车内坐着闭眼养神。
“那个……”沧月才开口,白凌伊一计眼刀过来。“我能不能下车?我们不同路。”
白凌伊根本不理沧月,又闭上了眼睛,一切没得商量。
“你不让我走我也能走。”沧月嘀咕了一句,看着自个身上的破衣服,他就在想,刚刚白凌伊抱了他一路而来,怎么就不见那人的衣服脏了?(月,你是被提着腰带提溜来的。)
果然,白凌伊睁开了眼睛,他轻笑,“我到是忘了,驸马有超能力。”
沧月只觉下巴一痛,白凌伊马上撬开他的嘴,塞了一颗不知名的药。
沧月一不小心就吞了,吞了还抠不出来。“你给我吃了什么?”
“继肠毒,不太好解,只有我有解药,卓凌宵可以花两天时间配药,不过你是走不回皇城,再者,皇城现在也闹翻了天,你一回去,也是众矢之的。”
沧月消化着白凌伊的话,他就知道昨晚的事情是早有预谋的,反正他想离开公主府呢,那边的事就让那些爱动脑筋的男人们去想。
可是现在,他难道得跟着白凌伊?而白凌伊干嘛非要带着他,难道又跟上次的绑架一样?
沧月想也想不通,“凌伊,你为什么要捉……带着我走?”
“没为什么。”
“可是我想我家公主啊。”
白凌伊闭着眼睛,许久之后才慢悠悠地说:“你想你家公主,还想着萧玉和小皇帝,甚至还有一个叫杰斯的人,找公主是假,借口一堆。”
沧月几乎被说得哑口无言,只有悻悻地,乖乖地待着。
轻叹一声,哀怨地说:“我确实想公主。”
“再走三天,我们会到北亦。”
沧月惊讶,公主就在北亦。白凌伊干嘛这么好人带他去北亦?一想到可以去北亦,沧月的心情好多了,身心一放松,他马上就困,全身酸痛得很,他靠着车厢内壁,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白凌伊睁开了眼睛,斜长美眸打量着沧月,卷抱着的人没有任何防备地睡着了,这个人不知不觉成为有所势力的香饽饽又或者是肉中刺,无论放在哪里,没有谁紧盯着保护,估计就得随时枯萎。
弱得这般,怎能随便放开。
命与他相连,是孽是债!
“珠儿。”
“主人,有何吩咐?”
“慢点行驶,送套衣服和食物来。”
珠儿微惊,隔着帘也看不清主人的表情,那与主人相连性命的少年,太弱小了。真是便宜那人了,害主人得罪了上方,还得为他奔波。珠儿微怨,蝶儿比珠儿更愤恨,沉睡的沧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了两个美人。
第八十一章 不懂他心
一阵颠簸之后,沧月醒了,他睁开眼睛后就一直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并没有什么不妥。白凌伊真的下毒了吗?
其实以前他也总会被卓凌宵下毒,或者说是他去湘欣苑不小心自己碰到毒,不过,就算是卓凌宵不治他,他也会消化了毒素,然后拉一下肚子就行了。
“我上茅厕。”沧月对依然闭目的白凌伊说要求,马车一直在走,中间没停不说,也不给吃饭。
“打开盒子。”白凌伊睁开眼睛,将一个美的盒子推给沧月。
沧月疑惑,他跟外星人讲话?他要上厕所不是要盒子。但等他打开,他十分佩服白凌伊的周到,盒子设计巧,分层存放各种冷食与菜肴,每一种都做得艺术香气迷人。“我可以全吃?”
“当然。”
沧月吃了几个肉卷,再问白凌伊,“你真的给我下毒了?”
“你有百毒不侵之躯,但不是所有毒都能消除。”
沧月大惊,原来白凌伊早知道了!也是,原来白凌伊就说过知道自己有异能之事。“你跟卓凌宵的名字都有个凌字,是不是兄弟?”
“他没跟你说?”白凌伊反问,沧月也是奇怪,姓氏相同猜是兄弟还有理由,凌宇不过是本门的辈分而已。
“可能算有说吧,你们是师兄弟,他说一直把你当弟弟看,他也将我当成弟弟,那我们是不是也能称兄道弟?”沧月的思维总是比别人跳跃。
“他确定他将你当成弟弟?”白凌伊看似表情无波,却想到卓凌宵侵犯沧月的热辣亲吻,要说他也是头一次看到如此奔放的卓凌宵。
沧月没能确定,他以前也以为杰斯当他是弟弟一样照顾,结果杰斯对他有情人的感情,一直他都逃避,现在回想起来,他自己并不讨厌排斥那种感情,而卓凌宵看他的目光,更与杰期相似,所以他说不准。
“凌伊,你在云若然身边时,到底是不是他的情人?”
在外头的珠儿蝶儿,听到这里已经冷汗淋漓。
“你以为呢?”
“他好像喜欢男人多点,妃子是不少,但没有一个像你这么特别的,虽然以前没有现在这般美,但气质优雅大方,也是相当让人想推倒的。”沧月还真的实话实说。
“看东西不能只看表面。”
“你的语气跟慕容邺好像。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选皇帝选太后?云若然正统而治,不是昏君,如能平定内乱,将来未必不是仁君再雄霸一方。”
“现在还不能定论。”白凌伊没有直面回沧月的问题,“太后这方的慕容一姓,也有枭雄英杰,能跟云若然一样统治天下者,不缺。”
好吧,人各有志莫过如此,他是白问了。
“再问……别不理人嘛,我想问你何时再教我陇羽笛。”等不到白凌伊的回答,沧月悻悻,“这几天这么无聊的,还以为能学笛子打发时间。”
“你有带笛子?”
“没有。”
“……”
沧月被人从火灾现场里救出来,现在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排除是白凌伊给他换的,他哪里有带陇羽笛,空口说说,不怪白凌伊不快。
“还有一个问题。”
白凌伊挑眉,美眸有些不耐烦。
“我只是想说我得去厕所,什么时候到站休息?”
“主人。”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珠儿禀告到了第一站目的地。沧月一下车就找厕所,从这时起他突然发现,无论他去哪里,都有人跟着,跟着的人不是珠儿就是蝶儿,有时甚至是白凌伊本人。
吃饭、上厕所、走路、洗澡……
“你要陪我一起洗?”沧月盯着白凌伊,洗澡还没自由,那晚点睡觉要怎么办?现在住客栈,白凌伊也有钱付得起房租,没必要挤在一起吧?
“那让珠儿蝶儿陪你洗?”
沧月双眼发亮,再发现白凌伊微眯着眼眸,有丝危险的光打量他,他马上禁声了。既然寄人篱下,还是听话吧,沧月解了衣带除了衫。
裤子解了带子哗地一声就落地,同时他身后也一阵凉风吹过。
沧月向后看了看,白凌伊还是有回避的,估计也是个正直的人!(月,你是大错特错啊。)
洗完澡之后,正如沧月所想,白凌伊跟他同房。
“我跟别人一起睡,不习惯。”沧月抗议无效,白凌伊自个宽衣上床,也没给沧月留下多少位置。
床上身材均匀无可挑剔的人,十分美感,但这人怎么就这么可恶!至少也给同床的人留点点空间吧。
“我睡里面。”沧月试着要求,结果人家还是给他留美丽的背影。夜已深,困意难挡,他只有除了衣服爬上床去。
挪了挪位置,一不小心,沧月的腿就勾到人家的大腿,再拉被子,不小心就碰到白凌伊的手臂。
“碰”沧月被一个力量一推,直接滚落地上。
这一掉床,沧月没感觉身上疼痛,反倒是心里难受,他想起了萧玉,小白玉爬床的感觉原来是这个样子,当初他还一直赶小白玉走,活该现在被挤落床。
白凌伊向来独自行事,并不习惯多一人在身边,沧月掉落之后屋里安静了许久,而沧月还一直未再上床,他便转身坐起来,结果看到沧月一个人抱着膝盖,将头埋着。
白凌伊俊眉微皱,伤感的心情影响着他。
“起来。”
沧月慢吞吞地起身。
“早点睡,明天要赶路。”
“哦。”沧月慢慢爬上床,突然手臂被人一拉,他翻了个身,眼前景象突转,他已经躺在床的里头了。
“凌伊,以后还是订大一点的床,不,订大一点的房,不对,我们分开住,床太小了。”
“不小。别废话。”如果沧月有起来看的话,应该就能看到床的另一边其实还剩很多位置,某人大咧咧地睡在床中间,有时还抢了沧月的地方,沧月被挤着挤着,已经无法转身。
只听均匀的呼吸声,沧月以为白凌伊睡着了,他也没有打扰白门主了。
睡着的沧月会有抱被子的习惯,以前将萧玉当被了现在……
“啪”
沧月眼前星星乱飞,白凌伊又发什么疯,半夜将他打醒。
再看自己,不过就是像八爪鱼一样贴着白美人嘛,抱一下又丢不了肉。
“不要打,我只是梦游不小心。”沧月抱着脸,早前白凌伊洗澡他只是不小心偷看了一眼,已经被扇过两巴掌了,现在是心有余悸。
等白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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