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相悦,还请您成全我们。”
阮父一个趔趄,阮母连忙上前扶住他,阮玉涵本已倾出半个身子,但见阮父很快站直,拍桌子道:“你们胡闹!”
江晓阳缩了缩脖子,阮玉涵揽了一下他的肩膀,很快放开:“对不起,爹,我们没有胡闹。”微微吸了一口气,续道,“六王爷那里,我与晓阳,也会告知的。”
这件事怎么竟牵扯到六王爷了?阮母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阮父却已道:“逆子,你和他,你和他?”
阮玉涵道:“爹!”他弯腰磕头,磕了三个。
阮母拉住阮父道:“非年非节,何必闹成这个样子?”
阮父道:“你可知道他闹出了什么事来?”他指了指阮玉涵又指向了江晓阳,胸口剧烈起伏,好半天才愤愤将手回。
“老爷……”阮母担心地道。
“小侯爷,逆子胡闹,我在这里为逆子赔罪!还请小侯爷多多见谅,饶恕我这逆子大不敬之罪!!”阮父竟然神色一整,弯腰低头,向跪在地上的江晓阳行礼。
阮母诧异地看向了江晓阳,却见江晓阳挨在阮玉涵的身边,道:“伯父不必多礼,我与玉……与玉涵情投意合,还请您,您老成全!”
说出这一句后江晓阳面红耳赤,皆因他早先从未喊过阮玉涵的名字,这一下喊了“玉涵”两个字……他偷眼去瞄他,阮玉涵也正垂首往他这边看来……
阮父见他二人挤眉弄眼,更是生气:“我阮府门第不高,高攀不起侯爷这等皇亲国戚!”
“爹!”阮玉涵出声。早先阮父给江晓阳行礼便已有撇清关系的意思,如今说得更加不留情面!
江晓阳却是道:“我不用你们高攀啊。”他道,“我与将来的夫人必然身份有别,但是,只要喜欢,他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我不介意,也会让父王不介意的。”
阮父气得一颤,摆明了挤兑之言他倒似全然听不出来一般!他竟还理直气壮地认为他阮家高攀不上侯府!若论名声,论清白,明明就是这小侯爷配不上他家儿子!
阮母更是诧异地道:“玉……玉涵!你这是要嫁不是,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阮父道:“竟然出了如此忤逆,莫非我在朝中做事未曾尽心,平日又不曾恪守道义,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阮玉涵道:“爹,此事都是孩儿的不是,您千万别认为自己犯错,若不然孩儿愧疚弥深,实在不孝!”
“你既认为你现在不孝,那就给我站起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阮玉涵垂首道:“对不起爹,孩儿……这次是认真的。”
从小到大阮玉涵都是一个倔脾气!阮父一直认为是自己夫人把他宠坏了,但因为阮玉涵在江湖之中闯出老大名声,也让他老怀甚慰现在倒好了!早知道便让他和老大老二一样进入朝堂!也得沾染上这等歪风邪气,还和小侯爷搅和在了一起!
且不论他们两人是龙阳断袖,光是这名声,这身份,他也万万不会答应他们在一起的!
“你若是冥顽不灵,就给我去祠堂跪着!”阮父厉声道,“你在那儿好好看看我们阮家的列祖列宗,再想想今日这一番作为可算对得起他们?”
“老爷!”
“不许说情!”阮父打断了阮母的话,“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再滚回来来见我!”
阮玉涵弯下腰,叩首道:“是,爹。”
江晓阳咬着唇看向阮父,阮玉涵却拉了他,一起走出门外……
阮父“唉”了一声,愤愤地坐了下去。
阮母道:“何必如此?”顿了一顿,方道,“玉涵向来是个倔脾气,若他真在祠堂前面跪个几天,你想怎么样?”
阮父道:“那就让他继续跪!”他斩钉截铁地道,“夫人,这事千万不能心软!纵然这断袖分桃我们不介意,难道六王爷那边也不介意?”
“老爷……”
“我也一把年纪了,什么事情没遇到过?我知道他是真动了心,不是想玩玩。可是夫人,我宁愿他是玩玩的!且不说那江晓阳的为人品性大大不良,六王爷只他一个独子,江晓阳封侯建府,而我阮家又几代重臣”原本他以为阮玉涵玩小倌,打算大惩小诫一番让他正正风气,但是他没有想到,阮玉涵竟然是和小侯爷搅和在了一起!
阮母吃惊道:“有这么复杂吗?”她犹豫道,“其实这男男女女,又不是没有过先例……”现在的风气也没那么保守,如果阮玉涵真的喜欢,也不用那么排斥……
阮父道:“怎会没这么复杂?”他咬牙道,“老七这些年行事本就太过心狠手辣,这朝野上下许多人也对他恨之入骨!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为难过老七。可是如今他犯下大不敬之罪,往日品性皆要受到质疑!早先他求皇上给予旨意,让他去管教小侯爷,如今呢?他竟然还要和小侯爷断袖分桃!你要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不好好处理,到底会闹成什么样子!”
江晓阳的名声本来就不好,阮玉涵能和他在一起,旁人又会怎么看他?阮玉涵是家中幺儿,他们夫妻包括这上上下下的兄弟姐妹都很宠他,可是,这事却不能随他!
“再说!”阮父不等阮母开口,“你难道希望玉涵和那个小侯爷在一起?他们可无法为你带来任何孙子孙女,更别提那小侯爷先前什么名声?都能去林府放火!如此的人品,怎么能让他跟了老七?”
阮母道:“刚才跟着玉涵的就是小侯爷吧……”迟疑了一瞬,道,“我看,年纪轻轻很喜欢玉涵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个坏人……”
阮父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别说他是小侯爷,别说他男子,光是这品性,我就不会允他进我阮家大门!”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阮母惊了一惊,无奈道:“可是,至少玉涵是喜欢他的。若他真那么坏,玉涵会动心吗?”
“夫人!”阮父道,“你别又像以前一样纵着他了,这事可不同以往!”
阮母长叹了一声,道:“我听你的便是。但是,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伤到玉涵,若他真的在祠堂外一直跪着,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他继续跪下去的。”
阮父半天才挤出一句:“慈母多败儿!”
阮母哼了一声道:“我就只听说过养不教父之过!”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番,终于,阮父让人进来,叫他们去阮玉涵那里看看。
阮玉涵进了祠堂,一撩衣裳便跪下了。
江晓阳看了一眼帷帐之中的牌位,咽了咽口水,去拉阮玉涵的衣服,道:“你真的要跪啊。”
阮玉涵道:“父母之命,当然要跪。”
江晓阳道:“那若他们一直不同意呢?”
阮玉涵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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