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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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的?”
我赶紧道:“我叫聂容,暂时掌管刑司殿。”
“天官不觉得这个问题特蠢吗?”
我一时语塞,随后又赶紧解释,“不是,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是不是三千一百七十一年?”
“没错,今日仍然是七十一年!”
说完他还很认真的看着我,挑刺一样。
凌乱的思绪因他的确定更加凌乱,不过好在还有些时日可以供我想办法。
“我看天官愁容难消,可是遇着什么棘手之事了?”
不知怎么,被他一问,也不管他到底喜欢不喜欢听,我便炮语连珠的将所有事告诉了他。
他静静地微笑听我叙述完,反问:“根据你口中所言,似乎想找出那位青光仙君细问原由?”
“是的,谁都不想痛失挚爱。”
“天谴绝不会冤枉无辜或手下留情,当是怎么便是怎样。”他望着我再次反问:“你觉得舒到神君会承受天谴,而你想青光仙君去担?”
照理来说是的,他才是罪魁祸首,可是心头那莫名其妙强烈的舍不得是怎么回事?迎仙碑上说他生情与我方才逆天而行,可迄今为止,我根本不认识他。
“不是,我没想让谁去,我宁愿自己去,那青光仙君就像迎仙碑给我杜撰出来的,我根本不认识他。”
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了,树下的仙八成反感我这样乱七八糟的状态,所以才低下头继续去做自己的事。
第89章第八十九章纳魂
他嘴角微微往上牵扯,我看到那线被他摊开手心,一个青色光圈从空中汇集到他手中那缠绕着的两色丝线之上,那线瞬间便成了一根,颜色中和后为紫,他忽地对着它笑了:“你看,我有比整个世界还重要的东西。”
搞不懂他手中的线是什么贵重物品,堕入魔障的我跟着他没头没脑的笑着,“仙使止于至善,手中物品非是不凡,聂容羡慕。”
他表情很惬意:“还算你会说话!就是有些少。”
呃,我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他的意思是我恭维话说的少了?
我清了清喉咙,“请问仙使何名?”
他竟神色轻视的瞧了过来,“你不认识我?”
摇头。
“也没见过我?”
还是摇头。
“我是紫徽仙君。”
老实说,我又被他吓到了,一时竟分不清这里到底是不是又是一个梦境,用力扇了自己一耳光,真他娘疼,不止疼,酒意也跑光了。
大步流星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后我深表怀疑的道:“又是紫徽仙君,难道我又在梦里不成?”
单膝跪地,我用手在他身上敲敲打打,来回检阅他的一切,最后捧着他脸的手不由自主的往下探索,一切显得恍然如梦,“上界还真有你的存在呀!魔障。”
谁知对方突然出手一掌将我挥开了去,跌坐在地的我面带薄怒的瞪着他,他也面带薄怒的盯着我,且还冷冰冰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意犹未尽?”
此时的我方才惊觉,他的衣裳貌似有些不整,一只肩膀都露出了半个肩头,脸上自动加热到可以摊煎饼的程度,不注意居然又差点占他便宜了。
为了挽救方才那登徒子的破败形象,索性坐在地上把那个梦讲给了他,期望听后能稍微原谅一下我这事出有因的轻薄无礼。
“这么说,你我之间还挺有缘分的。”
语气好了很多,我正好顺阶而下:“天赐的缘分。”随后又问了一句:“你真是紫徽仙君?”
“你觉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他态度模棱两可,“不过紫徽仙君甚少出定宁天,也不会包容他人任性胡来。”
“你看起来那么无害,绝对不是他!”不要脸的将他话里面的任性胡来装作不知道,径直就说:“紫徽仙君那么坏,暗地里千方百计的跟我过不去,决计不是什么好仙,讲排场搞特殊端架子,活该他等不到要等的人,谁敢跟他任性胡来。”
“想不到你对他印象这么不好,恰好我也不喜欢他,今日可算遇见知音了。”
距离感一下被拉的极近,我直接双手撑地爬了过去,开始和他坐在一起扯犊子。
他说他刚来月老祠没多久,名字叫徽,还没有朋友,我将上界边边角角同他聊了个遍,他一直面带微笑的认真听着,最后越聊越投机,只是相见恨晚,有些扼腕不已。
“你说你要走?”
我答:“嗯,原本是这样决定的,现在嘛……”
“天谴是可以谈条件的,只要你有勇气承担。”
徽冷不丁一句话将我定在了原处,“讲条件?”
“其实,逆天改命这件事是可以先跟天谴谈好条件后再做的,只要你能提出让它满意的自我惩罚,你也可以逆天改命,就算自己提不出,它也可以帮你提,你只要接受就好。”
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与我坦然对视,眼里看不出一分半点的撒谎痕迹,透露的意思是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话真心实意。
一只鸟儿飞进了月老伺,我一眼就认出是刑司殿的信鸟,正准备伸手去接,它却直接停在徽的跟前,头一下下点着,似是行礼。
当下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我才是刑司殿的天官,这鸟莫非生了双斜眼。
“你主人在左边坐着呢,不用管我。”
斜眼鸟斜斜看了我好一会儿,吐唾沫一般将一封信吐给了我,这嚣张的态度瞬间叫我颜面扫地,仔细想想,我从没打过它们的注意,这么大仇恨,至于吗?
“哼,跟你一般计较有失身份,你走吧。”
谁知它扭着头叽叽喳喳的对着徽一通叫唤,恁是没有离开的打算,徽伸出一根手指顺着它头顶的毛,轻言细语的对它道:“好了,快回刑司殿待命去吧。”
它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欢天地喜的从我眼前大摇大摆的飞走了,视线随之远去,若不是看它是一只鸟,早就扑上去掐住脖子叫它把面子给我还回来再走了!
“这鸟倒机灵。”
徽夸了一句,我尴尬的想撞树,“机灵,我看是它多半是偏爱美人。”
徽的眼中波光粼粼。
“信中写着什么?”
经他提醒,我才想起自己还未看是何事,当下拆开过目,却是问茶提笔写的,他说天帝不知去了何方,为了快些下界,便抱着两份折子四处寻他审批去了,约我明日一早临界门见。
“难道你非走不可吗?”
声音太小,还在读信的我压根儿没听见,“嗯?你刚说什么?”
他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累,想借你肩膀靠一会儿你不介意吧?”
一朵小花突然从上坠落在靠近他那侧的肩膀上,我向上望了望,恍惚瞄到了一团白烟。
“看来老天帮你做出了答案,终是没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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