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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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谁吧,万一都是好人就便宜狼人了。”
沈云檀:“我是平民。”
六号冷静之后投入了游戏:“我是平民,现在可以清点角色了,二号应该是平民,在场三个自称平民的人中有一只狼,预言家一真一狼,丘比特应该可以坐实,我倾向一号和二号是好人,选七号出局。”
归票结果不出意料是七号出局,他笑道:“拿到预言家我就觉得自己没戏了,还想着混张门票去看看,看来只能自己找了。”
蓝色光点自发地解散:“请狼人指定一名玩家出局。”
周栎感慨:“看来是骗过去了,这次你得自杀,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自杀就输定了,顺便去试试水,看看五号怎么样了?这东西应该没那么大胆子敢真杀人。”
陈愿在一旁闭目养神,自杀?她冷笑一声:“你不会是情侣一方吧?想的美。”
周栎催促道:“是不是情侣已经不重要了,你不自杀狼人铁定输。”
“一号。”
周栎如愿以偿看着一号头顶的蓝色光点瞬间散开,接下来,只剩村民了。
“游戏继续,请选择一个人出局。”
六号叹了口气:“预言家死,看来是投对人了,二号是村民,七号是狼,现在还有一只狼,丘比特可以报身份了,连了谁?”
现在还有四个数字悬在各自头顶上,2、3、4、6,布莱克想得很周到:“我连的情侣是二号和三号,这次投票一定要将狼投出去,平民请谨慎,我比较怀疑六号,她可能一直在带节奏。”
周栎毫不犹豫:“选六号。”
六号发表遗言:“我是平民,游戏还没有结束。”
“六号全票出局,游戏继续。”
“杀四号。”周栎手里又拿了一张符纸,防水防火防腐蚀,只能游戏结束揪住这只潜于列车里的妖怪。
“情侣获胜。”
第39章灯笼
游戏结束了,但周栎并没有回到列车里,两眼一闭一睁,黑暗还是那片黑暗,他摸了摸旁边,座位空落落的,冰冷得像是结了一夜的冰霜,他回了手。
突然,车厢震动了一下,紧接着像个轻巧的壳子一样,被人一举揭去,一片混沌中翻起了层层叠叠的浓雾,浮在上面的一层是白色的,轻盈地向上挥动,越接近地表颜色越深,灰蓝、深褐、浓稠得化不开的炭黑。
放眼望去,除了脚下方寸,四周全是虚无,他简直是站在了没有退路的山崖一角。
周栎合手开始掐诀念咒,阴冷地界中有了个发亮的东西,起初是绕着他转,像是孩童见了新鲜玩意,等这个发亮的东西停到他面前,定睛一看,竟是盏无依无靠的白纸灯笼,光源不在灯笼中,而是白纸自身。
周栎大喝一声,正要将手里备好的符咒拍出之际,纸灯笼的光暗淡了几分,中间偏下的地方开了个口,一张一合,露出其间的浅黄竹篾:“慢着慢着,我是来帮你的。”
这纸灯笼竟然说话了,周栎心底一笑,说话就说话,还要作出个开口的样子,糊弄谁呢?
“这是什么地方?能不能先把我送回去?有话好好说。”他作势将手里的黄符在纸灯笼周围舞动几下,以示威胁。
纸灯笼却丝毫不惧,三两下突破了毫无章法的纸符阵,本来该挂着两条白纸垂绦的地方伸出几条长短不一的竹篾,无风自动,撑着白纸身躯磕磕绊绊地跑了过来。
周栎向后一躲,差点忘了身后也是深渊万丈,前胸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回头一看,那白纸灯笼已经到了他脚边,一跳一跳,异常活泼,刚刚豁开的口子又开始翕动:“别动别动,万一掉下去你就惨了,暂时你还回不去,这是另一只妖怪的地界,我只是个乱入的。”
“我怎么出去?”他顿时想不明白了,坐回原地盯着纸灯笼。
“等着吧。他很厉害,现在正跟那棵核桃树周旋,其他人倒是回去了……你是得罪他了吗?”
周栎礼节性地伸手碰了碰纸灯笼,紧接着打了个响指,拇指尖冒出一簇细长的火苗,吓得灯笼就地一滚,顿时离他三丈远,呆滞半晌后又摇头晃脑地立了起来:“你将那东西起来好吗?我是活生生的纸啊,遇火即燃的那种!”
周栎的表情很无辜:“我只是想照个明,你就当取暖了,又不会烧你,还得靠你出去呢。”
“你怎么知道我很冷?”纸灯笼摆着竹篾挪了过来,再不敢靠那么近,留了一臂之长的社交安全距离,端端正正地站在一层薄雾之上。
“这就对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居心不良,靠那么近显得我们很熟一样。”周栎笑眯眯地掏出一杯白蜡烛,右手一挥将火焰接上去,“你可知足吧,我这杯昂贵的蜡烛连男朋友都没闻过呢。”
纸灯笼震惊于此人言行,肥硕的身躯抖了抖,差点从半空掉下去:“谢谢你,但我真的不稀罕。”
周栎充耳不闻,开始回忆刚刚的场景:“我们刚刚玩了一把狼人杀,也挺遵规守矩的,没觉得哪里冒犯他老人家了,反倒是他,问都不问,直接强制性拉了七个人入局,是在列车上待久了寂寞吗?不应该啊列车上来来往往一群人,总能出现几个同类给他纾解纾解吧?”
纸灯笼居然会叹气,那个划拉开的口子呼啦啦地向外翻飞几下:“他就是列车长。”
周栎扭头看了眼纸灯笼:“不错啊,比我想的有出息多了,本来还觉得那东西是个车上的物件,马桶水龙头之类的。”
他当下抽出一张最底层的符纸,东西南北各拜一下,掐诀一挥,写满朱红古篆的毛边符纸随着他口齿间不清不楚的咒语不断上移,平平展展的升到头顶。
动作幅度不小,烛火连带着影子一晃一晃的,吓得纸灯笼接连后退,紧紧闭上纸面的口子,周栎低头一看,那道口子上已经整整齐齐排了一道针脚,还真是“缝上了嘴”。
“破!”周栎阖眼屏气,喝出最后一字,他的脖颈绷直,全无半点平时的懒散样,额角青紫经脉显现,衣袖无风自动,簌簌作响。
头顶的符纸猛地一动,嗖地冲上了苍白云霄。
半空中上面那层白雾忽然安静了一下,像按了暂停键,眨眼间又像开水一样剧烈翻滚,纸灯笼有模有样地翻了个身,背朝周栎,作出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姿势,灯笼肚子上的口子不知什么时候脱线了,此刻又开始呼噜噜地振动:“你干了什么?”
周栎抹了一把额角冒出的汗,向后一倒,由着重力将他拉到椅子上瘫坐,声音远不及刚才嚣张:“你帮不了我,我不得自己想办法?”
纸灯笼见他气焰全无,胆子一大,挨挨蹭蹭地走近蜡烛,探头探脑地看了几眼,期期艾艾地提议道:“周栎,能不能了这个蜡烛?你用手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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