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鸡突然叫唤了一声,“有啦,俺可以变成个玉佩,你把俺带在身上,有危险的时候俺就出来保护你。”
说完,没等于塘搭话,眼前就冒了一股青烟,大活人就这么变没了,炕沿儿上摆着一块物件。于塘拿起一看,这哪是玉佩呀,这就是一块栓了绳的石头啊,红褐色的,和胡鸡鸡的毛色一样。于塘皱着眉头,心说这仙家咋还属狗皮膏药的,粘上了甩不掉。把石头握在手里,于塘傻乎乎的问了一句:“有人吗?”
石头动了一下,回答说:“没有人,有狐。”
于塘一翻白眼,把石头放在枕边,脱衣睡觉。
又过了五六天,开学的日子快到了,于塘上高二,于池上高三。兄弟俩都在长春上学,不过不在一个学校。哥俩在家门口等去城里的大客车,客车来了之后,哥俩上了车,于塘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于池坐在他旁边。于池问:“老弟,我把那个牌位请回家就没事了吗?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呀?”
于塘看他忧心忡忡的样子,便从包里掏出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纸,说:“拿着这个就妥妥的了。”
“这是啥,管啥用的?”于池问。
于塘随口说了一句,“三清符咒,管你大吉大利,桃花朵朵,财运大发,作弊不被抓。”
“这玩意儿好呀!”于池眼睛都亮啦,小心地把黄纸符揣进屁股兜里。于塘扫了他一眼,说:“你能别放在屁股上吗,又不是治痔疮的。”
于池嘿嘿一声,急忙掏出来放进裤兜里,但又怕了弄丢了,重新放到了书包里,然后抱着书包在车上睡着了。于塘却没有困意,望着车窗外飞过的景象,树木堆积着雪,雪掩埋了黄草,红日西垂,飞鸟掠过树梢带动了风。
大客车开了有四十分钟,把哥俩从乡下小镇带到了城市。于塘摇醒身边的于池,两个人拉着行李下车,找到了公交站,相互说了声再见,上了不同的公交车。
于塘挤在公交车上,眼望着车窗外和老家完全不同的景像,高楼大厦,水泥沥青,思绪飘得老远。自己和大哥于池都在城里上学,每年的学生活就是一大笔开销。大爷不但要负担大哥的花,还要承担自己主要的花,剩下的一小部分由爷爷出。于塘早就表示,想要辍学不念,跟着爷爷在家里种地务农,但爷爷说什么也不准,大爷也不答应。他们常说,种地当农民有啥出息,还是得念书考大学才能出人头地。
于塘只得继续念书,心里压着千斤重担,却不敢和谁说。书念得好,要花钱,念得不好,也不退钱,但这些钱都是大爷和爷爷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所以于塘花的每一分钱,都格外仔细。于塘心里明白,本来他们可以不供自己读书的,就算那样,自己也乐得其所,不会怪任何人。
车子到了站,于塘回思绪,拉着行李下了车,走到学校的大门,发了会呆,心想:学校呀学校,我又回来上你了。
此时天色渐渐黑了,于塘停留太久就绕到了学校后面的学区房,他在那租了一个屋子。按理说,以于塘的经济条件,应该住学校宿舍的。不过,于塘的学校没、有、宿、舍!
说完全没有宿舍,还真冤枉了学校。学校把一间大教室清空了桌椅,塞进去二十几张床铺,然后一个年级数十个大老爷们全部住进去,每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斗地主的、吃泡面的、看小说的、放屁磨牙外加吹牛逼的都活跃起来了,那场面煞是壮观。
于塘住了不到半个学期便难以忍受了,特别是当他发现隔壁就是女生寝室、仅有一帘相隔的时候,他决定搬出去。不过令他欣慰的是租房子的钱和住学校没差多少,学校的宿舍不但条件差而且贵。
于塘的出租屋就在学校后面,一栋楼的第三层,在这个算是临时住所的地方,他可以透过窗户的玻璃看到自己班教室的窗户。出租屋里有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一个厕所两间卧室,一间大一间小,住他一个人实在绰绰有余。于塘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唱歌,当然也是一个人上厕所,这日子实在是空虚中带着舒坦,寂寞中伴着享受。
于塘把那间小卧室拾了一下,供上了三清祖师爷的画像,改为了香堂。每天早晚一炷香,算是修行。他所供的三清祖师爷,便是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也叫灵宝道君、以及太清道德天尊,也就是道教的太上老君,统称三清。
于塘自幼随爷爷学习道法,也没问过爷爷是从哪里学来的,更没有像网络小说中常写的有着什么道教第几百零几位掌门人或者是茅山派第几百零几个的传人的身份。爷爷只说,咱们是拜三清的,道教也好,茅山派也罢,只要行正道、除邪佞,身份派别又有什么关系呢。对此,于塘深感赞同。
每天夜里上完香之后,于塘都会站在窗前看看自己班级教室的窗户,想着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在《仲夏之死》一束中说的那段话:学校,这种愚蠢的组织,强迫我们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度过,硬要我们在有限的几十个无聊的同班同学中选择朋友。在这个狭窄的围墙内,聚集着具有相同智慧的数十位朋友,还有每年都拿着同样的教学笔记、利用教科书某一部分开着相同玩笑的老师们。
对此,于塘并不是很赞同,毕竟三岛由纪夫说的只是日本的学校而不是中国的。中国的学校怎么只能用愚蠢来形容呢?呵呵,每次他都是笑着离开窗边的。
事实上于塘还是在有限的几十个无聊的同班同学中选择了一个朋友,叫郑通,总是自以为长得比于塘帅的一个人。值得一提的是,他就住在于塘的楼下。
钢与美女
开学三周后,天气逐渐转暖。放学后于塘和郑通到学校旁的一条小吃街吃饭,进了一家餐馆,点了两盘盖浇饭。于塘正低头吃着,郑通突然猥琐一笑,说:“老铁,你看旁边那女生,长得太赞啦!”
于塘一听这话,本着伟大社会主义批判神的目光抬眼望去,呵,不看不知道,一看心狂跳,这老妹长得太合自己口味啦。一张标准的美人脸,长腿细腰,黑发披肩,肤白如雪,比他面前这盘盖浇饭有吸引力多啦,于塘难多看了几眼。
郑通一拍于塘的肩膀,小声说:“你能别总盯着人家看嘛,太丢人啦。”
于塘这才转过头说:“你懂个屁,我在给她相面。”
“哦?那你看出啥啦?”郑通顿时来了兴趣。
于塘又瞄了那美女一眼,然后一本正紧地说:“看她面相……很适合做我媳妇。”
“噗!”郑通喷了一口还没嚼碎的饭,幸亏于塘躲得快,好悬没吐脸上。
于塘:“你怎么随口喷粪呢?”
郑通还没来得及回话,坐在邻桌的美女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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