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之我幸

分卷阅读16

他仰着头靠在床背上,脖颈修长,喉结上下微微耸动,衬衫领子下是锁骨的凹陷与凸起,完美交接起伏。
晏沐垂着眼不敢看,因为这样的简辞,实在性感到要炸。
醉酒的人畏光,简辞轻声说:“木木,关灯好吗?”
他的声线饱满,以前读书的时候还未完全成熟,已是迷妹成群,英文诗朗诵只要有他在,台下不仅女生,甚至女教师也要为他经久不息地鼓掌。更别说现在,经过时间沉淀,变得更加低沉而优雅,还夹着喝完酒后的沙哑与肆意,随便一句话里,都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晏沐瞬间投降,“啪”得一声按下了床头的顶灯开关,房间里只剩床头一盏昏黄的阅读灯。
额前的碎发落下来几率挡在了眼前,简辞在枕上微歪着头,看着晏沐,道:“木木,困。”
又来了,小孩子一样,犯规的撒娇,晏沐别开脸:“……困了就睡。”
“你呢?”
“我去洗个澡,你先睡吧。”晏沐站了起来,落荒而逃。
许多年未见,他对简辞的抵抗力变低了,很低很低,几乎没有,哪怕是这样,小孩子一样有些幼稚,全然不像一个二十六岁成年人的简辞。
浴室门咔嚓一声关上,简辞嘴角动了动。
他在床上又坐了一会,眼神渐渐聚焦,然后弯腰,捡起了晏沐慌忙中掉在地上的毛巾,攥在手中,温柔摩挲。
眼中笑意温柔似银河落星。
作者有话要说:
老攻操作很骚心机很重
第十三章
晏沐洗完澡,轻声开门看了一眼,简辞卷着被子,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怕吵醒简辞,就没有开电吹风,拿着浴巾在浴室里一下一下地擦,用一种刻意拖延时间的速度。
这不是他与简辞第一次一起住。
高一的时候学校组织学生来s市秋游,他与简辞关系好,自然而然被分了一间房。
已经是近十年前的事,他却还记得一清二楚。
因为那个晚上他看到了简辞还未发育完全,却已经漂亮流畅的身体,只是一个后背而已,就让他做了一晚上千奇百怪的梦。
梦中他和简辞两个人疯狂缠绵,就在他们住的那个房间里,他被简辞按在身下,在地毯上,浴室里,落地窗前,当然还有床上,他抱着简辞那尚属于少年人的宽阔单薄的背,迷失纵情。
第二天醒来时睡裤是湿的。
人生第一次。
其实那个时候他对简辞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明朗,一个男人,不,一个男孩子,要承认自己喜欢的是一个比自己更加优秀的同性,尤其自己还是被压的哪一个,实在需要不少勇气。
这种感觉就像你承认了自己是个娘炮,被对方的男性魅力所吸引,在某种程度上,也是间接地承认了自己不如对方,至少当年的晏沐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他一直很拒绝承认这件事,他拒绝承认自己和那些一见到简辞就尖叫的女生是一类人。
但实际上,除了他不会尖叫以外,和那些女孩子真的没有什么不同。
看到简辞在阳光下扣篮的样子会心跳加速,简辞靠近时会克制不住地脸红,简辞到一封又一封的情书时会嫉妒。甚至他比那些女生更加疯狂更直白,男人的喜欢总是从生理上出发,他会肖想简辞,会渴望被简辞压在身下,在一次次属于朋友之间的单纯的触碰之中。
那时候他所不愿承认的一切,现在跳脱出来看,其实都是不容否认的喜欢。
他喜欢简辞,很喜欢。
如果不喜欢,大概就不会做那样的梦,也不会把自己变得跟那些女生一样,更不会因此开始嫉妒从小护在手心里的大白菜徐绵绵。
晏沐出了浴室,从另一边轻手轻脚上了床,面朝着简辞躺了下去。
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难,高中三年他都过来了,现在的他只会做得更好。
他只是太久没有见到简辞了,也只是因为能这样看着简辞的机会实在不多。
以至于他躺下后看着简辞的侧脸挪不开目光,连眨眼都有些舍不得。
第二天,晏沐是被热醒的。
他天生怕热,昨晚照顾着简辞,将空调开得很高,酒店的被子厚实笨重,本就不透气,简辞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从背后半抱着他,像个火炉,热得他出了一身汗,很不舒服。
他刚一动,简辞环着他的手臂就紧了一些,将他彻底带进了怀里。
“……”大清早的暴击伤害。
晏沐整个人都僵了,因为隔着简辞西装裤不厚的布料,有个凸起而硬挺的东西正贴在他腰上,存在感强烈到他瞬间睡意全无。
他在床边蜷缩了一晚,姿势都没换,却没想到简辞睡相能这么差,从二米大床的那头直接滚到这头,还把一条腿压在了他腿上。
简辞的小臂贴着他的腰侧,手按在他腹部,恰好是睡衣掀起来的地方,肌肤相触的触感令晏沐头皮发麻,快要爆炸。
都是男人,他也有基础的生理反应,在他清醒过来意识到身后的人是简辞的一瞬间,这反应就如脱缰野马驰骋草原之上,根本刹不住车。
他不敢动,怕吵醒了简辞互相尴尬,也怕自己装不住,在简辞面前暴露。
更有点舍不得动。
身上细密一层汗很难受,他这个人怕热,是真的讨厌夏天,尤其是国内的夏天。
但此刻他竟然觉得这样的热度感觉很好,甚至简辞身上微薄的汗味酒味,也很好。
他想到了徐绵绵,比起歉意,此刻他更直观地感受到了嫉妒。
嫉妒徐绵绵此后的每一日,或者从前的许多时候,都可以享受这样的温暖。
他们会在清晨一起醒来,相视而笑,交换一个早安吻,如果时间还早,也许会做更多。他们一起吃早餐,一起出门,简辞也许会先送她去公司,中午午休时会有一通电话或是几句微信,约好晚上一起去吃一顿烛光晚餐,或窝在家中,看一场酣畅淋漓的电影。
晏沐安静躺在床上,乱糟糟地想着这些,觉得心口真的很酸,没法形容的,二十年的山西老陈醋恐怕都赶不上的酸。
他在这酸涩中渐渐冷却。
身后的人呼吸重了一点,像是醒了。
“简辞?”晏沐试探道。
“嗯。”刚醒来的简辞还带着厚重的鼻音,含糊而勾人。
“木木,”他把下巴在晏沐头顶蹭了蹭,“早上好。”
“……”晏沐尾椎骨狠狠一酥,刚刚退去的冲动差点卷土重来。
“简辞……我腿麻了。”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怕被简辞听出不对。
简辞一顿,立刻将夹着晏沐的那条腿了回来,手也放开了他,“抱歉,我睡相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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