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双发芽了

分卷阅读136

。没人关注、也没有人会想来这么一个小村庄。
小孩自己也忘记了,这个小村庄是什么时候存在于此的,又是为什么会在一片荒野中茕茕孑立。
但是,这个小村庄里的人,却没有一个想过要离开这里。
小孩对这一点的记忆很清晰。
他说:“这是古来的规矩,我们是守护一族,也是戴罪一族,不可贪图享乐,更不能擅自离开。”
但是他们要守护什么、又是戴的什么罪,小孩却说不上来。
总之,就是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里,小孩出生了。
他出生在一个不错的家庭,因为他记得村庄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那是敬畏。他从四岁开始,就要不停地学习,学习很多很多的东西当然,现在他已经把他曾经拼命学来的东西都全部忘记了。
然后,他迎来了那个让一切发生改变的事件,在他十岁的时候。
那是个枯水季在这片被遗忘的土地上,每年的夏天都会迎来不同程度的枯水季。连续几个月没有降雨,持续的高温,本该生机盎然的野草也变得枯黄,只有扎根于地下深处的大树上还能看到些许绿意;河流、水潭全部干涸,土地龟裂出了可怕的口子,像是在朝上天渴求雨水的嘴。
然而除了环境的恶劣,小村庄的人还要面临魔兽的侵扰:在凯斯特的夏季,也是很多魔兽幼崽的生长期阶段。为了让自己的幼崽能活下去,□□涸的水源逼红了眼的魔兽们,会不顾一切地朝小村庄发起攻击。就算找不到水,凯斯特人的血也能让它们牛饮一番。
小村庄里的凯斯特人没有机铠,没有机甲,甚至连普通的热武器也没有。
“但是我们有抵御魔兽的办法。”
小孩肯定地说道,尽管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的记忆里没有惨烈的袭击,反而是那些扑来的魔兽们,会被他们猎杀一些留作度夏的食物。
“魔兽不足为惧,”小孩说,“比起魔兽,随着枯水季而来的热病更让我们头疼。而要治愈热病,只能用白华草。”
“但是白华草是没有办法人工种植成功的,它只能在荒漠深处的绿洲里生长。要得到白华草,就要去那里。而去那里的人,就是我们家族的人。”
从四岁开始学习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场旅行准备的。
白晓也问了小孩:“为什么不向外界求助。”
白晓虽然不知道热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那时候的凯斯特星文明程度已经很高了,只要向外界求助,总是会有办法的吧。
小孩微微张大了眼睛,似乎他才发现自己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这会被白晓一提,倒有些醍醐灌顶的怔忪。
小孩回忆了好一会,才终于记起来了那个不能求助的原因:“因为这里是传说之地,是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白晓心中想到,恐怕还不止是不能跟外界联系这么一点。因为单是这一点,还不足以让外界完全忽视这个小村庄的存在毕竟在这个小村庄的不远处,就有一个繁华的商贸小城。
这个小村庄之所以能一直“隐形”,是因为小村庄里的人刻意断开了与外界的联络,甚至用某种方法,避开了外界的视线。
所以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小村庄的苦境,没有人会来救助。他们只能遵循古老的办法,就这样与世隔绝地生存下去。
而随着枯水季的到来,热病爆发。
在小村庄里的人们的期盼下,小孩和他家族里的其他一些人,背着行囊出发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那片绿洲,并且他们必须在三天内回来,不然就会迷失在荒漠之中,所以他们要日夜兼程。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孩似乎从泛黄的记忆里挖掘出了那时候的画面。他的眼珠动了动,像是终于被久远的画面牵扯到了腐朽的情绪丝线,拨动着发出沉闷却震耳欲聋的颤音。
小孩的眼眶红了起来。他的视线穿过面前坐着的白晓,落在了不知名的远处。
他说:“我们之所以要在三天内回来,是因为那片绿洲在我们可被允许离开的范围外。”
“没有人告诉我,但是当我跨出那个范围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因为那种从保护壳里出来,被人用刀子似的目光盯视着的感觉,变成了一种声音,在我的耳朵里不停说着我们的应受的惩罚。它叫我们违契者。”
白晓跟臧锋都是心头一震,两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违契者?”白晓有些急切地问道,“你们是生命树的结契者?”
可是生命树不是只选中了一个结契者吗?那就是王室。还是说那个大灵给白晓看到的过往,并不完全。又或者是他们并不是为了管理这颗星球的结契,而是其他的?
如果生命树是更高文明的存在,它除了需要一个管理这颗星球的“管理者”,的确还需要其他的一些存在。
小孩摇摇头,对白晓说道:“我不太清楚,但我们有一种诡秘的力量就像我现在这样。”
但小孩并没有说清楚,而是先继续了他的故事。
“离开了那个范围后,我虽然能感知到那种视线、具化成声音,但是那个存在并没有发现我们。然后我才明白,我从小学习的,是一种隐藏行迹的办法,不被那个监守我们的存在发现。”
“但是我还是被发现了。”
小孩垂下了眼睑,他的情绪已经为完全平静下来,甚至还笑了一下。
白晓见他这样,心里明白,他的记忆怕是已经完全清晰了。
小孩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才说道:“那个荒漠里,有很多的魔兽。一开始很平静,但是当我们离开那个范围内的时候,魔兽就对我们发起了攻击。”
“这些魔兽都已经很虚弱了,虽然我们也是疲于应付,但是总算没有人伤亡。”
“然后我们来到了那个绿洲。”
小孩闭上了眼睛,像是一尊无悲无喜的塑像,以述说旁人事情的语气说道:“在那个绿洲里,也有魔兽,它们是生来就居住在里面的,跟我们很像,它们守护那里,不能离开那里。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违契者,但它们不允许外人或者外来的魔兽接近那里。”
“那是一场苦战。我有些害怕,因为我并没有被教育过要怎样战斗。但跟我一起来的一些人却不怕,他们学习的东西跟我不一样,是专门针对这些魔兽的一些技艺。”
“混战中,我被一只小魔兽偷袭到,掉进了绿洲里的一个山坳。”
小孩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嘴角翘了起来:“山坳里满是白华草,开着白色的花,像是沉积在山坳里的云朵。我掉下去的时候,一点都没感觉到疼,然后花朵淹没了我。”
“我从花朵的缝隙中看到了天空,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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