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谢谢先生。”
小九对这方面还是很关心的,听明柯提到了,也跟着点头,“就是,这只是暂时的安宁,班图的兵确实勇猛,这次我方也只是勉力坚持,而不是打得他们豪无还手之力。没有彻底被打败,便不会甘愿继续臣服,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卷土重来的,必须……”他还想继续说,却被明柯的一句话给打断了。
“小九,你留下来吧。”明柯垂下眼眸,突然这样说。
小九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你又要抛下我?”可说出去的一瞬间,就后悔了,这语气太像指责负心汉了,于是又结结巴巴的加上了一句:“我是个守诺的人,当时约定的是两年,如今才过去不到一年,你……”
“当初我不过是开玩笑罢了。”明柯不耐烦的打断道,“你不留便不留,总之以后也别跟着我了。”
“你明明……”小九红了眼眶,他想说你明明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变了呢,只是想起阿名,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好,我知道了,你是要去找那劳甚子阿名去了吧。”
“不,他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昏迷期间做了一场梦,刚醒来时还分不清虚幻与真实罢了。”明柯冷冷回道。
“好好好,他是你梦中都盼着相见的人,而我却是站在你面前你都嫌碍眼的,我走,我走行了吧。”小九恨恨的一踢凳子,转身,大步离开。
只是转身的刹那,也不只是谁在偷偷的流眼泪。
待小九离开后,气氛彻底降到了冰点,以至于坐在对面一直没插上话的范至也觉得局促,他假意咳了咳,“那曲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在下便告辞了。”
“嗯。”明柯低低的应了一声。
范至立马站起身来大步向外走,待行至楼梯处时,他又想起了一事,便回身道:“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府里抓住了顾先生的信鸽,信注明是给你的,传信的蜡丸我也带来了。”他从腰间摸出蜡丸,又返回到了茶座,手一伸,将蜡丸递给了明柯,待到明柯接了,又赶忙离开了。
明柯手上一用力,捏开了蜡丸,随着字条的慢慢展开,他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上面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匕首捅进了他的内腑,一边捅还一边在里面翻搅,以至于他觉着五张六腑连带着心肝儿都跟着疼。
只见飘落在地的纸条隐约现出一角,明晃晃的露出一个字:凶。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超不满意,改来改去,越改越不对味儿,先更新,等周末可能会修一下orz
不会改内容,不影响阅读,亲们也不用特意重看(3)
第82章任康见面
帝都,康府门前。
安喜带着一帮侍儿扫着雪,他们从街上一直清理到大门的两个石狮子旁,铲出来的积雪直接堆在院墙根,看着轻松,但却是个体力的活儿。
于是当安喜有事暂离此处后,底下人就开始嘀嘀咕咕了。
“往年这时候,哪里需要我们府里自己打扫积雪这条街上的其他大人们早早就把这事揽了过去,生怕被别的府抢了先。”
瞧见安总管走到了远处,有个小侍便轻轻的抱怨。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是觉着我们康府没落了呗,就算手里还握着兵权,可府里哪还有能打仗的将军,仅剩的那个还在小重山守黄陵呢.”旁边的侍儿铲雪的动作不停,也跟着答了话。
先前抱怨的那个小侍听了,没忍住,叹了口气:
amp;
唉,就算小将军没去守皇陵,咱们康府的境况也未必会比现在好上多少.先帝在时,小将军好歹是个贵君,头上还顶着个定安的封号,先帝过身……竟连个封号也没有。”
此话一出口,周围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有人拉了拉那小侍的袖子,所有人都住了嘴,继续老老实实的干活。
不大一会儿,安喜一脸喜色的回来了,只是脚也不停的转身就进了府。
“安总管怎么这么高兴”
“不知道,总不可能是小将军回来了罢。”
书房里,康老太君坐在太师椅上打着瞌睡,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皱了皱眉:
amp;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冒冒冒失失的”
安喜躬身上前,凑到康老太君耳畔,轻声说道:
amp;
确定了,守住居延的就是咱小将军。”
康老太君听了心头高兴,面上却不显半分,他严肃道:
amp;
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那孩子跟咱府没啥关系,我孙儿还在小重山守陵呢,你也别老是瞎打听些无关紧要的事。”
“是,小的知道了.”安喜笑着答应道,给康老太君斟了一杯茶。
“谁跟你传的信儿”康老太君接过茶,掀开盖子,不疾不徐的吹开茶叶。
安喜住笑意,轻声道:
amp;
是个小童递的信,看字迹,还是上次那个人。”
康老太君停了喝茶的动作,半晌才把手放至胸前,僵硬的手指沿着茶盏的边沿转动着,”还是他”
“嗯,是他。”安喜敛目,走到了康老太君肩侧,伸出手轻轻的替主子锤着肩膀。
康老太君轻轻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再次轻轻的打了起了瞌睡。
……
张三今天惯常的来到孙鳏夫门口闲逛,他在门口守了许久也没等到孙鳏夫出门,反而等到了从孙鳏夫屋里出来的哑巴。
他瞥见哑巴手里提着的碎花布包裹,一眼就认出是出自孙鳏夫给自己做的衣服上的边角料,一下子就怒了:“哪里来的野男人”
他带的兄弟们一听见老大这么说,撸起袖子就抢过了包裹,往地上一丢就开始踩。
哑巴看着地上被踩得面目全非的包袱,又想着里面放着刚塞进去的两个大白馒头,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偏偏他又不能说话,孙鳏夫也压根听不见外边的动静好出来救他。
“怎的要哭了有本事抢男人,有本事就别哭啊。”张三一肚子火气,这人还有脸了是吧。
哑巴瑟缩了一下,捧着肚子退后了两步.原本他穿的棉衣肥大,吃得又不多,六个月的肚子,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来。
可哑巴一捧肚子,孕态就显了,张三的视线也跟着落了上去,更气了,“好你个孙香香,前脚才给我做了衣裳,后脚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一伸手就要去抓哑巴,准备带着哑巴去跟孙鳏夫对质。
哑巴往后退了退,直至在墙根边挨着,他想去敲孙鳏夫的门,却被张三的几个兄弟拦了起来,困住了手脚。
“让我瞧瞧你个妖到底长个什么样。”老大还没发话,底下的兄弟就先想给这人一点颜色瞧瞧,有人顺手抄起檐下蓄水缸里的水瓢就向哑巴泼了一瓢水。
已是深冬,哑巴身上的棉衣立时便被这瓢水浇透了一半,冻得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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