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阳穴敲,我以后让王朝阳去死刑监狱探监去!”
我这是在赌,赌我的眼神,赌他就是鬼崽子,赌他还关心我,赌他听到我的话。
果然那人听了以后一下子止住了脚步,回头瞪了我一眼,虽然那么远,但我看清楚了,虽然衣领遮住了他的鼻和嘴,但我知道,那双铜锣老虎眼,就是鬼崽子的,就是他的,就是他。他看了我一阵,叹了口气,沉顿着脚步走了过来。一直当他走到我旁边街灯下,仿佛从地底中的黑暗中走到了光明处,虽然,这光明有些昏暗。
对方扯下了遮住他脸的竖衣领,我能看到的是这段时间我日思夜想的相貌,除了那标志性的圆睁虎眼,还是那两道浓眉,挺立如峰的鼻梁,那红润的薄唇。只是瘦了,两颊间已经瘦削,隐隐地现出颧骨,眼眶好像更深陷了,以前隐隐能有的一种刚健的肉感,似乎都消失了,虽然,还是能看到他的壮实,即使在衬衣和大衣下隐藏着。我不知道鬼崽子现在是怎样的处境,但是我知道他过得并不好,看到这样的他,我心疼,心疼。
我本来想着让他回来就是不想让他背上人命,也不想错过他的消息,不过他走到我跟前之后并没有管地上的人,只是瞪着我,没有说话,那你这回来是干什么的,等着他死吗?想到这里我反应过来,这样两个人干瞪着是个什么鬼,先救人啊。
“还杵着干嘛?先救人啊,他好像昏迷过去了。”我有些着急了,退了他一把,他的手臂弯曲着,我摸到了隆起的肱二头肌,那种感觉一下子有些什么东西一样,内心痒痒的。
但我推不动他,他也没有任何动作,还是在盯着我。
“你把他救起了,然后呢,让我去自首?你叫我回来想过怎么为我脱罪吗?”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弹出一根点燃抽了起来。
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而且他说的话让我有些不认识他。
“你不会以为我把他打残了就你一句话我就要力再给他救好?那我打他干嘛?吃撑了?”他把手中的烟灰弹了弹。
这样的鬼崽子让我有些错愕,我怀疑我是不是认错人了,鬼崽子是不是双生子?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认识他过?
“你……是鬼崽子吗?”我感觉我的声音都在颤抖,是冷的,还是吓的?
他似乎没打算回答我,只是在闭着眼抽着烟,我也忘了地上还有一个伤员,问完话,只是看着他痴痴的等。我看着他把烟渐渐地抽短,才才想起地上还有一个伤员,连忙蹲下去想扶起他。
“喂,喂,你醒醒,你还好吗?喂,喂。”
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不用管他,我下手有轻重,他死不了。”
“……”我没有抬头,这样的鬼崽子有种让我觉得很远的距离的感觉,我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你吗,鬼崽子。
“你放下他,他弟兄就在周围。倒是……”偷偷瞟眼望去,发现他把烟蒂随手扔了。
“礼尚往来,这次你自己选吧,如果不来追,就别再找我了。”说罢他就朝路票飞奔了起来,边说边跑。
我秒懂他的意思,我刚拿他对我的关心威胁他回来,现在他也可以拿我对他的在乎威胁我走。如果我犹豫,我就会失去他,可能他说的只是诳语,但我心中马上想到的只是“如果是真的呢?他真的要躲我呢?”我就这样找还如此狼狈,假如他真的是躲我,我还能找到他吗?不可想象,不能让它发生。
我几乎没有多想扔了伤员就跟了上去,鬼崽子似乎听到了我追赶的声音,脚步好像慢了点。我顺便回头看了一眼被我扔在地上伤员,我想我还是想相信鬼崽子,既然他说你不会有事你就不会有事,也许我完全不了解鬼崽子,但是我相信他。呵呵,爱情真是让人麻木啊。
鬼崽子在街角拐个弯跑了,我只能紧跟不放,我速度也不快,但是鬼崽子好像在等我一般,一直和我保持固定距离,呵呵,他是不是觉得很有趣,那就好,只要他还让我能抓住他,被耍就被耍吧,我不想再失去他的音讯了,我失去得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际遇有些突变,于是就把最近想写的情绪代入进去了,按原本的计划没有把王朝阳往暴力方向写,现在想想,没有突出标签是不对的,于是就有了这一章,突然觉得有些特质后好写多了。以上。
第43章伤及脑
风啸于耳旁,腿已经没有知觉,只知道它在不停的前后摆动;脑也已空白一片,但昭然在幕的,是鬼崽子在前面奔跑的身影。我只怕一个路口,他就会消失不见,跟紧他抓住他,是我现在唯一能攥住的线索。鬼崽子跑得不疾不徐,但却总是让我抓不到,好吧,臭崽子,你就玩儿去吧,别让我逮住你了。这样想来,我也就放松了紧绷感,就当这是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吧,你既然喜欢逃,我就当我喜欢追吧。情景由心,爱怨由人,误解到这份满含爱意的追赶打闹后,吹过耳旁的风也不再凛冽了,更像是应景应气般的如沐春风,鬼崽子还是那个我认得的他,那样跑跑停停就是他的温柔。
冷风还是呼啸于耳旁,我就跟着他跑着跑着。穿过那些层叠重幢的平房小巷,一路跑到了大马路边上,我突然看见鬼崽子停下了脚步,我也就跟着停了下来。
我看了看四周,我俩已经跑到正街上来了,虽然人烟还是很稀少,但是至少不是刚才的杂东乱西了。鬼崽子这是想干嘛?想回去吗?那真好,回去吧,我就当今天什么也没碰见,就把你给拣回家了。
鬼崽子在街边拦了一辆车,开了门,我则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他。
“上车吧。”他回过脸来看着我说。
我没有动,因为他也没有上车,他这意思明显是赶我回家,我只是盯着他把在车门上的手。他的手还是肉肉厚实,只是直接真的不长,短蠢短蠢的。
他看我这样,好像也知道多说无益,就直接过来抓我胳膊,想来是想用蛮力把我架上车里。开玩笑,我是这么容易就犯的人吗,我直接扒着车门框,就是不进车。他看这样子好像也急了,直接开始从背后推我。不过玩得这么激烈可把的士师傅给得罪了。
“上不上,不上滚!”司机突然吼了出来。
鬼崽子可能是没有想到司机会出来飙戏吧,愣了一下,我趁机就给从他胳膊底下溜了,他有些呆,双眼无神的任我逃到他身边叉手臂看着他。司机师傅也是伶俐,多话不说,直接自己带了车门一脚油门开走了,看样子一时半伙儿车是没了。我有些得意,扬着嘴角,挑衅地看着他。
他意识到什么了一样的恍然醒了过了,有些烦闷的放肆抓着脑袋。我在想快车抓了,在抓秃顶了我可不要你了。
“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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